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親自操刀
莫老頭微笑道：“我看書花了十年時間，練習手法又用了十年，實操治病耗了十年，這才練就了今天的本事！你應該也知道，老子也是百年才得一見的人才，一般人怎能跟我比？”
聶風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厲害，還是快點動手取牛黃之後再吹牛吧你！”
莫老頭也不在乎聶風的反駁，接著在箱子裏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葉片刀：“這柄鋼刀叫‘蟬刃’，它的刀鋒鋒利無比，還可以輕易地隱藏，既可以用來做手術，又可以當暗殺的一流暗器。”
說完，莫老頭幹脆利落地直接刺往牛肚。
“刷”的一下，隻見牛肚瞬間被剖開，莫老頭的手法極為迅猛，飛快就把脂肪層剖開，裏麵紅夾白的皮肉露了出來。
“嘖嘖！”
聶風屏氣凝神根本不敢眨眼，不過卻笑著問：“莫老頭，你這動作又快又熟練，看來你年輕的時候肯定殺過不少人吧？”
沒想到莫老頭居然不生氣，小聲地回答：“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濕腳！你小子少在這扯來扯去，認真看。”
接著，莫老頭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手法也更加地靈活多變，看得葉杏花眼睛都花了，她隻覺頭暈眼花：“不看了，再看一會兒我肯定要暈過去。”
但是聶風卻異常鎮定，雙眼專注地盯著莫老頭的雙手不停地動來動去，一個細微的環節也不肯放過。
聶風的表現讓莫老頭十分意外：“聶風這小子還真讓人想不到啊，他竟然可以堅持看了這麽久完全沒有分心？”
想到這，莫老頭特意將手裏的鉗子鬆了一下，想讓聶風的分心，不料聶風左手迅速地伸出來扶住了鉗子：“莫老頭，你專注點啊！”
更關鍵的是，他扶住鉗子的時候兩隻眼睛還盯住莫老頭的手。
“好小子！”
莫老頭心裏奇怪，也不考驗聶風了，手上的動作更加精準快速，看得聶風更加投入，心裏越看越敬佩。
“好好看，牛黃在這呐！”
莫老頭稍稍停頓了一下，用手指著病牛的膽囊說：“牛的膽囊相對大一些，做手術的話刀子一定要夠快夠準，不可以有一絲的遲疑，要不然病牛會因為膽液流失過多而元氣大傷，到時候就沒法救了。”
說完，莫老頭小心翼翼地對準牛膽囊一刀下去，眨眼的功夫就把裏麵大小兩顆牛黃挑了出來。
“你看我的縫針手法。”
莫老頭快速地將帶著膽液的牛黃放到盤子裏，接著快速給膽囊縫好後，接著把皮肉縫上。
“呼！”
鬆了一口氣，莫老頭才做好收尾工作，把裝有牛黃的盤子推到聶風麵前：“你看，就是這牛黃把牛折磨得不輕。”
“這坨東西，就是牛黃！”
聶風看了看帶有膽液一坨黑色的牛黃，不禁笑起來：“這下五萬塊就賺到了。”
葉杏花也興奮地抱緊聶風的手，歡呼雀躍道：“聶風，你果然沒看錯，黃牛體內還真有牛黃！”
但是沒等他們高興完，莫老頭就把銀針和手術刀往聶風麵前一推：“小子，現在第二頭和第三頭牛都讓你親自動刀！”
“真的讓我來？”
聶風盯著寒光閃閃的蟬刃，不自覺就咽了一下口水：“我殺雞殺鴨倒在行，讓我拿刀給牛做手術還是頭一回！”
莫老頭以為聶風不夠膽量，正準備取笑他的時候沒想聶風一把奪過刀子，急不可耐地說：“這麽難得的機會，老子怎能錯過！太好了，老子還沒機會給人做手術，先拿這頭牛來試試手！”
“好小子。”
莫老頭看到聶風的表現不禁老懷安慰，畢竟要成當一名名副其實的醫生，膽大心細是缺一不可的。
而這些要求，徒弟聶風都具備了。
葉杏花卻顯得有些顧慮：“聶風，剛才莫老頭的動作又快又多，你可記住了？我就怕你記不住把牛弄死了。”
她由於激動，一邊說話一邊微微地喘著氣，滿臉關切，看得聶風幾乎流口水。
“杏花姐，你不用擔心，我聶風是要統領整個村寨的男人！而且剛才莫老頭的手法我全部記在腦子裏了，給牛做手術這事難不倒我。”
聶風故意用手肘碰了一下葉杏花的手臂，壞笑著說：“等一下老子把牛黃取出來，咱就一起回家，不對，一起回你的家。”
“你胡說什麽呐！”
葉杏花柔聲地羞答道，嬌嫩的臉上變得更加羞紅，好看極了。
“行了、行了！有話回家再好好聊吧！”
莫老頭小聲地埋怨：“聶風，快點動手吧！”
“好咧。”
聶風收回對葉杏花的心思，閉目凝神仔細地回憶了一遍莫老頭給病牛做手術的整個過程。
看到他在思考，莫老頭也不催促，心裏卻暗想：“這小子，我剛才的動手既繁多又快速，最起碼有一千個動作，你究竟可以記住多少？”
聶風回憶完，睜開眼後用手在病牛身上摸了一會，接著兩手像做心髒複蘇那樣給病牛按壓，仔細地記住在按壓過程中病牛的反應。
“沒錯，就這樣。”
聶風點著頭，胸有成竹地小聲說道。
接著他把手洗幹淨，腦子裏不停地思索著最優的方法，很顯然，聶風對於自己的第一次手術非常重視。
“嗯！挺好！”
莫老頭看到聶風謹慎的樣子不禁暗暗讚賞：“醫學講究望聞問切，這小子的表現超出了我的預期。”
“行，我準備動手了，老頭，你瞧好了。”
聶風先在‘靈動針’裏抽出兩根比人手還長的大銀針，精準地紮到了病牛的後腿上。
不過，聶風的這個動作跟莫老頭剛才的第一步完全不同，旁邊的葉杏花也看出不妥了：“聶風，一開始不應該這樣啊？”
“放心，看我的。”
聶風微笑著，小聲說：“治病必須要按照病人的病況一切從實際出發，不能按教科書照搬，要靈活操作。”
他拍著病牛的大腿，接著說：“這頭牛是有病，不過它的大腿還是相當有勁，我得先把它的腿紮針控製住，以免等會動刀的時候它亂踹，踢到我就完蛋了，我以後的媳婦估計享受不到我的威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