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鬧了笑話

在孫女的攙扶下,傅老走到嚴墨梵的身邊,但並沒有看他,而是歉意的看向嚴家河,並伸出兩隻手握住了嚴家河的手,“實在對不住你們,是我的疏忽,隻記得讓鍶卿給你們打電話,忘記了讓給你們發請帖,以至於被擋在酒店外,還請你和墨梵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他不悅的看著孫女,怒道,“還不趕緊給嚴爺爺道歉。”

傅鍶卿略帶歉意的目光微頷首,“嚴爺爺不好意思,都是我馬虎的錯,我向您道歉。”

“沒關係,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過去了。”嚴家河不在意的搖搖頭。

雖然孫子被人擋在的酒店外,還被周子揚等人羞辱了一番,可以傅老的身份,他能屈身道歉,自然什麽氣都消了。

在場的人聽了,無一不張大了嘴巴,他們沒聽錯了,傅老居然屈身向嚴家河兩爺孫道歉,而且態度誠懇,就連傅鍶卿也低頭認錯了,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嚴墨梵見傅老並沒有忽視爺爺,反而將他視做掌上賓,內心的不悅同樣消除了一大半,看來這個傅老還是挺會做人的。

雙方誤會都解開後,傅老麵色一沉,隨即看著戰戰兢兢的接待員,那淩厲的眼神和剛剛虔誠的模樣,截然相反。

傅老不怒自威的氣勢,令接待員呼吸一滯,他也沒想到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這下完了,就連傅老都對他這麽恭敬,他居然把他拒之門外,那自己可不就完了麽。

“去領工資,以後不用來了,我小叔的酒店不需要你這種以貌取人的工作人員。”

在爺爺開口之前,傅鍶卿先一步開口,她覺得這種事由她來說比較合適。

工作人員自知錯在自己,如果他聽了嚴墨梵的話,打電話確認一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於是他朝嚴墨梵歉意的彎了彎腰。

正在他打算離開時,沒說話的嚴墨梵出聲了,“等等。”

說完,他看向傅老,笑著開口,“剛剛的事也不能怪他,我沒有邀請函,他不放我進去也很正常,不如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留下來吧!”

其他人一聽,暗中嘲諷,這嚴墨梵也太會蹬鼻子上臉了,竟然敢命裏傅老,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就在眾人以為傅老會麵露不悅的時候,誰知,傅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高興的點點頭,讓接待員留了下來。他知道嚴墨梵這麽說,意思是說這事他並沒有放心上。

能留下來繼續工作的接待員,感激的朝嚴墨梵和傅老不停的鞠躬。

所有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傅老的眼神卻看向了周子揚等人,最終鎖定了魏昆,

剛剛他說的話,傅老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踩著穩健的步伐,走向了魏昆,不怒自威的氣勢,使魏昆大氣不敢喘一下。

雖然傅老的眼神雖沒有寒意四射,可蘊含的點點怒意,仿佛能把人鑿出一個洞來。

停下腳步後,傅老虛抬手,示意孫女鬆開他,傅鍶卿這才鬆開了手,恭敬的站在爺爺身後。

周子揚麵對傅老巨大的壓迫感,顯些麵子有些扛不住,但最終還是有些底子的人,他隨即麵帶笑容的看著傅老,虔誠恭敬的道,“恭祝傅老身體康泰,福澤萬年。”

“哼……”傅老很不給麵子的哼了一聲,但眼睛依舊看著魏昆。

有些尷尬的周子揚,臉有些微紅,他在南城好歹有一些地位,傅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他下不了台階,實在太不把他放眼裏了。可內心再不滿,表麵上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埋怨。

倒是一旁看戲的嚴墨梵戲謔的看著周子揚等人,這群人總是想看他的笑話,把他的麵子踩在腳底下,殊不知,到頭來他們自己成了一場笑話。

“墨梵小兄弟,是我的貴賓,你們羞辱他,那就是在羞辱我,今天是我的八十大壽,你們雖是小兒請來的客人,但誰能參加我的生日,我還是能做主的,你們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傅老就是這樣的人,誰惹他不開心了,那他絕不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

前來賀壽,結果被壽星趕走,簡直沒有比這再丟臉的事了。

周子揚等人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尷尬的杵在那。

未開頭說話的楚容,帶著自認為虔誠認錯的態度,朝傅老微微頷首。

“還請傅老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都是誠心誠意前來賀壽的。”今天的楚容穿了一身大方得體的束腰連體衣,看過去溫婉賢淑,加上甜美的笑容,讓人不由想要產生親近之意。

傅老這一生什麽人沒見過,能和周子揚這群人在一起的,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

女人又怎樣,他早就過了看見美女就兩眼發直的年齡。

對於他不喜歡的人,無論男女,他從不委曲求全。

“多說無益,你們趕緊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你們就不體麵了。”

言罷,傅老麵向嚴墨梵和嚴家河,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站了這麽久,累了吧?咱們進去了,一群不相幹的人說的話,沒必要太在意。”

嚴墨梵知道,傅老怕他還在為剛剛的話,而困惑難堪,心下一暖,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即握著爺爺的手,跟在了傅老的身後,一同走進了酒店。

被留下來的周子揚等人,鬧了一場天大的笑話,站在風中淩亂的他們,個個臉色青白交替著。

今天這事,隻怕明天就會出現在媒體上了,那他們就真的淪為笑柄了。

想到這一切都是拜嚴墨梵所賜,眾人心中痛恨不已,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嚴墨梵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

那個殺手,現在怎麽樣了?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最後,縱使周子揚等人再心有不甘,也隻能離開,他們不敢在這鬧事,要知道,來參加大壽的除了有頭有臉的老板,更多的是軍界的人,且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跟隨傅老進了酒店,來到大堂處,嚴墨梵這才注意到已經來了很多人,且大多數都是穿著軍裝的男人,他們正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張張臉看過去剛毅無比。

看到他們,嚴墨梵想起讀書那會,他曾經也想過當兵,但爺爺希望他能繼承家業,也就沒允許。

現在想想,如果自己真的選擇了當兵,或許他的命運就不會是這樣的。

站在嚴墨梵身旁的傅鍶卿見嚴墨梵心生向往之意,她淡淡的問道,“你覺得當兵好嗎?”

“當兵是每個男人的熱血夢,能保衛國家保衛人民,是件很光榮的事,可惜我已經過了當兵的年齡。”嚴墨梵一時感慨萬千,其實想想,以他現在的實力,整個軍區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當兵,不是虛度光陰麽,不過他早已沒了這樣的想法。

一旁的嚴家河聽了孫子的話,麵露愧疚之色,以前孫子說過他想當兵,但被他以繼承公司為由,而製止了,現在想來,如果當初同意了他當兵的想法,或許事情也不會變的這麽糟。

感覺爺爺心事重重的樣子,嚴墨梵不由擔心起來,“爺爺,是不是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我沒事,隻是剝奪了你當兵的夢想,所以心存愧疚罷了。”嚴家河滄桑的嗓音充滿了自責。

嚴墨梵從未怪過爺爺,他溫和的笑了笑,“爺爺,你無需心存愧疚,我從來沒有怪過爺爺,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

因為還有其他客人,傅老不可能一直待在嚴墨梵的身邊,他讓傅鍶卿留下來照看著,自己則去了其他客人身邊。

雖然,嚴墨梵和嚴家河的身份與這裏格格不入,但傅老對他們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所以,不敢有輕視之心。

能讓傅老另眼相待的人,那定當有過人之處。

嚴家河看著孫子手中的東西,便朝墨梵使了使眼色。

順著爺爺的目光,嚴家河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他將手中的長形木盒雙手遞給了傅鍶卿,“這是我送給傅老的生辰禮物,還請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