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弱雞殺手

見人不出來,嚴墨梵也不急,他餘光瞥向殺手隱藏的綠植後,發現對方窸窸窣窣的準備逃走,頓時冷笑不已,“現在想逃,不覺得晚了嗎?”

隨著他的話一出,他抬手做出一個向下劈的動作,刹那一陣狂風快如閃電般的朝殺手方向呼去,因為風速過快,那綠植連根被拔起了,就連殺手也抵不住這疾風,硬生生被摔出了好幾米遠。

沒了遮擋物,殺手暴露在嚴墨梵的眼前,他看著中年殺手,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

殺手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殺心已起的人,深知跑已經沒用了,隻能魚死網破,以快製勝。

當即他麵露凶狠的目光,手呈握拳狀,一句廢話沒有,以極快的速度朝嚴墨梵衝了過去。

看著自不量力的行為,嚴墨梵耗著耐心和殺手過了幾招,才發現這個殺手真他媽弱雞,和他打鬥簡直是在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

為了早點結束戰鬥,嚴墨梵慵懶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整個人散發著唯我獨尊的霸氣。

不再給殺手反擊的機會,他將真元匯聚掌心處,對著殺手胸前反手一推,直接將對方震的飛了出去,殺手摔在地上時,發出了劇烈的聲響,伴隨著他痛苦的呻,吟聲,顯然是受傷嚴重。

對於這種沒有職業操守的殺人工具,嚴墨梵沒有絲毫同情,他一步一步,帶著死神的壓迫感來到殺手的身邊,提起腳重重的踩在對方的胸口處,目光冷若寒冰的俯瞰著這個有些笨的殺手。

“說,誰派你來的。”這個男人嚴墨梵並不認識,但他的目的是直奔殺自己而來的,那自然是受了旁人的指示,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除了周子揚等人,還有那日在酒店受辱的馮淮南,所以這兩方必定有一方。

然而殺手卻沒有回答,他冷聲道,“栽在你的手裏,算我倒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要我壞了道上的規矩,門都沒有。”

“行,敬你是條漢子,就讓你死個痛快。”嚴墨梵知道有些人的嘴巴比一般人要緊,他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開口,不過,他卻不願花費這樣的時間,至於是誰想殺自己,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了。

看著聽天由命的殺手,嚴墨梵並沒有因此善心大發,凡事對他有殺心的人,他從來不留以絕後患。

暗夜微風,一個人影在天空中被拋出了完美的弧線,最終掉進了兩米深的湖畔中,濺起了幾米高的浪花,很快一切歸為平靜,與黑暗的夜色融為一體。

第二天,嚴墨梵下山後,先是去了一趟二十四小時營業額大型商場,替爺爺買了幾套新衣服,他自己買了一套。

雖然他已經身家上億了,不過並沒有因為有錢了,就肆意揮霍,如今的他內斂了許多。

傅老的生日宴會在他小兒子傅年的七星級酒店舉辦。

說起這個傅年,嚴墨梵也記得一二,雖然他們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也是個難得的商業奇才,三年時間就打造了一個一線品牌的衣服fk,越往後生意做的越大,如今各方麵的投資他都有涉及,如今四十幾歲的他已經擁有了幾百億的資產,幫助了許多人就業難的問題。

不過傅老卻一直不滿小兒子當商人,所以平時的關係不瘟不火。

傅老的八十大壽,請的都是一些名門望族和達官顯貴,那都是南城的巨龍頭,像幾百上千萬的豪車,已經停滿了泊車位。

還沒來的急給自己置辦一輛車的嚴墨梵扶著爺爺下了出租車。

雖然嚴家河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但像傅老這樣的人物,他還是第一次接觸,所以未免有些拘謹。

“爺爺,別緊張,就像平常一樣,咱不低人一等。”嚴墨梵的話令嚴家河緊張的心消退了不少。

他整理了一下衣領,隨即道,“那咱們過去吧!”

所有人都來開車豪車來的,唯有嚴墨梵看過去寒酸無比,從出租車下來,那手中的禮盒也是幾百塊錢的便宜貨。

因為多數人認得嚴墨梵和他爺爺,便紛紛搖頭,以傅老的身份,送這麽低賤的禮物,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不過,嚴墨梵卻並沒有在意他人的目光,相比那些送幾十萬,幾百萬帶有目巴結討好之意的禮物來說,他的禮物才是出自於真心的。

見孫子並不在意旁人的指指點點和議論紛紛,嚴家河內心無比欣慰,如今的孫子,真的成熟穩重了。

別人這樣議論自己,嚴墨梵當然也會不爽,隻不過他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別人怎麽說是別人的人,他犯不著和一群不想幹的人大打出手,實在有失體麵。

扶著爺爺的手,嚴墨梵正欲走上階梯,進入酒店。

誰知冤家路窄,周子揚帶著傷和楚容以及好友們也到了。

他們的車停在階梯下,周子揚在眾人的攙扶下,下了車。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接過魏昆的鑰匙,將車開進了地下室。

今天是傅老的生辰,能到場的都是達官顯貴,縱使周子揚的傷還沒有,但他怎麽可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說不定能在這找到許多合作方,將自己的事業再次提升。

幾人麵帶笑容,有說有笑的正欲朝酒店走去。

這時一人無意看到一個背對自己,穿的並不是什麽正經牌子的男人,旁邊還站著一位長了許些白發的老人,年輕男人正和接待員說話,而接待員卻滿臉不耐煩。

不用猜,也知道是被攔下來了,其中李達新不由嘲諷道,“現在的人啊,還真是沒臉沒皮,就這打扮也妄想進去,這不是做白日夢嗎?”

大家順著李達新的目光,同樣看到了被攔下來的男人。

周子揚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他突然冷著一張臉,眼神不善的看著背對他的男人。

“怎麽了?”魏昆察覺到了周子揚的心裏變化,隨即問道。

“那是嚴墨梵。”

大家聽了周子揚的話後,這才認真看了看對方的背影,發現還真是,但這怎麽可能,昨晚殺手就行動了,他不是應該死了嗎?如果他沒死,那殺手此刻在哪?

種種疑問閃現在他們的腦海,眼看就要靠近嚴墨梵了,周子揚冷道,“待會咱們都機靈點,別讓他看出端倪。”

眾人這才收起疑惑的表情,走了過去。很快他們也聽到了嚴墨梵在和接待員說了些什麽。

“我沒有邀請函,但,是傅老的親孫女給我打的電話,是她請我來的,如果不信,你可以給她打電話。”嚴墨梵的聲音同樣透著不耐,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傅老大壽,他早就帶爺爺離開,弄的他有多稀罕來這似的。

然而接待員卻一臉的嘲諷,“不是我瞧不起你,隻是你一沒權二沒錢,傅家怎麽可能會請你,識相的自行離開,否則我要請保安趕人了。”

周子揚等人聽了後,免不得一頓冷嘲熱諷。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嚴少啊,沒想到你的臉皮竟然比城牆還厚,傅老沒請你,你倒不請自來了。”魏昆陰陽怪氣的聲音,聽的嚴墨梵一陣蹙眉。

他不悅的轉身,看著周子揚一群人,發現他們正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唯有楚容不敢直視他。

除了周子揚,其他人均被嚴墨梵不善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魏昆頓時覺得有失麵子,他拉著一張臉,叫囂道,“看你媽逼,趕緊給我們滾蛋,少在我們眼前晃悠,看的熏眼睛。”說到底,他還是對那是在賭場輸給了嚴墨梵之事耿耿於懷。

其實嚴墨梵不過是在打探他們的眼神和心裏變化兒子,盡管這幾人和平常看過去差不多,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心虛,對就是心虛。

看來他猜的沒錯,昨晚的殺手就是他們派來的。

眾人被嚴墨梵看的心裏發毛,仿佛,什麽都被他看穿了。

已經能確定是他們幹的後,嚴墨梵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正當他打算開口說話的時候。

突然響起了眾人的聲音。

“快看,傅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