第二十一章 生殖腺—男性荷爾蒙的魅力
The Gonads: The Quest to Get More Balls
自從我嚐試重啟我的**不順利以來,我就一直想去看一下泌尿科醫生。沒想到命運和《時尚先生》雜誌引導我遇見了醫學博士哈裏·菲什(Harry Fisch)。
我在《時尚先生》雜誌舉辦的健康研討會上遇到了菲什,他正在就男性健康發表演講。他是《奧茲醫生秀》節目的常客,著有《男性生物鍾》(The Male Biological Clock)一書,也是一位著名的泌尿科醫生。他身高6英尺,有良好的體態,身著筆挺的西裝,滿臉笑容,渾身上下散發著荷爾蒙(睾丸酮)的味道。
聽完他的演講,我走過去告訴他我一直有興趣來看他,他笑著說:“我絕對相信。”我們當時做了簡短的交談,他還開了個玩笑。
一周後,我到了他在派克大街的辦公室裏,坐在了他的辦公桌對麵。
“陰莖是男人身體健康的量尺。對心髒有益的東西對陰莖也有好處。我們該做檢查了,來吧。”菲什說道。
菲什帶著我走到隔壁的檢查室,當他戴上手套時,我也脫下了褲子。他檢查時,我轉過頭看著遠處。這是我保留一點兒尊嚴的方法。
“朋友,我不得不說你的睾丸像是老人的睾丸了,就像低垂著的果子。”菲什說道。
他還說,這不隻是審美的問題,而可能是睾丸酮降低的標誌。
“你這還算可以,但還能更好,隻要做好預防。”
菲什帶著我往前走,在我們確定治療步驟之前,他說我應該再做個精液分析。
“那好吧。我應該給誰打電話預約這事兒呢?”
“現在就做,怎樣?”
在檢查室隔壁就有一個實驗室,他們當時有空缺,我雖然毫無心理準備,但很難拒絕菲什。
在實驗室,技術員給了我一個杯子,把我領到裏麵的一個小房間。不過,這個房間應該是世界上最不色情的地方了,恐怕這時候秘魯的**瑪卡粉都幫不了我。
我關上門,還驚恐地發現,這裏的牆壁很不隔音,好像隱藏著揚聲器,我甚至能聽到實驗室人員在遠處的閑談。我注意到這房間裏的一張小桌子上有一摞《花花公子》雜誌。好吧,這很周到了。隻不過,這些雜誌都已經褪色了,還皺皺巴巴的。
過程花了一點兒時間,我就不公開細節了,等我從小房間出來時,實驗室人員都說:“恭喜。”
幾天後,菲什給我打電話說:“你的睾丸酮真的很低!”
他的聲調聽起來自信又樂觀,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這個年齡段的人均範圍值是300~1100,而我的數值是245。這聽起來真是糟糕又尷尬。
菲什說,睾丸酮低會引起心血管問題,還和疲勞、抑鬱、肌肉量減少有關係。關於這點,菲什在他的書中是這樣寫的:“睾丸酮低於300ng/dl(稱為性腺機能減退症)的男性,往往對**沒有興趣,而且往往沒有對抗性,害怕社交,身體虛弱,但他們通常也非常聰明、富有創造力,善於表達,也很討人喜歡。”(智力和創造力部分聽起來不錯;害怕社交?好像沒那麽嚴重。)“而睾丸酮數值高於正常指標的男性剛好相反:通常癡迷於**,好勝心強,好鬥,性格外向,體力也比較好,更多傾向於行動導向的活動或職業。”我心想,要是能把兩者的優勢結合起來就好了。
那我的睾丸酮為什麽會到了如此糟糕的狀態呢?有幾個因素在其中起了作用。
首先是遺傳因素。但是結婚後,睾丸酮就會下降。當有孩子後,還會再度下降。過了30歲,它更是每時每刻都在下降,每年大約降低1%。而且雌激素同時在增加,菲什說:“這就是為什麽男人會有**。”還有就是當有太多的脂肪,尤其是腹部脂肪時,睾丸酮就會下降。所以,我還在鍛煉我的胃。我還有一個與靜脈有關的問題——精索靜脈曲張。
菲什說好消息是可以通過一些自然方法來提高睾丸酮水平。首先,是健康的飲食,多吃核桃、三文魚、全穀物。我已經不能指望這個了,因為我已經這樣吃了幾個月了。其次,適度的鍛煉也會有幫助,但是極端的鍛煉並不會,這就是為什麽如斯坦福大學教授羅伯特·薩波斯所說的,職業足球運動員的睾丸酮低於平均水平。我適度鍛煉好幾個月了,所以這一點我已經做到了。
“我曾經看到有文章提到,通過持槍來提高睾丸酮水平。”我告訴菲什。
“這是真的,但那隻是權宜之計。”他說。
他還說我們還可以考慮用補品。
男人想提高睾丸酮有很長的曆史了,甚至在科學家們發現化學的睾丸酮之前。在20世紀20年代,法國外科醫生謝爾蓋·沃羅諾夫(Serge Voronoff)就用他相當極端的“返老還童”技術發了大財——把猴子的睾丸組織移植到男人的陰莖上。他許諾這樣做可以得到更高的性欲、更長的壽命和更好的視力。隻是所有動物睾丸移植手術並沒有像許諾的那樣奏效。
現在,我們有了更科學的返老還童技術。成千上萬的男人都在用睾丸酮補品,有凝膠、乳劑,或者注射劑。許諾的內容還是一樣,隻是沒了“更好的視力”。有關療效的問題仍然存在,數據也混雜。有些研究表明,睾丸酮注射能增加肌肉質量和能量。而另一些研究,包括2008年《美國醫學會學報》上發表的一項重要研究則指出,服用睾丸酮的男人並沒有改善肌肉能力或生活質量。
懷疑主義者也提到一個問題,不知道長期影響如何。我曾聽一位醫生說過這個問題:當前睾丸酮補品的流行,讓她聯想到20世紀90年代時激素替代療法的潮流。那時候有數百萬更年期婦女為了對抗性欲低下和精力不足,做了激素替代療法,後來才發現,這樣做增加了心髒病和乳腺癌的患病風險。
菲什說他不做睾丸酮替代治療。他也反對我使用睾丸酮凝膠和乳劑。因為我家有孩子,凝膠和乳劑的使用都會是個問題。如果孩子靠著我抹了凝膠或者乳劑的胸部,就可能蹭掉它們。
菲什給我推薦了一種藥,它們可以刺激身體自己產生睾丸酮。這種藥通常是用來給女性提高生育能力的,但它對男人也有作用。氯米芬還可以重置睾丸酮水平基線,因此不必終身服藥,菲什說。
回到家後,我把這些告訴了朱莉。
“會有什麽副作用嗎?”朱莉有些懷疑地問道。
“嗯……它會增強我的性欲。”
“你的性欲挺好的啊。”
“還有可能擴大我的禿頂麵積。”
“這個不是什麽好事。”
我告訴朱莉很多醫生都持懷疑態度,因為這背後的科學是新的,研究也還不充分,不知道所有的副作用。
“如果是這樣,我覺得這是個壞主意。”
“我覺得應該試一試。”
“不,別試了。”
朱莉製止了我。
但一個星期後,我違抗了朱莉,我還是想看看睾丸酮水平可以提高到多少。於是我開始每天服用這種藥。
自從兩個星期之前開始服用它以來,我確實感到精力更充沛了:在跑步機上的3英裏完成得更容易了,也沒有了對午睡的渴望。
另外,我的性欲確實更高了。性念頭會比平時更多地冒出來。而對於我和朱莉的**,我隻能這樣說:肯定要高過日本人的平均值。
我更有攻擊性了嗎?前幾天,我在地鐵站排隊買票。那裏有3台售票機,但由於隻有一條線路連接3台機器,需要輪著使用機器購買,大家都在很文明地排隊等候。
這時,一個穿著一身炭灰色西裝的家夥徑直走到左邊的機器前,插在我們11個人的前麵。
“嘿,對不起,大家都排著隊呢。”我說道。
“那個隊是排那兩台機器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另兩台機器。
“是嗎?那你是真要插在所有人前麵了?”我提高了嗓音問道。
見他還在鍵盤上按著,我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都有點惱怒了,“你就是個混蛋,我以前隻聽說過這麽混蛋的人,但還真從來沒親眼見過。”
我其實不是那種好鬥的人,所以連我自己在聽到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時都嚇了一跳。排隊的其他人都一下看著我,他們的眼神很複雜,混合著感激、尷尬,甚至還有緊張。
插隊的那個家夥做出了一些反應,但我根本沒聽見,大概是因為血液湧進了我的耳朵裏,再加上我的手當時也在發抖。我的這些反應對我不會有好處的。
我猜,我的非典型性憤怒跟睾丸酮有關。已經有明確的科學證據表明,睾丸酮和攻擊性行為是有聯係的。當然,我也不會低估安慰劑效應,事實也證明,這些與睾丸酮的聯係確實更牽強。
幾個星期之後,我又去做了一次睾丸酮檢測。當我收到報告結果的電子郵件時,我都不敢點開它。要是數值還比較低怎麽辦?但最後我還是打開了郵件,噢!465!真的高啦,已在正常範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