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言傳身教
“好咧！”
聶風興奮得很，趕緊一路小跑衝到莫老頭的房間，在床底下果然找到一個沾滿灰塵的箱子。
箱子很有分量，跟電視裏古人的裝金子的寶箱一樣，用手一摸，箱麵有一道怪異的紋理。
聶風用力一拉，箱子竟然跟長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怎麽會這樣？這箱子看起來不大，咋那麽沉？”
他把箱子上麵的灰塵掃幹淨，這才看清楚箱子並不是皮麵的，而是用一塊光滑透亮的精鋼製成的。
“什麽寶貝疙瘩？”
聶風好奇心起，把一般人不容易提得動的箱子提到莫老頭跟前：“莫老頭，你這個古董好神奇，起碼有百八十斤吧。”
看了看麵前這個有一定年份的箱子，莫老頭的眼神顯得有些落寞與懷念：“足足六十年了，想不到寶箱重開，居然是給三頭病牛開刀，太荒謬了。”
聶風和葉杏花深知莫老頭不是普通人，因此看得出來他是在緬懷過去，所以都不吭聲，默默地看著莫老頭一個人沉吟。
“算了，這東西遲早都要傳下去的。”
莫老頭突然釋懷般笑了笑，伸出幹瘦的手輕鬆地接過聶風遞過來沉甸甸的箱子，再用一塊濕布將箱麵的灰塵仔細地擦幹淨，終於‘九龍躍門’的圖案顯露了出來。
“竟然是九龍躍門？”
聶風不自覺地往兜子摸了摸：“我想，莫老頭這個箱子肯定是個好東西，我得看清楚了。”
不出所料，莫老頭淡淡一笑，動作嫻熟地往箱子上隨便摸了摸，就聽到哐當一聲箱子被打開了一條縫。
“呼！”
隻見剛箱子的中間就像一扇大門般，緩緩地透出一條縫隙，一道幽幽的藍光啥時間從小小的縫隙裏透出來。
“裏頭裝了啥寶貝呐？”
聶風和葉杏花滿懷期待，不約而同地走上前，眼巴巴地看著馬上揭曉的箱子。
“哐！”
“呼！”
陣陣讓人發寒的光芒從箱子裏射了出來，葉杏花頓時感覺一陣心寒。
“噢？”
聶風不自覺就倒吸了一口氣，連忙瞪大眼睛，眼前的箱子裏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醫用工具，銀針、手術刀應有盡有。
“過去六十年了，這些寶貝還是那麽光彩耀人。”
莫老頭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把像人手那麽大的銀色鋼刀，下昏黃的燈光下照了照，隻見刀身上一道白光閃出來，在地麵上劃出一道白影。
“好鋒利的刀子！”
聶風禁不住好奇，振奮地問道：“師父，你這些寶藏有什麽來頭啊，說說唄！”
“算你小子有點眼力勁，看出這些東西非同一般。”
莫老頭勾起嘴角，洋洋得意地說：“這些寶貝名叫‘閻王驚’！意思就是，隻要出動這把刀，就沒有救不回來的人，會驚動閻王！也就是說，能夠擁有這把刀的人必然醫術超凡，驚天地泣鬼神！”
“真有這麽神？”
聶風強壓震驚情緒，嘿嘿打趣笑道：“莫老頭，你就吹吧你，老子見過會誇自己的人，就沒見過你這樣往死裏誇自己的人。”
“滾！”
莫老頭沒好氣地對著聶風翻了個白眼，冷冰冰地說：“老子本來還打算把這些寶貝傳給你的，想不到你竟然瞧不起它們，那我還是.”“師父，別呀，我錯了還不行麽？”
聶風臭不要臉地直接跪倒在地，抱著莫老頭的大腿苦苦哀求：“求你了，你就把這些寶貝都給我吧，徒兒祝你長命一百歲！”
“滾蛋，你再說，你再敢詛咒老子？”
莫老頭抬腳一踹裝作要踢聶風，喝道：“如果你不是老子的徒弟，就今晚你開口讓我幫牛做手術這事，老子就要閹掉你了！”
“什麽？”
聶風還沒開口，葉杏花倒急了：“莫老頭啊，你如果閹了聶風，那他以後怎麽娶老婆啊？”
“……”
莫老頭頓時無語，隻得搖搖頭苦笑：“他娶不到老婆，你那麽著急幹嘛？”
葉杏花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支吾說道：“我……我不允許你閹掉他，不許！”
聶風看著葉杏花的俏臉嘿嘿直笑，不料又莫老頭踢了一下屁股：“杵在這傻笑幹嘛，趕緊給老子弄桶熱水來，還要拿條幹淨的毛巾。”
“好咧！”
看到莫老頭準備動手了，聶風激動不已，趕緊就跑去燒熱水，不一會兒就把滾燙的熱水還有莫老頭吩咐的東西拿來。
“栓好了！”
聶風急忙把三頭牛栓好，再用黑布遮住它們的眼睛，一切準備妥當後，莫老頭吩咐說：“聶風，等一下你仔細看好老子怎麽做手術的，後麵兩頭牛就由你來動刀。”
“啥？”
聶風沒料到師父會讓自己來動刀：“莫老頭，我從來沒拿過手術刀，你讓我現學現做，這能行嗎？”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一頭病怏怏的牛嘛，死了也不可惜！”
莫老頭一副認真的表情，語氣十分不滿地對聶風說：“以後你如果幫人做手術，也要這樣磨磨嘰嘰嗎？等你想好了，病人已經失血而亡了！趕緊過來，仔細看著。”
聶風擔憂地提醒道：“師父，你等下動作可要慢點，動刀可不像背書，要是失手了就沒得救了。”
“你放一百個心吧，我放慢二十倍給你好好看。”
莫老頭裂開嘴笑了笑，在箱子裏拿出一紮銀針：“我這套銀針一共有一百零八根，被稱為‘靈動針’，是救人專用針，箱底還有三十六枚金針，詳細的往後再告訴你。”
不一會兒，莫老頭就用銀針往病牛的神經還有幾個鎮靜穴位紮了下去，那手法靈活精妙讓聶風叫絕：“我的媽呀，我隻看到過幫人針灸的，還沒見識過給牛紮針咧。”
“哼，這有什麽稀奇的。”
莫老頭一臉淡定，麵無表情地說：“人有經絡血脈，動物也不例外！要是你能搞懂其中的玄妙，那就可以一通百通，施針的時候自然就簡單了。”
聶風撇撇嘴，小聲地反駁：“說得輕巧，做起來可不容易啊！不過，以老子的過人天分，肯定很快就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