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想跟你一起喝酒
要說白海波雖然有點腦殘,泡女人的事前準備工作,他卻想得十分周到。
在他以為,他開電視是為了掩映齊小婉的呢喃,放情歌有利於活血。
而他所說的等會再抽煙。
所謂的等一會,也就是在他俘虜齊小婉以後,那時他想好好放鬆一把。
超級自信!
當然,這些都是他這個渣渣單方麵預設的妄想,算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吧。
齊小婉不知道,白海波的邪念還在纏繞著罪惡的靈魂。
表麵上,她仍然表現出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既然人家張口討飯吃了,哪怕他白海波是條狗,也不能一腳踢開吧?
不然這也太絕情了。
齊小婉咬了咬嘴唇,沒再趕白海波走。
可為了表明不歡迎態度,她沒炒新菜,而是把殘羹剩飯放回鍋裏熱了熱,也就是照人下菜碟子。
白海波臉皮也真比地屋牆還厚。
縱然受到這種待遇,他還是美滋滋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等到飯菜上桌,他居然主動要求喝酒。
喝酒?
齊小婉嘟著香腮說道:“你開車來的,不能沾酒。趕緊吃,吃過趕緊走,這都成什麽事了?”
齊小婉是想讓白海波快吃快走的。
不料白海波得寸進尺,這還賴上了,這時忽然說道:“我沒開車,打出租車來的。”
“打車來的?”
“嗯,打車來的,就是圖你家裏的酒唄。”
想在這裏留宿的歹念,白海波一時半會不敢道破。
說實話,麵對這樣一個獨守空房的豔婦,任何荷爾蒙活躍的男人,都不可能不動心的。
當前他最想把這個女人灌醉了。
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
話說回來,女人一喝醉,男人機會就來了。
那天,借一個同學的二婚喜宴而搞個同學聚會,白海波因為出差在外沒有到場,一直耿耿於懷,這次可得加倍找補回來。
白海波暗下決心,也沒對齊小婉加大攻勢,表麵上隻是在忍耐著。
他也心知肚明,忍耐的目的,正是為了征服。
不過,白海波那話卻讓齊小婉忽然想起一件事。
剛才去給白海波開門時,齊小婉確實沒看到白海波的車,還以為他考慮周到,照顧她,避人口舌而故意沒把車子停她門口的,想不到她高看他了,他是特意來找酒的。
眼見白海波可憐兮兮的樣子,畢竟同學一場,齊小婉又不好意思再撂臉,不然傳到同學群,會說她太過分的。
可是,好茶好酒敬上客,白海波又不是上客,她絕不會拿好酒給白海波這種人喝的。
想了想,這時她說道:“想喝酒也行,我給你開一聽啤酒吧。”
啥?啤酒!
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這又燙剩飯,又不拿好酒,看來真是不受歡迎啊。
白海波心裏嘀咕著。
不過,在他看來,女神同學能賞口飯吃,他已經感激不盡了。
找到心理平衡以後,白海波很快也就滿血複活了。
看見桌子上“五糧液”瓶子裏還剩點酒,大概二兩的樣子,這時他說道:“我喝這個吧,放心吧小婉,我喝你一杯,明天還給你一箱。”
瞧這話說的,討價還價來了。
可還沒容齊小婉答應,白海波已經把瓶蓋擰開了,滿臉興奮的斟了大半高腳杯,剩下的一點,則是刻意留給了齊小婉。
齊小婉緊皺眉梢著。
“誰跟你計較這些?快喝吧,喝過趕緊走。”
就好像女人漂亮是有罪的,生氣就是生氣,絕不能展示美。
可白海波偏偏有些怪,非得喜歡欣賞齊小婉生氣的樣子。
眼望齊小婉那種冷豔的美,簡直無法複製,為此他暗暗叫絕。
“這板凳都沒焐熱,你可別老是趕我走啊小婉,我又不是狗。”
白海波說著便拿過另一個高腳杯,要給齊小婉斟酒,意思是與她對飲唄。
這個想法也真好,得寸進尺不過如此。
齊小婉氣得忍不住的輕搖著粉頸。
麵對這樣一個少年還好的無賴同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她又覺得可笑至極,無可奈何的推辭幾次,連說自己喝過了。
喝過是喝過了,可是沒醉啊。
堪稱情場老手的白海波,在心裏不住的敲著邊鼓。
聽說齊小婉喝了酒,為了得到更好的機會,白海波這時也就更想派酒了,甚至把齊小婉按在椅子上強行灌醉的想法他都有。
遇到這種渣渣,齊小婉也是醉了。
打,她打不過,趕,又趕不走,又得顧及老同學的麵子,不能跟他扳手腕,所以最後隻得倒半杯紅酒應付一下。
得意於美人的就範,白海波精神登時大振。
望著熱氣騰騰的剩菜,白海波傾斜脖子,擴張溜圓可以插蔥的鼻孔,湊到菜碟子旁邊使勁的嗅了嗅,到最後,忍不住的,一長串口水居然掉到一個盤子裏。
齊小婉簡直惡心壞了,心說這些菜盤子明天非得報廢不可。
白海波卻沒有感覺什麽不好意思的地方,看上去依然十分滿意。
不過,真若看到秦衝那時筷子亂攪的樣子,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吃下去。
白海波夾了一塊肥肉塞進嘴裏,嘰裏咕嚕下了肚,連說好吃。
隨之肚子裏饞蟲更加叫絕了,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一句:“來,小婉,咱們喝個交杯酒吧。”
一句肉麻透骨的話開門見山,天語驚雷,絕不臉紅。
說話時,白海波哈起腰,胳臂跟著伸過去,手背秤鉤一樣的一個勾抬,另一隻手卻是放肆地去捉齊小婉的手腕。
齊小婉把臉一撂,“老同學,你太過分了!”
叫聲老同學,也是給足了白海波的麵子。
齊小婉的手往後縮了縮,冷臉警告道:“你要喝就正經點,不喝的話趕緊走,不說早就餓塌腸子了嘛,快吃吧。這要是被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關係不正常呢,有病!”
後半段聲音,齊小婉故意挑得有些高,明顯是說給躲在樓上的秦衝聽的。
其實也不需要齊小婉過多提示,秦衝根本不會誤解她的。
很明顯,白海波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從齊小婉始終如一的冷言冷語,足以表明她對白海波的態度了。
退一萬步講,齊小婉又沒有陳豔豔那麽賤。
所以,理論上說,秦衝盡可高枕無憂。
不過,秦衝還是有些不放心。
之所以偶有澎湃,是因為他害怕齊小婉意誌不夠堅強。
他擔心美人的芳心,被一個畜生級別的惡棍,用甜言蜜語終究泡軟,繼而投懷送抱。
所以,他在時刻關注著樓下的汛情。
白海波打死也不會想到秦衝先入為主,更不知道秦衝在樓上虎視眈眈著。
受到齊小婉的冷遇,白海波碰了一鼻子灰,多少有些尷尬。
一聲“有病”,又讓他頓時心裏生疼,甚至對自己玉樹臨風的外表表示嚴重懷疑。
糾纏了一陣以後,見齊小婉沒有溫和的可能,白海波苦笑搖頭道:“小婉啊小婉,你這個人哪點都好,就是缺乏必要的情趣。”
必要的情趣?
我的個去!
齊小婉明知白海波想幹什麽,這時她的臉色越來越沉了,沒好氣地說道:“必要的情趣,你回家找你老婆李潔茹討去,跑我這裏發什麽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