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療
最健康的**當然是最簡單的**:水。除非你是嬰兒,需要初乳。無糖、沒有增加維生素的水,是我們生來就需要消耗的東西。
每天要喝多少水呢?我們一直被科普的是每天8杯水,用8盎司的杯子。這樣很方便記,但其實並沒有什麽證據支持。梅奧診所醫學中心是這樣解釋的:“如果你一天喝了足夠量的**,很少感到口渴,並且會產生1~2升或者更多的無色或淺黃色的尿液,說明你的**攝入量可能足夠了。”我當然會選擇後者的說法,因為我不必再計算盎司,這樣我不斷擴大的日常任務清單可以再少一項。
但還有一個問題:什麽樣的水是最健康的?這是一個被證明是複雜得驚人的問題,也讓我進行了完全意想不到的一次探索。
首先我知道從水龍頭流出來的**肯定不是健康的水。2009年,我的朋友查爾斯·杜西格曾為《紐約時報》做過關於飲用水安全的大規模調查研究。這絕對是一個令人不安的係列報道。
“美國每年有多達1900萬人由於飲用水中的寄生蟲、細菌和病毒而生病。”1900萬,這還隻是細菌,另外還有致癌物呢。“在過去的30年裏,某些類型的癌症,比如乳腺癌、前列腺癌,數量也增加了。研究表明,它們可能與在飲用水中發現的汙染物有關。”即使有些飲用水達到了美國環保署的標準,它仍然可能還存在問題。例如,飲用水的砷含量可能在合法限度之內,但仍會造成相當於1664次X射線的危險。
天哪,我這一輩子在此之前都在漫不經心地喝自來水,我認為政府不會讓“毒藥”從水龍頭裏流出來。但結果表明,我顯然太過信任政府了。
另一個選擇是瓶裝水。正如伊麗莎白·羅伊特(Elizabeth Royte)在《瘋迷瓶裝水》(Bottlemania)一書中寫的,全球的瓶裝水是一項價值600億美元的產業。瓶裝水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不一定就比自來水更安全。
瓶裝水的法定合格標準和自來水的一樣是不完善的。2006年時,斐濟(2)投放了一則廣告:標簽上寫著斐濟,因為它不在克利夫蘭裝瓶。大意就是,不跟克利夫蘭攪和在一起。原因就是,克利夫蘭進行了水質測試,沒有發現可以檢測出的砷,而斐濟每升水有6.3微克的砷——低於法定限值,但確實存在。
瓶裝水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不可循環利用的瓶子其實是一種環境犯罪。正如我的一位朋友半開玩笑跟我說的:“你打開一瓶純水樂礦泉水時,仔細地聽一聽,就可以聽見地球在哭泣。”
所以,不能僅僅局限於瓶裝水,我請杜西格告訴我紐約市最健康的水在哪兒。
“去Pure生食餐廳吧,這是唯一一家在菜單上誇口自己的水過濾係統的餐廳。”他說。
我拉著朱莉陪我一起去市中心的這家素食餐廳。她對步行45分鍾就隻為了喝一杯水這種做法持懷疑態度。
“希望是一杯真的水。”
“我聽說那水就像上帝門前草坪上的甘露。”我向朱莉保證道。
當我們到達那裏時,店主薩爾瑪·梅爾加利斯——一位金發碧眼的前華爾街交易員,告訴了我水過濾係統的情況:“餐廳裏隻用這種水,洗菜是用它,甚至連衛生間用水也是。”
朱莉突然提出了一個口號:“純淨的食物和美酒——這裏,衛生間裏的水都可飲用。”
薩爾瑪笑了,雖然她對此有異議。她自己確實非常喜歡這裏的水,她的鬥牛犬也喝這種水。
服務員給我們的杯子裏倒上水。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像品酒一樣品了品。
朱莉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後她挑了一下眉。
“其實真的很好。”朱莉興高采烈地說道。
“真的很好。”我表示同意。
這杯水特別順滑,感覺就像在喝天鵝絨,太美味了。
“Tensui係統”聲稱,可以吸出汙染物(氯、化肥、殺蟲劑等),同時用礦物質(鈣、鎂、鋅、鉀、負離子等)“優化”水的質量。在這裏要提醒一下,其實關於礦物質化的水是否對人類身體更好,尚未有足夠的研究支持。
我想在家裏安裝Tensui係統。隻是,它需要15000美元。
我問杜西格怎麽辦。他說,讓我不必負擔貸款的最佳選擇是叫“普爾”(PUR)品牌的機器。普爾的濾水器是塑料的水罐,裏麵有可置換的活性炭過濾器。杜西格補充說:“如果你住在新澤西,那你需要更複雜的係統,比如反滲透係統。”
我最終買了普爾的過濾器,為了證實它真的管用,我特意雇了一家實驗室來檢驗自來水和普爾水。果不其然,普爾過濾器的水更幹淨。但是,如果兩個月後我忘了換裏麵的過濾器,那有毒化學物質仍會在水裏,從而毒害我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