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買衣服
說起來，他的棋藝，也是得了某個能人的真傳。
那名老者，居於北山之上，是聶石年去邊境執行任務的時候，意外遇見的。
兩人當時一見如故，頗有種忘年交的意思。
聶石年在北山逗留了十幾日，期間，兩人交往甚密，交談甚歡。
相處中，老者覺得他年輕氣盛，戾氣仄人，便贈與了他四字箴言。
琴棋書畫。
聽上去很平常，卻能修身養性，洗滌戾氣。
臨別前，老者甚至還將自己珍藏的棋譜贈送於他，就是為了他有朝一日，能夠為自己而活，不再殺戮人生。
闊別老者之後，聶石年還去過很多地方，執行過很多任務。
每每遇到瓶頸，他都會想起老者，也會想起他的四字箴言。
不過，四字箴言他隻取了兩個，琴和棋。至於書畫，被他改成了品茶和烹飪。
反正都是修身養性的東西，聶石年覺得無傷大雅。
他在這四個領域，都有頗為高深的見解和造詣。隻不過，平時他不顯山不露水，無人知曉罷了。
此時此刻。
商務車緩緩駛向了商場方向。上學在即，新人新氣象，沒有點體麵的衣服怎麽行？
聶石年帶著鍾盛盛，徑直來到了女裝專賣那一層。
但是，這裏的衣服都很職業，適合那種白領穿著，對於學生來說，有些過分莊重和老氣了。
兩人繞著商場走了一圈，停停轉轉了幾家店鋪，卻什麽都沒買。
一些起初熱情招攬的售貨員，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成了冷漠與不屑。
“這件衣服，適合她嗎？”聶石年拿起一件白T恤，在鍾盛盛身前比了比。
而一旁的售貨員，就像根本沒聽見一樣，手裏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看劇一邊嗑著，全然把聶石年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進去試一下。”聶石年懶得理她，將衣服交到了鍾盛盛的手裏。
“不買別亂試啊，弄髒了你們可賠不起。”售貨員連頭都沒回，卻將這邊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鍾盛盛的小手，像燙到了似的，連忙縮了回來：“聶哥哥，還是不要試了，我看這家的衣服，都太貴。”
“還是你妹妹聰明，太貴的衣服啊，不適合你們這些人。”售貨員終於側頭瞥了他們一眼，但眼神之中，全都是對寒酸人的嘲諷。
聶石年剛要開口。
突然，門口一個頭戴鴨舌帽，臉蒙大口罩裝扮的女子，匆匆闖了進來。
“有人追我，幫我攔一下，不然我命就沒了！”
女子匆匆撂下這句話，也不等聶石年有任何反應，便隨手摘下一兩件衣服，朝試衣間躲了進去。
“喂喂，我們這裏的衣服不能隨便試！”波瀾不驚的售貨員，終於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
十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戴著大墨鏡，穿著黑西裝，來勢洶洶的朝這邊闖了過來。
“看到一個捂得嚴嚴實實的女人沒有？”為首的一名壯漢，說話聲音甕聲甕氣，指著聶石年問道。
但聶石年的目光，依然在這些女裝上麵徘徊。
他雖然衣品不錯，但也是針對於成年女性的。這種未成年少女的風格，他實在是駕馭不了。
是以，幫鍾盛盛挑件衣服，簡直比打敗一個小隊還要困難。
“這件藍的怎麽樣？”聶石年自顧自的又摘下一條藍色裙子。
“媽的，老子問你話呢，你聽不見嗎？”黑衣男子勃然大怒，一根粗壯的手指，毫不客氣的指向了聶石年的鼻子。
卡嚓！
電光火石之間，聶石年隨手一揚，一把攥住那人的手指，直接掰斷了！
“當著孩子的麵，滿嘴汙言穢語，該打！”聶石年眼光如刀，朝那十幾名黑衣人望了過去，“立刻離開我的視線，不然你們每一個人，都比他的下場還要慘！”
字字鏗鏘，如同煉獄之魔。
在場的十幾個人，竟然一刹那都被這聲威脅給震懾到了，沒人敢再次上前，挑戰聶石年的底線。
而三秒之後，那名斷了手指的男人，才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狀況淒慘。
“額，走，我們去那邊看看！”
大部分人，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們迅速撤退，眨眼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這下。
原本供大於求的全體商場人員。
這家店本來看不起聶石年的一眾售貨員。
乃至一旁的鍾盛盛，全都目瞪口呆的望向了聶石年。
這小子，竟然隻簡單動了一下手，就將十多個膘肥體壯的男人，給喝退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出來吧，麻煩已經走了。”
聶石年側頭說了一聲，在掃遍了這家店的衣服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來的地方不對，這裏的風格，根本就不適合學生。
臨走之前，聶石年朝更衣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奇怪的女子也沒出來，不知道在裏麵幹什麽。
耐著性子又逛了幾家店，兩人最終空手而歸。
不過鍾盛盛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那裏的衣服太貴了，每一件都動輒好幾千，算起來，都是她幾個月的生活費了。
聶石年要幫她買，她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一來二去，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來償還他了。
“聶哥哥，其實我的衣服洗得很幹淨，還能穿的。”鍾盛盛安慰道。
聶石年笑著搖了搖頭，她的衣服，已經很舊了。上學，還是要穿的體麵一點。
“沒關係，這裏不行，我們再去別處看看。”聶石年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去吃飯，下午繼續逛。”
“這位直男先生，你的憂愁，我想我能幫你化解。”一道清麗的聲音，自斜後方傳來。
轉頭一看，洗手間的門前。
一名戴著鴨舌帽，捂著大口罩的女子，正倚在門口，笑眼眯眯的對著他們微笑。
可不正是剛剛不告而別的那個女子麽？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女子招了招手，“需要我幫忙嗎？”
聶石年皺了皺眉，直接回絕：“不需要。”
“喂，你確定？”女子雙手交叉，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可知道一個好地方，風格專門對口高中生的，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