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打的就是他

接過嚴墨梵的禮物,傅鍶卿並沒有任何嫌棄之意,“我替爺爺說聲謝謝。”雖然她挺好奇,像嚴墨梵這樣的人,會送爺爺什麽,不過當麵拆禮物是件很沒禮貌的行為,這樣的念頭也隻是想想,並沒有做出實際行動。

正當她打算把禮物放在一旁的時候,這時一道非常欠揍的男聲響起,“誰這麽大手筆,送這麽神秘的禮物,連個條碼都沒有。”

此人正是馮淮南,按道理,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是不敢這麽說嚴墨梵的,可今天不同,他不是隻身一人,也不是和一群膽小怕事的朋友在一起,而是他的爸爸和外公也都來了,

馮淮南的爸爸是市長,整個南城,都歸他管,由他負責。而他的外公和傅老一樣,都是元老級人物之一,官職品級都一樣,依然手握軍權的他們,誰敢惹?

由於外公住在惠市,平時也就是逢年過節的走幾趟,但這次因為媽媽生病的原來,外公已經在這住了有一段日子了。

想起那日丟過的臉麵,馮淮南到現在還被淪為笑柄,就連爸爸,也都覺得自己太孬了,這讓他備受煎熬。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羞辱對方一番,他又怎麽可能會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聽聞聲音,嚴墨梵不用回頭也知道一張怎樣的嘴臉,他沒想到這個馮淮南不僅心高氣傲,而且出門還不帶腦子。

看在是傅老生辰的份上,他本不打算機會馮淮南,讓他無趣的離開。

誰知馮淮南蹬鼻子上臉,以為嚴墨梵是怕,所以頭也不敢回,這讓他更加有恃無恐了。

大步流星的走到嚴墨梵的對麵,他白淨的皮膚看過去略顯病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有些空洞無神,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

嚴墨梵寒刀霜般的眼眸隻是這麽一瞥,就使馮淮南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隨即想到爸爸和爺爺就在酒店外和別人說話,他的腰杆就直了直。

一旁的嚴家河看著這個來者不善的年輕人,一陣蹙眉,“墨梵,我想去個衛生間,你陪我去吧!”

嚴墨梵知道爺爺是怕自己和對方起了衝突,倒時再破壞了傅老的生日宴會。

本就無心在這起衝突的他,輕輕點頭,“好,爺爺我陪你去。”

“我看是怕了吧?這就當縮頭烏龜了?一老烏龜,一小烏龜,還真是一家的烏龜。”馮淮南鼻孔朝天,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傅鍶卿不悅眉目一皺,“馮公子,嚴爺爺和墨梵是我家的貴賓,請你現在就向他們道歉。”

傅鍶卿剛說完,空氣的溫度驟低,冷的讓人一哆嗦。

嚴家河看著孫子的臉覆上了一層陰影,便知道他真的生氣了。他用手抓了抓墨梵的衣角,示意他別衝動。

可嚴墨梵沒感覺一般,他深邃的雙眼蘊含的滔天怒火,仿佛隨時能噴出一股火焰,將對方燃為灰燼。

馮淮南還來不及害怕,就被嚴墨梵一腳踢飛了,撞翻了無數的桌子,最終倒在離酒店門口最近的位置。

這一幕,被剛進來的謝褚和馮林峰看到了。看著倒地不起的人,謝褚和馮林峰頓時火冒三丈。

同時所有人也均被這動靜吸引了過去,大夥看著麵如死灰,躺在地上哀嚎的馮淮南,在看看遍地的狼藉,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出手的人也太狠了。

此刻,除了馮淮南痛苦的哀嚎聲,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謝褚和馮林峰趕忙走到馮淮南的身旁。

馮林峰蹲下身子將兒子扶了起來,但因為肚子絞痛的原因,馮淮南渾身沒力,整個人都需要他爸爸托著。

見外甥這麽一副模樣,謝褚怒不可歇,他那雙銳利的雙眼透著寒光在眾人身上掃來掃去。

“誰打了我外甥,給我站出來,”

所有人麵麵相窺,因為忙著聊天,所以他們並沒看到是誰出的手。

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傅鍶卿並沒有說話,要她說,就是這個馮淮南嘴賤,該打。

許久,不見有人承認,馮淮南忍著劇痛,他用手指著嚴墨梵的方向,“就是他。”

眾人順著馮淮南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目光淡如水的男人,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絲毫的害怕和緊張,他就這麽筆直的站在那,縱使所有人都看著他,也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謝褚怒視著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想到就是他打了自己的外甥,便火冒三丈,“混賬東西,你竟敢打淮南。”

“打的就是他。”嚴墨梵絲毫不回避的直視著謝褚,說出的話是那麽的鏗鏘有力,這把謝褚氣的直發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時傅老走到了馮褚的身旁,看了一眼馮淮南的傷勢,隨即道,“你先別激動,這其中可能有什麽誤會。”

“誤會?你老小子沒聽出來,他是故意的嗎?這人是誰?怎麽阿貓阿狗都能參加你的生日宴會?什麽時候你傅家的門檻這麽低了?”謝褚一臉嘲諷。

傅老聽後,同樣不悅,“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家外甥什麽德行你心裏還沒個數?”

“你……你什麽意思?我孫子被打了,你作為東家不幫忙說話就算了,竟然還奚落。”說話的謝褚因生氣,胸前正劇烈起伏著。

作為市長,馮林峰縱使內心再生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也不好發作,隻能隱忍著怒氣,“爸,咱們先把淮南送醫院去,我會讓轄區警察調查這件事的起因,結不姑息刑事者。”

就這麽一個寶貝外甥,謝褚一聽也顧不得找嚴墨梵的麻煩,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馮林峰的想法。

這時候120也到了,馮淮南躺在移動病**,離開了宴會,而謝褚和馮林峰跟了出去。

傅老見狀也派了一個代表去,畢竟這是在他宴會上出的事。

不過沒多久,被派去的人又折了回來,原來是被謝褚趕下了救護車。

如此一來,兩家算是結下梁子了。

雖然嚴墨梵並不怕馮家的報複,但因為這件事,讓兩家的關係惡化了,是他沒想到的。

“對不起傅老,把你的生日宴會搞的一團糟。”嚴墨梵走到傅老的身旁,目光帶著歉意。

“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們的錯,還請傅老不要生墨梵的氣。”嚴家河深深的鞠了一躬。

傅老趕忙製止了他,“咱們同輩,我可受不起這樣的大禮,這事雖然我不知道來龍去脈,但也知道墨梵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這一定是那小子先挑起的事端。”

“其實不滿你們說,我和謝褚的關係一直很僵硬,平常沒什麽來往,得知他來了南城,出於禮節,所以給他也發了邀請函,沒想到他還就真的來了。”

傅老的話剛說完,門口又傳來了一道渾厚滄桑的嗓音,“誰來了?太行,這謝褚怎麽回事?我叫他他也不理我,真是越老越頑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