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天的恩賜
“嗯？”
聶風覺得神奇，特意往旁邊移動一點位置，歎著氣說：“唉，太愁人了！”
沒想到，三頭病牛竟然默默地又跟了過來，跟剛才一樣把頭往聶風腿上蹭了蹭，這下聶風總算明白了。
“不是吧？老子一心想把你們宰了，你們倒反過來安慰我？”
聶風不自覺笑了出來，左右手分別摸著三頭牛的頭：“你們該不會把我當成你們的老大了吧？”
看到聶風臉色由陰轉晴，三頭牛居然突然兩腿一屈跪了下去，乖乖地像隻寵物一樣趴在聶風身旁，仰著頭靜靜地陪著聶風。
“噢？”
看到這情形，聶風心中大為震驚：“聽村裏的老人說過，牛是最有靈性的動物，難道它們和我有緣？”
聶風又想起莫老頭跟自己說過“命裏一尺，難求一丈，任何事都要順其自然。”
“沒錯，老子不隻一次想宰了它們，但是都殺不成，那就說明它們跟我有緣。剛才它們一直蹭過來安慰我，我如果狠心宰了它們，就太不厚道了。”
聶風想著想著，忽然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還好老子沒被錢蒙了心性，不殺了！趕緊回家去！”
想到這，聶風重新牽起三頭病牛趕回家，到了村口，剛才看好戲的陳姓村民馬上哈哈大笑：“聶風，這三頭牛殺不成了吧？我就說嘛，就你這傻小子還不信！”
被人譏笑自己，聶風忍著罵街的衝動：“怎麽殺不成，是老子不忍心殺罷了。”
其他陳姓村民也跟著笑話：“聶風啊，你就別逞強了，承認自己是傻子又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去你大爺的，滾一邊去！”
罵完以後，聶風就牽著牛趕回家了，他心情鬱悶地看著牽著的三頭病牛：“四顆牛黃還沒取出來，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拿出來呐？”
看到聶風灰心喪氣地回到家，父母互相對望了一下，連忙走上去關切地問：“兒子，這三頭牛怎麽沒宰？難道裏麵找不到”“噓！”
聶風連忙堵住他們：“這牛肚裏肯定有寶貝，不過這三頭通人性，我舍不得殺它們罷了。”
聶遠山皺起眉頭：“它們肚子裏裝的是二十萬呐！你如果下不了手，那讓老爹來宰了它們。”
“爹你別琢磨了，這牛絕對不能殺，殺了我們就虧大了。”
聶風犯愁了，現在不僅鄉親們等著看自己笑話，還讓父母跟著擔憂。
葉杏花拉過聶風，溫聲細語地安慰道：“聶風，你別鬱悶，辦法總比困難多，你再想一個好辦法就是了。”
“杏花姐……”
看到葉杏花始終堅定不移地相信和支持自己，聶風覺得心裏暖洋洋的，不禁擠出一絲笑容來：“還是杏花姐懂我，放心吧，牛！老子要保住。牛黃！老子也搞到手！”
說完，他走近三頭病牛不斷地仔細打量研究，腦袋裏飛快地轉著天馬行空的念頭：“人如果有結石的話可以做手術拿出來，要是牛膽囊結石同理應該也可以動刀拿出來才對？”
想罷，聶風興奮地拍著大腿說：“想那麽多幹嘛，給你做手術不就得了？”
二話不說，聶風竟然牽起牛就直奔出去，父母急了：“聶風你想做什麽，該不會想把這三頭牛退還給陳興旺那人渣吧？”
“別擔心，老子又不傻！”
聶風眼神裏透出興奮的光芒：“你們等著，明天一大早就我把牛黃拿回家！”
葉杏花貌似看出聶風的心思，連忙走上前說：“聶風，你是想到莫老頭那吧？我陪你一起去！”……
莫老頭的家處在村尾，背靠後山，清淨得很，平時少有人來打擾。
“什麽？”
當莫老頭聽到聶風說要給牛做手術，他立馬氣得跳起來：“老夫可是名冠京市的國醫聖手，你小子竟然讓我幫三頭牛動手術，那是獸醫幹的事！”
罵完，莫老頭將聶風趕出門：“你趕緊滾，少在這煩老子！”
“師父，你行行好吧！”
聶風賠著笑，獻急忙從懷裏掏出一瓶白酒，拉著莫老頭走回屋裏，葉杏花配合聶風，趕緊把門關嚴。
“師父，你聽我慢慢說嘛。”
聶風將莫老頭請到太師椅上，笑眯眯地說道：“我之所以想幫牛做手術，是因為他們肚子裏有牛黃！”
“什麽，有牛黃？”
莫老頭聞言滿臉的狐疑，斜眼盯著聶風問道：“老夫是教了你小子不少藥理，不過手法還不行，你從哪裏看出牛肚裏有牛黃呐？”
“莫老頭，你一身本事，我學到點皮毛就能看出它們身上有牛黃了。”
聶風不停說好話，又搬出病牛的病況，按照逆向思維推斷可以判斷病牛的膽囊有問題，很容易就可以知道膽囊有結石，那便是牛黃了。
聽了聶風滔滔不絕的一番話，葉杏花一臉欣賞地誇道：“聶風，你好厲害啊！”
聶風心裏偷笑：“老子有透視眼呐，想看到牛肚裏有牛黃還不簡單嗎？”
莫老頭也點頭：“你小子還真學到點本事了，但是你想取牛黃的話把牛殺了不就得了？何必大動幹戈做手術？”
“師父，你自己瞧瞧。”
聶風不想過多解釋，推開門後對著三頭牛喊道：“你們趕緊到門口，趴下！”
“哞！”
三頭病牛雖則無精打采，不過一聽聶風發號指令，雙眼立馬湧出少見的光芒，馬上乖乖地前膝一彎跪了下來，十分聽話。
“哦？”
莫老頭驚訝地道：“這麽有靈性的黃牛，老子這麽大歲數了還是頭一回看到，而且還不止一頭？”
聶風笑眯眯地說：“那個陳興旺真的走寶了，竟然把這三頭有靈性的牛賠給我！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後悔死了！”
他拉著三頭牛到了莫老頭跟前，央求道：“莫老頭，如果我為了取牛黃而殺了它們，那就太對不起上天對我的恩賜了。”
“哼，說了那麽多，你小子無非就是想我幫它們動刀嘛？”
莫老頭對了解聶風的脾性了，但是這回他可沒囉嗦，指了指房內說：“你過去，把床底下的箱子給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