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考核結束
等其他人進入煉圈，龐師兄說起自己驗核中遇到的事情，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幻象對自己攻擊，差點把自己打到。
“師兄，你是怎麽贏的啊？”
“這，可能是時間太長，幻像也累，被我抓住他的破綻。”
“師兄威武。”
“哼，幻象是怎麽有破綻的？”馬師父在旁邊問。
“對麵的那個不講武德，上來就偷襲我，後來他腳底打滑，摔倒在我腳邊，我直接給他一個大腳。該他倒黴，不講武德。”
“就這麽贏啦？”馬師父不相信。
“可能是幻境裏的地上不平，滑倒，你不知道當時我多厲害，都把對手嚇尿褲子。”龐師兄對自己的實力沾沾自喜。
陳汶聽到師兄說尿褲子，不禁低頭往自己的襠部瞅。還好、還好，沒有水漬，不是自己。
“師兄厲害，能把幻象打得屁滾尿流。”
馬師父被大徒弟的說法唬住，陣法升級了？幻象也能有七情六欲？
其它山頭的弟子進入煉圈，有人站的筆直，有人席地而坐，不像陳汶和龐師兄完全不懂怎麽對待。
廚房這一脈聊著天，旁邊雲峰的正統非常鬱悶。被當作探路石，表現的不行，這次估計要被淘汰。兩個人在幻境裏本就緊張，遇到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不會犯錯的幻象，立刻就被壓著打。等適應環境，發現自己的功力已經被耗去很多，再想反擊已然沒了機會。
“師兄，這次要是過不了考核，都怪廚房的那兩個。”
“等考核結束再跟他們算賬，廚房的連個傻貨，怎麽能來參加考核，自己不注意，還要害我們。”
“就是，害己還害人。”
人在遇到挫折的時候，往往喜歡找別人的錯誤，反而對自己的問題視而不見。
陳汶和龐師兄不知道旁邊隊伍的人在怨恨自己，不管最終師兄弟倆有沒有闖過去，能走到這一步算是不容易。
第二輪進行考核的弟子，在煉圈之內，應該表現的也不是很好，才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人鼻子流血，猜想是被幻境影響了身體。
“師兄，你說這個考核有什麽意義嗎？”
“你什麽意思。”
“咱們辛苦的上山，進門要考核，現在還要核驗，到底為了什麽呢？有這麽多的測試，難道就是為了弄清楚我們功力多少啊？”
“這……”龐師兄被陳汶問住了。
馬師父在旁邊心生感慨，自己的小弟子果然比大徒弟聰慧，知道考慮考核的意義在哪裏。實際，這種考核沒多大意義，開始的時候是師祖為了阻攔沒有緣法的人上山打擾他的清靜。如今，被自己這些師兄弟們改的亂七八糟，成了門下弟子的驗核地方。就算自己門下弟子順利通過考核，大概率不會被他們的師祖看中，得不到上山的最大機緣。
長此以往，作為師祖的第一批弟子，對考核反而生不起多少興趣，更大意義在於通過上山、紗障、煉圈這些形式展示自己山頭的實力。這也許是在場幾個師父的惡趣味，證明自己是最重要的，為始祖挑選有緣法的弟子反而成了次要的事情。
陳汶和龐師兄不知道其中的竅門，隻以為考核是為了督促自己更加勤奮，裏麵有什麽樣的深意，卻想不出來。
很快，進入煉圈的師兄弟們睜開雙眼，從幻境中脫離。第二輪的時間明顯比第一輪要短，看來後入場還是有後發的優勢。
“至此，煉圈考核結束，等待師父是否有回應。”安師伯高聲說道。
每次的考核由各個山頭輪流主持，要是自己的弟子沒上山或上來的少，也可放棄主持的機會，由下一次的人提前主持。這次輪到安師伯，總體沒出大問題。
五組人安靜等待，要是始祖選中其中某個人會有指示。過去師祖基本不會選擇這些已經被培養過的弟子，隻是下麵的人願意做，師祖也不反對，隻要不進一步打擾到自己就可。
等了一個時辰，沒有回話，大家心知這次的弟子還是不如師祖的法眼，準備下山繼續按著世俗派別的方法維持青山的運轉。
“師父，剛才我在幻境裏聽到聲音，說我通過了。”陳汶再次強調自己的經曆。
“別瞎說，走，下山了。”
“師弟，走吧，餓了，咱們回去好好吃一頓。”
“師父，師兄，你們相信我，我真聽見了。我還在裏麵得到一篇功法。”
“嗯？功法，這我到從未聽說過，你說說看。”師父來了興趣。
“就是我進去，有個聲音說我大膽，還用棒子打我，然後傳了我一篇功法。”陳汶說的不清不楚。
“人、大膽、傳功法，師弟你說胡話呢吧。”
陳汶覺得今天師兄的廢話特別多，不相信自己就算了，還要嘲諷一番。
“師父，你就相信我。”
“我就算相信你，你準備怎麽做？”馬師父嘴上說的相信，表情卻一點不信。
“我，”陳汶堵得慌，“我在往裏去，證明給你們看。”
“別，師祖清修，你不要打擾他。這樣吧，你把在幻境學的功法背一遍，若是真的，你再往裏走。”
“我先想想啊。”陳汶會想功法，卻一個字都想不起來，當時文字都進自己神識小人身體裏了，自己哪會專門背它們。
“師弟啊，背不出來就別逞強了，回家吧。”龐師兄一把扛起師弟，和師父一起回去。
“師兄，你放我下來，下來。”
三人轉身回廚房去。
等山頂的人走完，一位虛幻的老者現身，對剛才的驗核很不滿意，自己本體收的這些徒弟不類自己，世俗想法還是太重。隻有那個叫陳汶的小子有點意思，可惜本體不在，自己把他留下來，也教不了什麽。
虛幻老者大手一揮，山頂廣場恢複原貌，被幾個師父激發的陣法也停止。
上山容易下山難，青山卻是反過來。上山的時候跌跌撞撞，下山十分順遂，不用再接受各處的考驗。
龐師兄扛著師弟，和師父一起下山，原來幾天走的山路，三人一天就回到廚房。今晚要好好慶祝一下，龐師兄靠著自己的力量上了山，完成承諾，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