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給錢讓他倆滾蛋

沒過幾天,魏中信請幾位朋友吃飯,順便想在朋友跟前顯顯擺,就想把黃雅君帶過去陪著。

秦衝與黃雅君在一起,不好單獨分開,何況為了掩人耳目,更適合作擋箭牌,因此,魏中信就把秦衝也叫上了,名義上,秦衝還是個主角呢。

當然,考慮到後續節目,魏中信沒敢去大舅哥開的飯店,卻是換了個偏一點的地方。

而這也正是秦衝想要的機會。

吃飯期間,黃雅君去了一趟洗手間。

沒等黃雅君回來,秦衝借故也出去了,可就在他剛一走出包廂門,魏中信那些朋友登時原形畢露了。

有一個人是農業執法大隊的,想坐在黃雅君身邊卻被秦衝故意分開,心裏一直憋著氣,秦衝一走,他可來勁了。

“他就是一個跑腿的輔助業務員,到處躲債的破落戶,犯得上你敬著他嘛,瞧他那副護花使者的鳥樣,我呸!”

那家夥替魏中信糟踐秦衝道。

把秦衝說得這麽慘不忍睹,肯定是魏中信私下裏跟那幾個人說的。

魏中信這時嘿嘿奸笑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個小美人嘛?”

“那你說說,到底你上過她沒有?”

“上過,這我能騙你嗎?我靠,那股新鮮勁,嘖嘖,真心叫爽啊。”

“那也讓咱哥幾個沾沾光唄。”

“別急,等我玩膩了再說。”

“你啊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做人可不帶這樣的。”

一眾狐朋狗友越說越下流。

秦衝貼在門外聽得仔細,真想一腳把門踹開,可再一細想,懲罰這些惡徒,最好的辦法還得靠謀略。

看見黃雅君從衛生間出來,秦衝走了過去,小聲提醒道:“跟你說的事情,可別忘了。”

黃雅君打開水龍頭正在洗手,這時扭頭微微一笑,“放心吧,真要搞不定,我隨便你處置。”

“隨便我處置?草。”

草字一出,秦衝忽然想到那天夜裏他和黃雅君醉酒後抱在一起的尷尬,那夜,黃雅君穿的也是這件修身型高領羊毛衫。

秦衝的心裏止不住為之一緊。

再一打量黃雅君自然起伏的線條,他的眼珠子不知不覺就脫離自我了,先是占據高峰,然後速速掃描這個近在咫尺的小美人。

沒穿外套的黃雅君,羊毛衫掩映著她的高拔與纖細,也就越發峭拔了。

然後往下一路舒緩,緊身連腳褲把她美腿的流線表達到極致,腳踩深幫高跟鞋,顯得身材更加嫋娜多姿。

醉眼朦朧中,秦衝神神秘秘的忽然來了一句:“保護好自己。”

說時,他眼裏的熱波在黃雅君姣好的身上來回翻騰著,舍不得奔逝,卻也不敢伸手。

黃雅君被秦衝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驕傲的樣子,關上水龍頭,隨之纖纖玉指朝向秦衝一個輕輕彈扣,手上的水珠,也就彈射到秦衝厚厚的臉皮上了。

“說什麽呢,不要臉!”

黃雅君羞羞的一個美人勾頸,指尖上的溫柔,至柔如水!

秦衝卻被順從的勾去了魂魄,回道:“就是不許別人碰唄。”

一聲“不要臉”,除了是對秦衝那個草字的回擊,還有一層意思,就是那夜醉酒後的浪漫。

秦衝也是聽出來了,他要黃雅君做好自我保護,顯然不想讓別人觸碰。

可要說,男人真的很奇怪,想起那夜他和黃雅君抱在一起睡了大半夜,不管發生什麽故事,他總感覺黃雅君現在就是自己的女人。

專屬品,別人不許碰,熊三品不行,魏中信更不行!

盡管美人計是秦衝想出來的,真要被魏中信動了,秦衝就感覺他能剁了魏中信的手似的。

目送黃雅君走向包廂,看她走路的姿態,忽然間,秦衝相信了這個小美妞說過的話,那就是,她真就還是黃花大姑娘。

可真若她是原裝,和她睡在一張**,說明他秦衝醉後並沒有犯錯,不然她肯定說疼的。

秦衝胡思亂想著,亂七八糟的思緒,真就像毒蛇亂竄著,荷爾蒙在狂奔,褻瀆的罪惡感,也就遠離了君子。

秦衝還在愣神。

冷不丁的,黃雅君停了下來,轉身瞪向他,柔聲道:“不許偷看!”

充滿自信的微微昂頭,驕傲而又甜蜜的笑意,簡直善良到毫無防備!

看到黃雅君嬌俏可愛的樣子,秦衝這才發現自己有多惡毒。

多麽清純的姑娘!秦衝啊秦衝,人家好心好意幫你忙,你特麽卻是胡思亂想,你啊你,你還算個人嗎?

自責,慚愧。

秦衝就感覺應該出現一幫惡人,給他一頓瘋狂的痛扁,才能把他打回好人的行列。

秦衝不再多說話了。

大拇指豎了豎,讚賞也就開始發自內心,還有幾分不敢承認的愛慕,然後,他也回到了包廂。

吃完飯,魏中信的那幾個朋友想要吼幾嗓子,就把嘴往黃雅君那裏輕輕一努。

魏中信心領神會,扭頭問黃雅君歌唱得怎麽樣。

黃雅君一直尋找著往魏中信衣兜裏放小套套的機會,苦於眾目睽睽不好下手,一聽魏中信請她唱歌,頓時便來了精神。

秦衝也知黃雅君還沒得手,這時在一旁趕緊誇黃雅君唱歌好聽。

黃雅君借坡下驢,跟著點頭也就承認了。

魏中信微微一笑,順手往黃雅君白嫩細膩的小手上拍了拍,說道:“那好啊,我這幾個朋友可喜歡聽小美女唱歌啦,正好咱們一起去吧。”

卻是黃雅君含羞帶怯的速速縮回了小手。

看她清純可人的樣子,還有她嬌嫩含羞的吹彈可破,在座的幾個大老爺們屁股可就離開椅子了。

尤其是魏中信,半彎腰板目瞪口呆,回過神以後,又瘋狂的吞了吞口水。

黃雅君五音不全,可她嘴甜,到了練歌房,那表現真叫十分勇敢,基本上屬於麥霸級人物。

而秦衝呢?

雖然秦衝有一副好嗓子,但他並不願意唱給魏中信那幫爛人聽,逮著不要他花錢的啤酒,跟魏中信幾個朋友,他那是可勁的猛喝。

魏中信心疼錢,看了心裏謔謔亂跳著。

可礙於那幾個朋友情麵,他又不好表現在臉上。

不過,他對於黃雅君的喜歡,那倒是真的。

為此,黃雅君坐著唱歌時,他老往黃雅君身邊靠,這也正給黃雅君一個往他衣兜裏塞小套套的機會。

流光溢彩間,黃雅君向秦衝做了個歐凱的手勢。

秦衝點頭,心說,該起席了。

唱完歌以後,魏中信對黃雅君還是戀戀不舍。

等他暈暈乎乎的深更半夜回到家,代香草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可就登時起了疑心。

其實黃雅君平時身上很少灑香水的,這次絕對是個故意。

若不是能讓秦衝順利完成任務,打死黃雅君也不願意扮演小妖精的。

代香草一問喝酒還有誰,魏中信猶猶豫豫,可又怕秦衝明天到他辦公室把他曬出來,隻得如實交代道:“秦衝和那個會計。”

“又是那隻小狐狸精!”

代香草氣咻咻的來了一句。

看到代香草認真生氣的樣子,魏中信不由自主的身子便有些發抖。

他也沒敢多說話,老婆發怒了,看來今夜要睡沙發啊。

秦衝可是喝大了,幾乎一人單挑魏中信幾個,回到房間,他就開始吐酒了,後半夜,基本上貢獻給了廁所。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點多鍾,秦衝才病怏怏的帶著黃雅君去往魏中信門市。

出旅店門放眼一看,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雖然這是白城冬前的第一場雪,卻也讓秦衝感受著年關的悄然緊迫。

白麗的電話還是時不時飛來,問秦衝到底能不能擺平老賴魏中信,搞得秦衝不好意思服輸,最後隻得使用拖字訣。

又聽說熊三品一直在哈城觀望,也不知是想看他秦衝的笑話呢,還是盼他凱旋,反正讓秦衝心裏憋著一股氣。

事實真的不能久拖,必須速速把魏中信拿下!

雪落在頭上,隨之,發如雪。

清賬的任務能否完成,事情到底有多急?

這也隻有秦衝自己清楚。

到了魏中信門市,秦衝撣了撣身上的落雪。

進門一看,魏中信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脖頸上還搭著一條黑白格子圍巾,說是為了搪雪,卻見幾道傷痕沒蓋嚴實,一看就是女人抓的。

冷臉坐在魏中信對麵桌,代香草一言不發,顯然,夫妻倆正鬧著別扭。

看到秦衝和黃雅君進來,代香草好看的臉蛋這時更是陰沉到不行。

秦衝可就樂了,心裏止不住的豁然開朗,一邊暗說:放鬆些秦衝,祝賀你,你馬上就要成功了。

按照秦衝的推斷,昨天晚上他讓黃雅君做的那事,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魏中信回家以後一定被代香草發現了,然後就爆發了戰爭。

事實確也這樣。

不過,代香草這時肯定不好提那件事情,沒抓住黃雅君的把柄,她又不能隨便虐人家,師出無名,所以說心裏挺鬱悶的。

冷戰的氣息,隨著第一場雪的到來而更顯壓抑。

秦衝看了一會笑話,沒坐幾分鍾,就帶黃雅君逛街去了。

魏中信可就憋屈的要死。

他也不知道衣兜裏怎麽就出現一個小套套。

最初,他以為是那幾個朋友搞的惡作劇。

可後來偷偷一問,那幾個朋友沒有一個承認的不講,還惹起他們一陣嘲笑。

是啊,誰能保證你魏中信不是大意失荊州的呢?

酒桌上,你跟人家黃雅君眉來眼去的,又到處亂吹牛,說黃雅君被你上過,害得大家回家就打老婆,今個你哪怕被代香草破相,那也是自找的,活該!

魏中信也在暗罵自己嘴賤,又不知誰故意使壞的,可就惱得不輕。

到了夜裏,他主動找來一塊搓衣板,捧在手裏,走到代香草臥室前,撲通一跪,又發毒誓,又求和解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憐。

可代香草口口聲聲嫌他髒,就是不肯讓他進屋睡。

老賴的下場,報應來了不假,不過,因為秦衝繼續出招,似乎魏中信還會更慘。

這一天,魏中信下鄉收款去了,代香草收拾賬目時,有意無意的,在他辦公室抽屜裏,居然發現了一盒小雨衣。

包裝盒上標明12支裝的,打開一數,就剩七個了,再一聯想魏中信衣兜裏有一個,代香草激動的扳了扳手指。

不對呀,剩下四個呢!

好家夥,這個老東西在外邊搞了四次,不,弄不好,他搞了四個!

越往壞處去想,代香草越是氣得要死要活。

咣當一聲推上了抽屜,也就坐等魏中信回來,然後跟他算總賬。

代香草剛一關上抽屜,黃雅君這時柔腰碎步的走進來了。

看見代香草認真生氣的樣子,黃雅君笑眯眯地問道:“我說代經理,你這附近有公廁嗎?”

黃雅君是故意這樣問代香草的,說著,忙匆匆的拉開手包翻動幾下,很內急的樣子。

紙還沒有找到,卻是忽然露出一個小小的粉紅色包裝物。

黃雅君看上去有些驚心,忙用其它東西掩蓋住那個粉紅色包裝物,然後慌慌忙忙拉上了手包拉鏈,心裏卻在偷笑著。

代香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特別特別的眼熟,與魏中信衣兜裏以及抽屜裏發現的一模一樣。

“代經理你有手紙嗎?”

“沒有!”

“沒有?哦。”

看見代香草氣得半死不活,黃雅君應了一句也就急急走了。

黃雅君前腳剛一邁出門檻,代香草可就徹底癱了。

代香草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心裏卻在呐喊著:“天哪,要出大亂啦,好你個魏中信,你這個老色鬼,你,你是不是想作死呀?”

又一想:不行,我得趕他們走,要不然,結婚證非得換名字不可。

惱怒如織,代香草掙紮著站了起來。

再一想秦衝帶黃雅君到她哥哥飯店裏演的那出戲,心說,這下遇到高手了,不如聽哥嫂的話,貨款盡早給他們吧,給了他們,然後讓他們快點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