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大九段，國之聖手
馬濤搓著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
原來，一切都沒有逃過聶石年的雙眼。他雖未抬頭，但自己的一些小動作，全都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完全就是魯班門前，班門弄斧。
“好了！”這時，鍾盛盛扭過頭來，會心一笑。
路誠接過試卷，遞到馬濤眼前：“那就煩請你幫忙批閱一下了。”
馬濤推了推眼鏡，既然剛剛玩兒砸了，那接下來，可得做的滴水不漏一些。
然而。
就當他接過試卷，垂眸細看之時，馬濤的眼珠子，忍不住瞪得滾圓。
這，這怎麽可能呢？
一整張數學試卷，鍾盛盛做得滿滿當當。更重要的是，與正確答案完全一樣！
也就是說，這是一份滿分試卷！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馬濤不相信的抬頭看向鍾盛盛，“你有沒有上過什麽衝刺班？”
鍾盛盛迷茫的搖了搖頭。
輟學之後，她一直偷偷自學，就連看書都膽戰心驚的，更別說有錢有時間，去上什麽衝刺班了。
“沒有上過衝刺班？”馬濤的震驚更甚，“你竟然得了滿分！你知道麽，這套試卷，就連我們全年級第一，也錯失滿分，而你一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竟然做到了！”
馬濤的樣子，令鍾盛盛莞爾一笑：“校長，其實試題真的沒有多難的。”
“這是個天才！聶將軍，霍大校丞，這是個天才啊！”馬濤懷才若渴，此刻他看鍾盛盛，就像在看一塊璞玉。
霍啟林冷哼一聲：“現在你知道人家是天才了？剛剛把人家拒之門外，甚至還想把他們趕走的人，不是你嗎？”
馬濤頓覺臉麵無光：“我有眼不識泰山，一不識聶將軍這樣權勢滔天的英雄，二不識這孩子聰明伶俐的大腦，是我眼拙了！大校丞，您就別嘲笑我了。”
霍啟林懶的理他，轉而對聶石年笑道：“將軍，沒想到鍾副官的妹妹這般優秀，也算是他在人間沒有白走一遭了。您看，對這裏還滿意嗎？”
“要問，還得問當事人。”聶石年雙手負後，溫柔問道，“盛盛，以後就在這裏讀書，願意嗎？”
鍾盛盛雙眼放光，但轉瞬即逝。
這麽大的一所學校，無論外觀設計還是師資力量，肯定都是最先進的。
這樣的地方，學費肯定特別貴。而她，已經麻煩聶石年很多了，她不想剛認識他不久，還要對方幫忙承擔學費。
“不，我不願意……”鍾盛盛癟著小嘴，口是心非。
馬濤一怔，隨即笑道：“小姑娘，雖然你很優秀，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江臨一中，是本地最優秀的高中了。如果你連這裏都看不上，那就隻能去外地讀書了。”
“不是的……”鍾盛盛小聲否認，其實她的心底，比任何人都想要留在這裏。
“既然你看不上，那我再幫你到國外找尋個學校好了。”聶石年看穿了鍾盛盛的心思，故意起身，吩咐路誠，“把國外所有名校的資料整理一遍給我。盛盛這麽優秀，隻有她選學校，沒有學校選她的道理。”
“聶，聶將軍……”馬濤都快哭了，這麽一個精英，流失的話，是降低了多少的升學率啊。
“聶哥哥……”鍾盛盛小聲問，“國外的學校貴嗎？”
“錢的問題你不用操心，隻管好好學習就行。”聶石年笑著安慰道。
路誠在一邊適時提醒：“不算太貴，一年也就幾百萬。”
“幾百萬？”鍾盛盛因為震驚，將小手捂在了嘴巴上，“這麽多錢！”
“我們是公立的，不需要那麽多錢。”馬濤趕緊上前找存在感，“像你這麽優秀的學生，還能申請獎學金和助學金，算下來就更便宜了！”
聶石年嫌棄的回望馬濤，那道目光就像在說，我們不喜歡這裏，再唧唧歪歪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馬濤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話了。
“聶哥哥，我，我想在這裏讀書。”鍾盛盛權衡再三，決定退而求其次。
聶石年似笑非笑：“你確定？憑你的實力，完全配得上更好的學校。”
“我確定！”鍾盛盛點了點頭，“咱們現在就辦手續吧。”
聶石年笑了笑，這正和他意。
國外那麽遠，把她一個女孩子扔過去，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不放心。
馬濤一聽這話，屁顛屁顛的趕緊去辦手續，不到二十分鍾，所有的事情就都落實了。
“明天開始上課，別遲到了啊。”馬濤將入學通知書遞到鍾盛盛手裏，叮囑道。
紅燦燦的通知書上，用金字勾勒的蒼勁楷體，讓鍾盛盛瞬間淚奔。
她終於能像同齡的學生一樣，坐在窗明幾淨的教室裏，繼續接受教育了。
離開的時候，霍啟林和馬濤遠遠站在身後，拔直了腰板，恭送走了一行兩人。
路誠走在最後，在離開之際，突然後撤兩步，朝霍啟林眨了眨眼。
“他是大九段國之聖手，你們二位，也算輸得其所。”
話畢，路誠笑著搖了搖頭，匆匆追上了前方大步流星的聶石年。
大九段，國之聖手？
一時間，霍啟林和馬濤有些反應不過來。
論資曆，專業五段已經算級別很高的了。
再往上，從六段開始，每一段升級，都需要經過漫長又枯燥的學習與比賽，才能穩步攀上，不得急躁。
而馬濤，現在就處於強者專五到六段晉級的階段。
但這個階段，已經足足耗費了他兩年半。
因為，會當淩絕頂。
越往上，厲害的選手越多。想要通過比賽積累分數，更加難上加難。
有些人，一年參加比賽無數場，有效積分不過爾爾，離著晉級還有十萬八千裏。
但看，聶石年隻有二十幾歲的年紀，棋藝竟然達到了頂峰，大九段國之聖手！
傳聞，這是個傳奇的段位，縱觀古今，能夠到達這種境界的人，屈指可數。
霍啟林二人，也隻是在國際交流會上麵聽人說起過。
但他們聽到的版本是，全世界能達到大九段的人，不過兩三。
雖然，可能有部分遺漏。
但全算下來，絕對不會超過十個人。
聶石年，這個活生生的北野傳奇，竟然在圍棋造詣上，也早就令人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