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登船、黑衣人、襲來的危機

"四位仙師是一起的麽?"

碼頭上,負責檢查通令的檢查人員看著淩信良一行,出聲詢問。

"是的。"

陳玄德作為一行人裏年紀最大的,就順理成章地被推為了隊長。

王蒙是不會當隊長的了,念懷也不必說,這裏除了陳玄德,就剩下淩信良能當了。

隻是淩信良向來不會自找麻煩,當隊長這種事一開口就被他拒絕了,最終陳玄德也沒有勉強,倒是王蒙這小子為了報複淩信良,強行提出了個副隊長的職位給淩信良。

這下也沒辦法拒絕,所以淩信良就變成了副隊長了。

"那四位仙師的房間就安排到一起可以嗎?"

"當然可以,多謝。"

"那就請仙師們把通令玉牌放進這四個位置吧,還有通令玉牌需要回收,登船以後會有相關人員把二十銀幣送到仙師手中,敬請留意。"

這個檢察官的語氣和態度就比之前那個胖子好一點,可能所處的環境不同,也可能是因才適用。

由陳玄德開始,隨後是淩信良,王蒙,念懷。

依次把通令玉牌放入司南玉球中,這就算通過驗證了。

檢察官拿起腰間的一塊玉牌,放入了一塊玉台中,原本阻隔在淩信良一行麵前的屏障就慢慢消失了,顯露出這艘巨大的船。

這艘船像一座高山,淩信良盡力抬著頭,才能勉強看清全貌。

船的下部還是普通的船的結構,船首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但是唯獨眼睛是空著的,鱗甲向後延伸,覆蓋了整艘船的主體,船尾則是嵌著一顆巨大的靈石,仙氣氤氳,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船的甲板上麵就是這艘船最與眾不同的地方了,上麵聳立著一座閣樓,相比之下,原本已經大得超乎常理的船體頓時少了些意味。

樓閣每一層都富麗堂皇,樓閣外麵照應著船頭的龍首,不規則地盤繞著龍的身軀,而且四個龍爪在閣樓最上麵的四個角,都托著一顆寶珠,珠光寶氣,照亮著船體,隻是龍爪隻有四爪,不是五爪,看來也是有所忌諱。

沒有看見龍尾,除非是在船底,但是以現在的視角也沒有辦法確認。

真是豪橫,淩信良有點吃驚,即使在淩雲宗,也沒有看過這麽豪橫的手筆。

嘖,不愧是朝廷,要是能傍上什麽公主皇子什麽的,這輩子就不愁沒錢了。

當然,淩信良隻是想想,伴君如伴虎,皇子公主也同理。

"衝呀!"

拿到了補償的二十銀幣後,王蒙飛速地衝上了樓梯,陳玄德和淩信良也緊隨其後。

船既然這麽豪華,樓梯也不例外,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照亮了腳下的路。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建造的,這幾天根本沒有看到有人施工,總不能是搬過來的吧?那樣應該也有動靜才對,淩信良有點納悶,好奇心下摸了一下護欄。

一摸就明白了,原來是寶器,難怪,不過僅僅作為樓梯使用就弄了一個這麽大的寶器,不得不說朝廷財大氣粗。

不過帶來的收益絕對值得,就單單通令就能大賺一筆了。

通過那道屏障開始後,就有幾雙眼睛一直監視著這邊,放出神念查看卻像泥牛入海一樣消失了,這麽說的話他們修為至少凝丹期以上的,看來這幾雙眼睛就是負責防範某些愣頭青鬧事的了。

王蒙的舉動也讓這幾雙眼睛都聚焦到這裏,淩信良拉著念懷的手,一方麵是怕跌倒,另一方麵是怕這幾雙眼睛看出了念懷體內的端倪,還有一方麵就是擔心念懷又變成那副奇怪的模樣......

好在念懷在那之後恢複了平時的模樣,淩信良隻能往好的方麵去想了。

走過了長長的樓梯,終於到達了甲板,上麵已經有其他人在了,最為顯目的就是淩信良在路上看到的那群黑衣人,有五個人,身體樣貌都被鬥篷遮住,但是還是能看出這幾個人身體都很高大,此時他們正跟在一位官府人員後麵,走進了閣樓。

"幾位仙師,歡迎乘坐蛟龍號,這邊已經接到下麵傳來的信息了,請讓我為你們帶路,仙師們請和我來。"

一位官府人員也走近來行了一禮,聽言語是為淩信良一行帶路的。

"那就勞煩你了。"

陳玄德立即回了一禮。

王蒙則是回了一個軍禮,標準挺拔,那位帶路的人一看,又回了一禮,頓時就把距離拉近了。

淩信良也拉著念懷行了一禮,雖然淩信良不喜歡繁文縟節,但是不討厭這種互相表示禮貌的行為,如果是那種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或者男尊女卑那一套,淩信良可以當場發飆。

王蒙的軍禮讓帶路的官府人員額外親切,路上熱情地講解著關於船上的各種東西,王蒙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插嘴問一些問題,他也是耐心解答。

"對了兄弟,沒有看到有帆之類的東西,那這船是怎麽航行的?"

王蒙倒是問出了淩信良心中的疑問,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小兄弟不知道麽?這艘船是......哈哈,給小兄弟你留一個懸念,到時候可別被嚇到了,這可是南津鎮一大絕呢。"

帶路的這麽一說倒是令淩信良更加感興趣了,難道是後麵依靠那顆靈石噴射前行?

"到了,仙師們,這裏就是你們的房間,對門相鄰,一共四間房間,這是房間的通令,請仙師們自行安排了。"

閣樓裏麵竟然是像酒店一樣排布房間的,一條走廊,兩邊都有房間,這麽一說的話,裏麵可以容納的人應該也不少。

"那麽仙師們,我就先行告退了,小兄弟,有緣再見。"

把鑰匙拿給陳玄德以後,這位小哥也告退了,頗有和王蒙知己相逢的感覺。

"那麽淩師弟,我和王蒙師弟就住這邊兩間,你和淩師妹就住這邊的兩間吧。"

陳玄德也是個明白人,雖然由於修煉的功法讓人覺得他很木訥,其實聰慧至極,排下了最為合適地人員分布。

"多謝陳師兄。"

淩信良謝過,他知道陳玄德已經察覺到念懷的異常,他的功法讓他對於惡意很是敏感,聰明如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對於他多次的幫忙掩蓋和體讓,淩信良雖然沒說,但是也記在心裏。所以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言語,不是禮貌客套語。

至於王蒙,很大概率也是察覺到了,沒有說出了也是留足了情分了。

這個活寶,倒真是惹人喜歡。

"陳師兄,小王蒙,這裏是一些吃的,你們拿過去墊一下肚子吧,不夠的話再和我說,我這邊還有。

淩信良從葫蘆裏拿出了些幹糧肉幹,還有些水果分給陳玄德和王蒙,算是感謝了,畢竟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不準加個小字。"

王蒙拿了一些就開了自己的房間進去了,一進去就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陳玄德看到這一幕也笑了起來,"多謝淩師弟了,那我也進去了,師弟也早些安頓下來,有什麽事可以過來和我商量。"

陳玄德也進去自己的房間了,淩信良也拿出通令。

看到一直跟在屁股後麵的念懷也是有點哭笑不得。

"過來吧,咱們一間房。"

念懷開心地抱住淩信良,淩信良隻能寵溺地摸著她的頭。

"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隨便抱別人。"

自從那天以後念懷的行為太過大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影響,雖然淩信良很開心念懷可以這麽親近,但也不能太過親昵,畢竟也是個女孩,這樣傳出去對念懷不太好,而且男女有別,必要的話還是要說一下。

也是擔心念懷會發生什麽事,信良才讓她和自己一間房間,不然就要嚐試著讓她學會自己一個人了,自己也不能一直陪著她。

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淩信良最近心中一直有種不安的預感,對於自己這個妹妹,即使太過寵溺也不能讓她出一點事。

......

離淩信良這邊不遠的另一處走廊,剛剛的那群黑衣人也已經分配好房間了,身形較為矮小的兩人進了同一間房間,而其他三個人的房間則把這間房間包圍住。

其中兩個黑衣人沒有進去房間,而是守衛在那間房間的兩邊,隻有一個在房間裏,看來是輪班守衛。

看來房間裏的兩位,或者是一位,來頭應該不小,隻是鬥篷把所有的懸念都遮蓋住了。

......

另一邊,慶收鎮通往南津鎮的官道,淩信良殺死火甲蟲的地方,準確來說,是念懷回頭和淩信良相遇的地方,一個身影浮現出來,正是那從奉命西南山林千裏迢迢追過來的刺客,此時她吐著信子,感受著殘留的氣味。

殘留的幾隻火甲蟲沒有察覺到危險,從樹蔭裏竄出。

還沒碰到這個身影就突然停止不前,僵在原地。

嘶————

刺客沒有多餘的動作,又隱匿到陰影裏。

微風吹過,那幾隻僵在原地的火甲蟲就化成一灘屍水,隨後屍水開始沸騰,不一會兒屍水也消失不見。

危險,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