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人來搗亂

坐到沙發上,秦衝就開始信口開河了,尤其處置一詞,那簡直用的直抵人心。

齊小婉嫵媚的臉蛋盛放如桃花。

她本想把自己喝成大醉的,借機徹底釋放一回也未嚐不可。

可有了上次的教訓,她還是有所保留,不然兩個醉鬼混在一起,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故事發生。

所以說,這次她是微醉。

酡酡醉色裏,俏臉蛋望向秦衝,風姿搖曳,竟然露出幾絲貪婪。

“怎麽處置,你想怎麽處置,說唄。”

齊小婉動情而問。

秦衝沒有注意到齊小婉的表情,也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話鋒打彎一轉。

“白海波是不是喜歡你?他是條狼,你那幫男同學也都是狼。”

他這是故意咋呼齊小婉的,意思是,讓齊小婉離白海波遠點。

卻是齊小婉弧線優美的紅唇忽然輕輕一撇,興趣陡然濃鬱了許多,嫣然而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衝暗自艾瑪一聲,醉的不輕,他已經口無遮攔了。

“你這麽漂亮,是狼都會喜歡,你那些同學都是狼,我也是狼。”

“咯咯,你也是狼?好你個秦衝,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齊小婉飄然若仙的走了過去,也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吧,隨著身不由己的一個沉身,不由自主的,她就挨到了秦衝的身邊,看上去帶著情侶般的擁擠。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想怎麽處置我,既然扯到白海波,把對白海波的仇恨轉嫁到我身上,那你就盡管處置唄,我找你處置來了。”

齊小婉雖然厭惡白海波那種人,卻想把白海波當成參照物,借機看清秦衝怎麽個玩法。

這時候,她最想知道的,就是秦衝怎樣的心靈世界。

或者說,秦衝吃了白海波的醋沒有。

說起來,她這種心思也夠奇怪的,如果不往愛情上去想,誰也解釋不透。

不料秦衝話鋒又是一偏,醉熏熏地說道:“處置你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你渾身發麻,而要做到這點,也很簡單,隻需要叫你一聲小婉就行。”

哎媽呀,拐過來拐過去的,原來他是想套近乎呀。

齊小婉想不到秦衝有時候真夠狡猾的,本可拒絕的一個要求,這時被他說得溫情脈脈,讓她想抵觸都難。

果然她的芳心止不住一震,卻也藏住了竊喜,故作鎮定的說道:“你醉了秦衝。睡會吧,我給你倒水去。”

說著,她就起身將沙發上的位置給秦衝騰了出來,意思讓秦衝躺下休息一會兒。

再往深處發掘,絕美豔婦怎樣的芳心輕顫就不多說了,反正看上去帶著不準備讓秦衝走的意思。

“不,你也坐會吧,來,還像剛才那樣坐我身邊,今天我好開心,小婉。”

還像剛才那樣擠著坐,這個要求也太高了吧。

秦衝醉話裏懷揣著夢想,不過,這種隻可意會的浪漫被他搞得也太直白了。

小婉的叫法後綴於尾,隨之變得肉麻不已,卻也有些流連忘返,以致齊小婉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心煩。

齊小婉芳體止不住的輕輕一顫。

可就在略微遲疑的間隙,秦衝忽然抬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齊小婉隨之花枝亂顫,急迫的問道:“你想幹嘛?”

“坐下小婉,我有悄悄話跟你說,坐下,快坐下。放心,我沒喝多,老板,再來一瓶。”

忽然之間,秦衝改稱齊小婉為老板了。

他的眼裏空空****的,就這眼神,還有悄悄話,會是怎麽樣的情感物語呢?

若非用心聆聽,不易發覺的空調嘶嘶聲,真不知道是不是疲憊中的喘息,反正在盛夏酷暑,你並不用擔心大汗淋漓,哪怕想象中的瘋狂過於囂張。

通常,說沒喝多的時候已經喝多了,再加上他把齊小婉當成了飯店老板,沒醉才怪呢。

齊小婉也覺秦衝真醉了,反身想去拿葡萄糖。

葡萄糖可以解酒,她是知道的,那天也正是秦衝用葡萄糖伺候她的,她想禮尚往來的報答一回。

誰知秦衝拽著她的胳膊就是不放,大手跟鐵鉗子似的,竟然搦疼了她。

“哎喲,你弄疼我啦。”

齊小婉忍不住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無奈使然,還是甘願就範,挨坐到秦衝的身邊,這回更加擁擠了。

腿跟腿都快貼到了一起,往上看,就差一個高山攬月的動作。

“有什麽話,那就敞開心扉說唄,別太粗暴好不好?”

齊小婉軟綿綿的說道,就連她側眸抬看的情態都帶著嫵媚,怎能不讓人心動呢?

也隻有秦衝知道自己是在借著酒精裝瘋賣傻的。

酒氣可勁地狂噴著,熱烈加劇的同時,秦衝動情地說道:“我想叫你一聲小婉。”

又來了!

他還沒忘剛才那句話,看來真有想法啊。

女人的直覺告訴齊小婉,身邊這個男人心存歹念。

可不知為什麽,聽到秦衝說這話,她不僅不生氣,反而有些耳熱,朵朵紅霞飛了起來,在酡酡醉色裏變得更加奪魄攝魂了。

挨著秦衝強健的大腿戀戀不舍,親密接觸過電流酥,齊小婉芳心再度顫動。

這回可不是一下兩下的問題,畢竟她還不到三十歲。

她的丈夫夏貴隻有春節時才回來幾天,有一年連春節都沒回,平時她就等於守活寡。

這一跟著一個身體健碩模樣英俊,而又倔強地與生活抗爭的硬漢交往,幹柴烈火的,就差火柴杆那一劃拉了,哪能說那麽好控製呢?

連綿的潮水起起伏伏,帶的齊小婉臉頰越來越燙,氣息就有些急促了,夾帶嬌喘不定的嚶嚀。

“你叫我小婉,那我就叫你小衝。”

“好啊,這才是我們要談的生意,我們做筆交易吧,你叫我小衝,我叫你小婉。小婉,小婉……”

這孤男寡女的,又有酒精慫恿,再好的貞婦能撐幾次淩亂的撩撥?

為此齊小婉的芳心震顫個不停,定定地望著秦衝,絕美的臉龐幾乎被紅潮吞沒了。

“小衝!”

忽然,齊小婉加重了語氣。

然後,掃一眼茶幾上秦衝拿來的五萬塊錢跟他說道:“我告訴你秦衝,這幾萬塊錢,你就別太較真了,聽我話,你留著用吧,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算是獎勵你的,好不好?”

齊小婉伸腳踢了踢茶幾,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大姐大的野氣。

錢是秦衝放在塑料袋子裏的,齊小婉根本懶著看,她的目光,更多的則是落在秦衝的臉上,有些不舍的專注。

忽然冒出來的野蠻的氣質,令秦衝刮目相看。

秦衝津津有味地品嚐餘香,感激著齊小婉的抬愛,搖頭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樣不行的,小婉。”

“可以的,小衝。”

“不,小婉。”

“你行的,小衝。”

“小婉你?”

“小衝。”

“小婉。”

“小衝!”

“小婉!”

室內的空氣迅速升溫著,仿佛一下子攀上熱戀之巔,目光熱辣的碰撞繼而糾纏,幹柴烈火的絕配眼看就要燃燒了。

慢慢的,齊小婉閉上眼睛,弧線優美的嘴唇,呼吸緊迫著遞向秦衝。

“小婉!”

再一聲喊叫,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刺耳。

秦衝心裏一驚。

齊小婉也是花容失色的睜開眼睛。

側耳細聽,聲音不是秦衝發出的,而是來於院門外。

“小婉,你給我開門啊,你這人太不講究了!打你電話你不接,到你廠裏找你,你又不在。唉,你這個人啊也真是的,真就飛天遁地千裏難找啊,早就搬家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竟然是白海波的聲音。

柵欄院門外站著一個人,確實是白海波,個子高高的,一表人才,猛一看,像個玉麵郎君。

不過,見他雙手卷成喇叭狀的胡亂喊話,可就讓人大跌眼鏡了。

聽到白海波口無遮攔的喊話,齊小婉可就氣壞了。

她也不知道白海波從哪個墳頭爬出來的,竟然棒打鴛鴦,真也不是一般的惹人討厭。

齊小婉心裏來氣,也不出門應對,抓起手機,把白海波從黑名單中恢複了過來,撥通以後一陣嬌叱。

“白海波,這麽晚了你吵吆什麽!注意點影響好不好?太不講究的人是你!”

齊小婉發脾氣自有她的道理。

天已經黑了,她老公夏貴又不在身邊,這再有個渣渣站在院門口大喊大叫,明擺著不是影射她生活作風有問題嗎。

白海波卻是不依不饒,嘴角流著一長一短兩串口水,極不要臉地說道:“老同學你也真不講究,你為什麽拉黑我?”

白海波故意抖了抖手裏提著的一個塑料袋。

裏邊裝著兩道熱乎乎的鹵菜。

他也沒敢挑明,他是趁著齊小婉搬新家之機,借故來找酒喝的。

可他的聲音卻是不敢繼續放大了,因為,他也擔心齊小婉把他當狗一樣攆走。

“別在那裏亂叫好嗎,討厭!”

齊小婉說話的語氣已經足夠重了。

料想甩不掉那個狗皮膏藥,一邊說,她一邊忙給秦衝遞眼色,要秦衝趕快跑到樓上躲一躲,附耳輕道:“去我臥室。”

口吻親密貼近肌膚,若蘭的氣息極度溫柔。

她的意思,是叫秦衝到樓上她的臥室裏暫時躲藏一陣子。

去她的臥室,一者表明她絕不會引狼入臥室的態度,當然那狼指的是白海波,也可表白她對秦衝的專情,再者樓上臥室的空調打開了,她要秦衝進去躲也好涼快。

這個豔婦頗有心機。

剛才上樓拿照片的時候,她就悄悄把臥室的空調打開了,至於怎樣的憧憬,也許是她長期獨守空房的一次渴望吧。

秦衝順應齊小婉的眼色,悄悄的溜上了樓梯。

可他搖搖晃晃的醉態還是抹不掉的,卻也有些留戀,看得齊小婉眼漾秋波跟著戀戀不舍。

秦衝也能看到齊小婉多情的眼神,可他的心思已經不在男女私情上了。

他也知道,如果他被白海波撞見了,齊小婉會有多麽受傷。

本來他跟白海波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這若白海波知道他泡了他的女神同學,料想一定氣得吐血,也可說,他秦衝可以從中找到複仇的快樂。

可是,可是齊小婉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