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讓他先狂一會

說來說去,秦衝都是為齊小婉考慮的,也就戀戀不舍的躲開了。

白海波卻是不知道屋裏有情況,還感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男人似的,這時音域也就更加粗獷了。

“快給我開門啊小婉,要不然,我翻柵欄門進去啦。”

白海波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甚至帶著一種威脅。

齊小婉想不到公然強盜的話白海波都能說出來,脫口而出:“你敢!”

說話時,齊小婉幾乎成了火鳳凰。

可她也怕白海波真的翻柵欄,真要那樣可就丟死人了。

抬頭瞥了一眼樓梯的盡頭,見秦衝已經隱身,齊小婉這才走出客廳,想要當麵趕狗。

走到院子裏,環視四處亮著的燈火。

雖然新遷過來四鄰八舍互不熟悉,可齊小婉也怕給人留下不正經的印象。

再者,她也想不到白海波居然如此賴皮,當著她的麵什麽話都敢唚,又像狗皮膏藥一樣往她身上貼。

齊小婉感覺顏麵丟大了。

害怕繼續出醜,有些難聽的怪罪也隻能回到屋裏去開發了。

因此也隻得開門。

而白海波卻是以為女神被他打動了,這時擺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還為自己死不要臉的精神暗暗點讚呢。

進了客廳,門裏側的一雙男式皮鞋,登時引起了白海波的注意。

這鞋也就是秦衝試穿的那一雙,放在地上,確也透射一股男人的氣息,讓白海波泛起隱隱醋意。

再一端詳齊小婉,臉蛋紅撲撲的,若蘭的呼吸裏帶著一股酒氣,更像是發生了什麽精彩的故事。

白海波心裏哢嚓一涼。

正要撿起皮鞋仔細察看,這時齊小婉已經看出了他的懷疑。

齊小婉伸手一把搶過了皮鞋,放進鞋櫃裏,裝作很生氣的嚷道:“我老公的東西,不許你隨便碰!”

她說的是她老公,想的人卻是硬漢秦衝。

一聲嬌叱,聽起來合情合理,無形中就讓秦衝撿到一個便宜,一步登天的成了齊小婉的老公夏貴了。

不過,這也是齊小婉願意給出的理由。

白海波不知道齊小婉已經被秦衝強大的吸力攪動得潮水泛漲,紅撲撲的臉蛋隻能靠酒精幫她撒謊著。

他也以為齊小婉是被酒精燒的。

擋不住的懷疑,東張西望著,隨後就在餐廳看到了滿桌的狼藉。

餐桌上擺放著兩雙用過的筷子,兩隻靠得很近的酒杯,又見兩把擺放不太規矩的椅子分列在桌子左右。

顯然,這是兩個人的對飲。

“有人來過?”

白海波的心裏“咯噔”一聲,莫名的酸意,登時嗾使他拉出東尋西找的一個架勢。

齊小婉可就緊跟著步步驚心了。

忽然想到衛生間的盥洗池裏還泡著秦衝的一雙鞋呢,心說這個討厭的家夥千萬可別去洗手。

好在她反應足夠快,這時撒謊道:“一位女同學聽說我搬新家,來還錢的,我留她吃了頓飯。”

“女同學!誰呀?”

白海波的意思是,我也是你同學,應該認識,就說唄。

卻是齊小婉弧線優美的嘴唇往上輕輕一挑,故意刺激道:“我大學同學,你連初中都沒上完,怎麽會認識!”

一句話,綿裏藏針,也真夠狠的。

白海波極不要臉地追問:“人呢?”

齊小婉聽出白海波的懷疑了,把臉一拉,道聲:“走了!

白海波半信半疑,回望茶幾上塑料袋裏那幾遝鈔票,確實像回事,為此,也就選擇了相信。

回到餐廳,白海波把隨身帶來的兩個鹵菜放到了桌子上。

厚起臉皮說道:“再陪我喝兩杯吧,小婉,我還沒吃飯呢。”

“沒吃飯,那就回家吃唄,跑我這裏來幹什麽?”

齊小婉氣呼呼的說道。

她也知道白海波在唐州新買了房子,就在唐州重點中學附近,是學區房,由白海波的老婆李潔茹陪孩子讀書用的。

不過,別看白海波相貌堂堂,長得又像個玉麵郎君,可呼喚“小婉”時,他所產生的磁力,遠遠不及樓上藏著的那個人,為此帶給齊小婉的也隻有厭惡與抵觸了。

白海波幹笑兩聲說道:“來蹭飯,嘿嘿。”

“討厭!”

齊小婉極其厭惡的嘟囔著。

不過,這聲討厭,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

因為,畢竟美女說討厭的時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正話,一種是反話。

白海波便往反話的方向去想了。

為此,越看齊小婉,越覺得這個豔婦撒嬌的樣子真是好看。

他也知道抬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所以,他的臉上還是堆滿了無賴的笑意,然後主動整理狼藉的桌麵,儼然就是這個家的男主人,無比自信的樣子。

真就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不過,白海波也不是胡亂自信的。

他經常跟人說:二十歲到三十歲的時候,女人怕男人;三十歲到四十歲的時候,男人怕女人。

這是說,兩個時期的男女生理需求程度,存在很大差異,一語破的,優劣自知,要義大家都懂。

依照這個定律,白海波判斷:三十歲快要冒出綠芽的齊小婉,生理需求正處於旺盛期,她的丈夫夏貴又長期不在家,如果她沒被別的男人上過,經他白海波稍一挑逗,再加酒精的催發,還不乖乖鑽他懷裏?

白海波的心裏充斥著歹念,有恃同學情的存在,中學時代的久遠自信不斷給自己加著分,也就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了。

這腦殘明知,說來吃飯齊小婉一定會拒絕的,所以他也不提前打招呼。

“你呀你,搬新家了也不說一聲,幸好你廠裏有人告訴我。喏,這裏有五千塊錢,算是我遲到的賀禮,可別嫌少歐。”

一邊說,白海波一邊將一個紅包掏出來,放在餐桌上。

“拿走,快拿走,我不需要。”

齊小婉忙將紅包還給了白海波。

“你跑我廠裏去了?誰告訴你的?”

“一個門衛,四十多歲的樣子,頭發稀拉拉的。”

這家夥真特麽夠損,完全就是過河拆橋的那種人。

人家門衛好心好意告訴他實情,他不僅不領情,眼見著齊小婉氣頭上無從可撒,他非得煽風點火,不帶好笑的嘴臉,禱告那個門衛早一天被炒。

齊小婉早就知道白海波不是好人,眼皮挑也沒挑白海波,這時她反而收起了對手下員工的怒氣,一門心思盤算著怎麽應付眼前這個渣男。

怎奈同學情誼確實讓她一時抹不開麵子。

再加上人家說是來道賀的,她更不好過於苛刻了。

可是,樓上還藏著一個硬漢呢。

而且,硬漢的未婚妻陳豔豔,正是被眼前這個無賴給偷了,還解除了婚約!

這若白海波對她動手動腳的,秦衝會怎麽看她?

還有盥洗池裏那雙鞋子,白海波如果看到了,她也沒法解釋呀。

齊小婉左右為難著。

為此,她的心裏難免急得要死。

白海波卻是不急不躁的樣子,走過去打開了電視。

把電視調到了音樂頻道,曼妙的歌聲隨之活泛起來,他也跟著得意地哼了幾聲。

中央空調噝噝的打著涼風。

站在排風口下邊,白海波悠閑地叼著一支香煙,如仙臨春境似的,又如一場鴛鴦戲水的無限靠近。

其實,這些都是他發起侵略前的精心準備。

在他看來,反正齊小婉的丈夫長期不在家,他能來陪齊小婉,算是給她麵子,是齊小婉的福氣才對。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從這點來看,你真得佩服這個畜生的情場耐力。

“我可以抽嗎?”

把香煙橫放在鼻孔處聞了聞,點燃還是不點,白海波神搖意奪的在征求齊小婉的意見。

是的,如果齊小婉一不小心被煙嗆著了,他真想象不出女神的嬌咳該是怎樣的吸引。

衛生間裏,齊小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抽風可以,抽煙不可以。”

草,那女人想搞事!

忽然,白海波的妄想症一下子來了。

他還以為齊小婉解手不關門呢,所以趕忙興致勃勃的緣聲快步走了過去。

可當他推開門,往衛生間猛一探腦袋,卻是看見齊小婉正在洗手。

這時,齊小婉已經把盥洗池裏秦衝的鞋子藏起來了。

白海波卻是以為一次美麗的錯過。

白海波難掩失望之色,到最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你先出去小婉,我也方便一下。”

說話時他還怪不好意思的。

我也,一個也字,用得也太神奇了。

就好像齊小婉剛才真的是在解手,又故意不關門,是在引誘他就範的。

撩人的想象無以倫比。

而這次,他卻讓齊小婉回避一下,看來,他才是文明人啊。

生活作風一下子就這樣被白海波無限拉低,齊小婉又羞又惱,臉色止不住的漲得通紅。

又心說,這衛生間真要你白海波用了,信不信明天我就把它砸了,然後重新裝修!

齊小婉怏怏不樂的走開了。

這時,白海波把夾在耳朵上的那支煙拿了下來,使勁戳了戳空氣,邪惡的來了一句:“煙槍也是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