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擋不住的純

飯店老板的年齡偏大,起碼秦衝要尊為兄長才對。

怎奈一想到代香草那張冷麵孔,秦衝就來氣,就想把怨氣推給代香草的哥哥,所以說話也不是十分客氣的樣子。

常言說,好事不撐三頂,酒店老板和秦衝這一拿話對嗆,火藥味立刻便也濃了。

酒店老板娘為人和善,又天生膽小怕事,眼看劍拔弩張,擔心老公和秦衝打起來,這時忙把黃雅君拉到了一邊。

“我說姑娘,你倆是不是遇到難處了呀?要是有什麽過不去的坎,能不能跟我說說呢?”

老板娘好聲詢問道。

黃雅君過來吃了好多天,通過觀察,她也能看出來老板娘的心腸很好。

黃雅君裝出難以啟齒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告訴飯店老板娘,公司逼她和秦衝到魏中信那裏要賬的,不給錢就別想回去,眼見回家的車票錢都快吃光了,正愁得想死呢。

然後,她又佯裝不知飯店老板娘和魏中信是親戚,畏畏縮縮的央求老板娘給她保密。

還說,千萬別讓魏中信知道她說這事,要不然姓魏的會帶人滅她。

話說的相當疼人,又充分把魏中信描述多壞,不單老賴,還是個惡魔,反正離不開糟踐,這也是秦衝的意思。

黃雅君這麽一說,飯店老板火氣也不往秦衝身上使了,返身走到吧台旁邊,抓起吧台上的手機便開始氣呼呼的撥通一個號碼。

“我說你呀你,你真夠煩人的。你不帶人來吃飯也還罷了,咋弄兩個邪神過來呢?這分明訛人啊,你說,我要是找幾個社會人整死他倆,你能利索嗎?”

電話是給魏中信打的。

魏中信大舅哥也沒具體稱呼魏中信什麽,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就好像拿刀要去砍魏中信似的。

此時的魏中信,正坐在辦公室裏,悠哉悠哉的享受著懲治秦衝的樂趣,這一挨訓,剛要問怎麽回事,對方電話忽然掛了,緊接著,代香草的手機響了。

魏中信畢竟外姓,可代香草是親妹妹啊,於是,飯店老板開始訓斥妹妹。

代香草不知道秦衝哪來的本事,居然能讓她的親哥哥幫秦衝說話,又覺得哥哥做法莫名其妙,甚至說讓她感覺不滿。

“秦衝?他跟你說啥來著?天天去你那裏吃飯不好嗎,照顧你生意,可你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呀,你可是我親哥,咋幫他說話呢?”

代香草一連串的問號,一個比一個困惑。

電話那頭,她的哥哥也真是無語了。

“我拐個屁啊,幫誰說話了我幫?還照顧我生意呢,我呸,他倆吃倒我了。”

“吃倒你了?不可能吧!外地人,哪來的膽子呢?”

“哪來的膽子?還不是被你和魏中信給逼的!這個場捧得真好,占我一張桌子,就點一盤花生米,一頓飯吃特麽幾個小時,我都懷疑他倆是不是螞蟻變的!”

“咋的啦,到底咋回事?”

“還咋回事呢,快點把人家的款子給結了吧,你家又不差錢,咋這麽無賴呢,別丟我的人好不好!”

代香草滿頭霧水。

再一細問,才知道她遇到高手,被秦衝借刀殺人的給辦了。

秦衝這招確實夠陰。

可因為代香草對秦衝心裏有氣,就是被哥哥這樣敦促,她也沒說馬上給秦衝打款,卻是等到秦衝再來她的門市,她的俏臉蛋反而變得更加高冷了。

被人家一如既往的不待見,秦衝也是一肚子火,氣得他直想辦了代香草不假,可他深知這是極端手段,是犯罪,根本行不通。

真要有氣無處發,那就往後拖一拖,想辦法有朝一日,讓代香草甘願成他身下之物,折磨她要死要活,眼看著她乞哀告憐而不停歇,那才叫境界呢。

可是,當下必須采用一種讓代香草不尖叫的手段拿到錢啊。

無奈之下,秦衝隻得再祭一個損招,交代黃雅君如何如何。

隨後幾天,再來魏中信辦公室,黃雅君的態度忽然變了,以往的文靜與穩重消失蹤跡不講,擰腰擺臀的就好像上體育課,風擺楊柳拜師名伶,一切都好像被秦衝特訓過似的,真就是,見人不笑不說話。

“魏總今天賬上來錢沒,魏總明天能給嗎,魏總快點給我喲,我想要……”

嗲裏嗲氣,騷的一筆,搞得魏中信身上老是出火,暗說:“你不想要,老子也想給啊。”

代香草在一旁聽的可就十分紮心,一肚子悶氣更不用多說了,餘光裏再一看見微笑著的秦衝,她就知道是秦衝在使壞,真就想上前賞秦衝幾個大嘴巴子。

而秦衝故意露出破綻,完全是為了氣瘋代香草,一看見代香草憋得滿臉通紅,他就感覺很有成就感。

再後來,秦衝又覺得缺少一個弄瘋代香草的藥引子,因此在回旅店的路上又不忘交代黃雅君。

“我說雅君啊,要想擺平魏中信,你光這樣賣弄不行,他老婆看得緊,作用不大。明天再要錢,你一個人去,瞅準魏中信一個人在辦公室,你在他跟前故意提提褲腰,然後,想辦法蹭蹭他。”

“你什麽意思呀!這也太過分了吧!”

黃雅君忽然變得很不樂意。

從那夜黃雅君鑽秦衝被窩,秦衝以為黃雅君應該是個很隨便的女孩,她說自己是黃花大姑娘不黃花大姑娘的,那應該是瞎胡扯。

所以說,色誘魏中信,秦衝認為黃雅君非常稱職。

可不知道為什麽,黃雅君忽然生這麽大的氣。

再仔細看時,她的好看的眼睫居然還有幾分潮濕。

秦衝並不是一個特別懂感情的男人,他不知道,經過醉酒那夜的狗血浪漫,黃雅君已經對他產生依戀了。

愛慕一個人,卻又被他指派著去勾別的男人,對於一個純情的女孩來說,怎麽說,那都是一件很受傷的事情。

黃雅君感覺人格上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更重要的是,秦衝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她,所以說,禁不住的,這時的她老是想哭。

看見黃雅君淚水噙了滿眼,秦衝心裏為之一沉。

“對不起雅君,我知道你很純潔……”

他是真心道歉的。

反倒黃雅君要強的抹了抹眼角,嘴不饒人的說道:“知道,你還讓我去!”

“你先等我把話說完,再選擇生氣或者寬恕,行嗎?”

秦衝小心翼翼地問道,單從樣子上看,溫存的像個暖男。

黃雅君瞬間心就軟了,嘟著香腮道聲:“那你說吧。”

“真沒想到,你生氣的樣子會是這麽好看,以後,一定多氣你幾次哦。”

秦衝故意拿話去逗黃雅君。

黃雅君不想理睬秦衝了,卻也止不住的破涕為笑道:“不想聽你說話,討厭!”

隨之故意加快了公主步。

嘴說不想聽秦衝說話,可沒走幾步,她又故意放慢步子。

望向黃雅君可人的樣子,秦衝走在後邊搖頭笑了一陣。

然後追上去說道:“我知道你想光明磊落的做事,但是,生意場不是你想象中的聖地。有一位叫嚴冰舒的作家曾經說過,‘世界一旦爛了,高尚就像潔癖,也是一種病。’

咱們這些業務員雖不是病人,可也被迫隨波逐流,我這次請你過來扮演會計,也是有充分考慮的,畢竟魏中信是個有名的老賴,太難對付了,而這種人,對付他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柔克剛。”

“美人計?在公司裏你都提前想好了,所以點名要我跟你一起過來,配合你,對吧?”

秦衝不好說出他要黃雅君過來,主要的原因是想找機會禍害她,以此報複黃印與孫美珍。

這時的他,也隻得順著黃雅君的話,點頭嗯了一聲。

接著又說道:“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秦衝抬手擦了擦腦門。

也不知什麽原因,這麽冷的天氣,他的額頭上居然沁出了細汗。

黃雅君看的有些心疼了,卻也不忘拿著哀怨的眼神漾著秦衝,歎著氣說道:“那天你把小套套都扔給我了,還有什麽願不願意的?”

那天,秦衝扔一個小雨衣到黃雅君的**,說明用意以後,黃雅君滿口答應,今天她之所以發小脾氣,隻是因為愛情的小樹在茂密處偷偷的生長罷了。

看見黃雅君點頭,秦衝心裏懸著的石頭這才落地,畢竟趕鴨子上架容易露出破綻。

“記住,把握機會,一定要讓代香草看到你的輕浮,要她感覺到你對她有威脅。想做一名合格的業務員,你一定先得學會演戲。”

秦衝一邊走一邊叮囑。

黃雅君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說道:“行,我試試看。”

從那天夜裏黃雅君跳到秦衝**那個奮不顧身的動作,毫不害羞的樣子,怎麽看她都不是什麽好女孩。

再加上她和秦衝摟摟抱抱睡了大半夜,到最後也沒賴著秦衝非要跟他談戀愛不可,這更讓秦衝覺得她太隨便了。

所以說,秦衝以為,讓這樣的一個女孩去施美人計,輕車熟路的一定能夠取得成功。

黃雅君不知道秦衝竟然還有這個看法。

雖然滿心不樂意,第二天,她到底還是照著秦衝說的去做了。

魏中信辦公室的門半掩著。

恰好代香草在外吩咐庫管員搬貨,就是在這個時候,黃雅君前凸後翹的繞到了魏中信的身邊。

“魏總,我們的款子你盡快安排呀,這段時間,我肚子都餓瘦一圈了。”

黃雅君嗲裏嗲氣的說著,故意提了提褲腰,又往魏中信身上送了送胯。

既然這些動作是專門做給代香草看的,代香草肯定能看到,不過魏中信藏在辦公桌後邊的手究竟賊不賊,代香草就看不到了。

撩不開的猜疑,代香草醋味更濃了,偷看辦公室那對狗男女,直恨得她牙根癢癢。

說句心裏話,老婆大人在外邊,作為妻管嚴圈子裏的知名人物,魏中信空有賊心絕無賊膽,可他打心裏喜歡黃雅君也是真的。

在魏中信看來,黃雅君的味道與眾不同。

貴省的女人很直接,行就上,不行就算。

而黃雅君是魚米之鄉來的,可就含蓄多了,就比方,她嘴說不要,腳後跟卻老往上踮,那種風情,簡直就是藝術美啊。

魏中信以為黃雅君為了討回貨款想做交易,或者想賺點零錢花花什麽的,也就動了邪念,心想占占黃雅君的便宜,哪怕親一口摸一把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