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項鏈丟哪了

白麗這一加大關愛攻勢,秦衝更加感動了,隨之嗯了幾聲,說道:“明年再說吧。”

陽光照進窗台,相較昨夜的虛浮,她這話意明顯沉澱了許多。

可忽聽白麗修眉輕顰的說道:“別嗯嗯唧唧的,再是嗯唧,也沒昨夜那個女的好聽,那個孫根富太過分了,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他。”

秦衝說道:“孫根富不也說了嘛,他老婆剛生孩子不久,估計他真是沒能控製住。”

“什麽叫沒能控製住?你都二十多歲了,我也沒看見亂搞一個。他那個人就是那個德性,做人有問題!”

白麗佯裝生氣地瞪了秦衝一眼,她也沒好意思說,昨夜都那樣了,到最後你不還是放過我了嗎。

秦衝是被嗆著了,尤其他在昨夜有過突出表現,那也不能叫不憋。

正不知道怎麽把話題繼續下去,卻聽白麗說道:“那個女的叫潘小蘭?為了調個崗位,連婦道都不要了,真不要臉!”

從潘小蘭的做法來看,也不是沒有被人詬病的地方,單單那些叫聲已經足夠掉身價了,這也不能說明白麗就是個刻薄的女人。

可秦衝卻不這麽認為。

別看秦衝沒什麽地位,也沒什麽錢,隻是小工人一個,可在窮人被輕看時,他最愛抱打不平了,白麗這話就是個鮮明的例子。

秦衝說道:“她也確實不容易,男人不正幹,孩子又小,看樣子,也是被逼無奈的,咱們最好還是別刻意記住她的名字吧。”

白麗想不到秦衝會替潘小蘭說話,打量秦衝滿臉認真的樣子,又感覺他很有心的,也就沒跟他掰扯下去,而是忽然說道:

“你要不提孫根富老婆生孩子我還忘了,噯,我記得聽人說過,孫根富的老婆王娟,當初追過你一段時間,你倆是同學,有這事吧?”

沒容秦衝回答,白麗又追問道:“你為什麽拒絕人家呢,怎麽說,王娟也比陳豔豔好呀。”

秦衝與陳豔豔解除婚約的具體原因,雖然白麗現在還不知道是她哥哥白海波插足造成的,但是,在秦衝人生最低穀的時候,陳豔豔居然棄他而去,在白麗看來,這種女人就不是什麽好女人。

秦衝略一沉思,“那時我們都還不懂事,談不上追不追,也就是過家家,兒戲而已,別當真。”

“王娟那個女人很好的,跟你也很般配,她跟孫根富閃電結婚,估計也是被你氣的吧?”

不知道什麽原因,白麗忽然對秦衝的往事有了濃厚的興趣,特別是情感方麵,刨根問底真就不需要理由。

秦衝苦笑一聲道:“我跟她不合適。”

顯然這話帶著敷衍的成分。

陳豔豔帶來的傷害,秦衝注定不會輕易忘掉的。

可是,對於另一個凶手白海波,想到對白海波的恨,這時再一打量白海波的妹妹白麗,秦衝忽然感覺,白家人也不全是那麽可惡。

看到秦衝似有難言之隱,白麗也就沒有追問,而是說道:“不過,王娟可是非常喜歡你的呀。”

“你可拉倒吧白總,這話可不能傳到孫根富的耳朵裏,要是被他知道了,還不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白麗的嘴角輕輕一挑,“你早已是他肉中刺了,昨天夜裏你想看潘小蘭洗澡,難道就沒聽出來孫根富有多憤怒嗎,估計呀,從今以後你的日子不好過喲。”

“那還不是因為保護你嘛,真要放他進去,你說,我懷裏摟著你,該怎麽解釋?”

“打住打住!”

白麗臉色一冷,“什麽摟呀抱呀的,摟誰抱誰啦?這些事以後都不準提!”

忽又漾起眼波望了秦衝幾眼,嬌嗔道:“想看潘小蘭洗澡,看起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哼!”

秦衝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是,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好人。”

“承認就好。”

也不知道白麗心裏怎麽想的,羞羞的別過臉去。

可忽然她一拍額頭,尖叫了一聲:“哎呀,我的項鏈!”

“啥?項鏈?你的項鏈丟了!”

白麗左顧右盼,瘋狂抓著空氣時,秦衝也是一驚,慌忙到**找,**沒有,又找地上。

一室一廳,屁大的麵積,找起來也很容易,兩個人來來去去找了好幾遍,還是沒見著。

“你快到車子裏找找秦衝,我告訴你秦衝,這條項鏈對我非常重要。它是方家岩當年送我的訂婚禮物,每年結婚紀念日那天我都帶,這要是沒了,方家岩問我,我可怎麽跟他解釋呀!”

焦急流淌在白麗的臉上,隨之跺了幾下腳。

秦衝跟著也急了,說道:“你等等白總,我去車裏看看。”

話還沒落音,秦衝已經出了門,飛快的下了樓梯。

車子就停在樓下。

秦衝打開車門,裏裏外外找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

這時候,他的第一判斷就是,一定是昨夜白麗在高速公路邊解手時弄丟的,想來想去,想象中斜坡那些翻滾動作,最終成為丟失的最大可能。

對,項鏈極有可能掉在那個地方了,而那個地方附近有一棵特別特別高的大樹,秦衝把它視為神樹,隻要找到那棵神樹,他想,事情那就好辦了。

秦衝決定先找到那棵神樹,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滾溝溝的地方,看看項鏈是不是真的掉在那裏了。

可是,一年一度的生產設備大檢修今天就要開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作為二車間的一名維修工,大檢修第一天就請假,這也不太合適吧?

但是,既然那條項鏈對於白麗那麽重要,聽得出來白麗焦急的小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了,刻不容緩,他又不能不去幫她找。

“孫,孫主任……”

秦衝硬著頭皮走進車間辦公室,說話竟然帶著磕巴。

副主任、工段長、安全員、設備員等人正帶領工人頂著烈日幹活。

孫根富卻是在辦公室給幾位美女布置工作任務。

有車間核算員、統計員、保管員,這些人平時跟孫根富走得近,天熱,臉上容易長曬斑,所以孫根富舍不得放她們出去。

還有一個就是潘小蘭,昨夜很配合孫根富的工作,孫根富非常高興,檢修期間,就臨時把她抽調到車間,專門負責檢修工具的發放,看起來還怪照顧的。

圍在美女堆裏,孫根富一枝獨秀著。

“嘛事秦衝?來領工具的吧,找潘小蘭就行。”

孫根富裝作昨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看見潘小蘭臉頰微紅的轉向一邊,為了有效的避開尷尬,這時他趕忙打了個圓場,把秦衝說成進來領工具的了。

秦衝暗罵一聲:你特麽真會借刀殺人。

昨天夜裏由孫根富一手導演的狗血劇情,傷了秦衝,也傷了潘小蘭。

她潘小蘭倘若還是個良家婦女,見到秦衝,不可能不臉紅,畢竟她有家有道的。

而恰恰潘小蘭的紅臉又讓孫根富春風得意,同時,又在秦衝眼前耀武揚威著。

意思是說,看見沒有秦衝,有錢時,你是爺,破產了,你就是個屁,不對,你連屁都不如,哪有女人願意睬你啊。

“你出來下孫主任,我有句話跟你說。”

甭管孫根富是不是車間主任,秦衝最多也就把他當成芝麻粒,可眼前好大的一個女人堆,考慮到她們人多嘴雜,他顯然不能在這種場合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