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狀況頻生
“噗！”
葉杏花忍不住笑出來，一臉崇拜地說：“還有這樣的操作啊！聶風，你太厲害了。”
莫老頭在一旁沉默著，但是心裏卻讚賞道：“聶風這小子真聰明，成心撒謊讓葉杏花不至於尷尬。”
原來聶風之所以一開始就往牛的大腿紮針，不是想麻痹它的腿，而是因為牛的大腿神經紊亂無力，如果不先處理好，等會做手術的時候就會很麻煩。
接著，聶風這才跟著莫老頭的手法順序開始針灸，先給病牛進行局部麻醉，做好麻醉工作後，他才信心十足地拿起蟬刃。
“小子，接下來你要怎麽做？”
莫老頭問。
“直接剖腹啊，還要做啥？”
聶風裂開嘴，話音剛落，竟然迅速地一拳打在了病牛的肺部，那頭牛頓時氣喘連連。
“聶風，你打他幹嘛？”
葉杏花嚇了一跳。
“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聶風自信地笑了笑，接著又舉起拳頭往病牛的氣腔上打了一拳！
就這樣，病牛因為生痛氣喘籲籲，肺部下麵可以明顯地看到一漲一縮。
“哞！”
病牛痛得直叫，聶風點頭說道：“沒錯，用力地呼吸，不停地喘氣呼氣就對了。”
“哞！哞哞！”
病牛表現的越來越難受，聶風更加專注地盯著病牛觀察，伸出左手一把將漲起來的氣體推到肺裏，接著拿起蟬刃，飛快地往那團氣體的部位劃下去。
“呼！”
蟬刃何其鋒利，一刀下去頓時皮肉裂開，剛起那團氣體立馬就泄了出來。
“嚄！”
葉杏花沒想到，剛泄出來的那團氣體竟然惡臭無比，她趕緊捂住鼻子說：“聶風，這股氣怎會這麽臭？”
“因為這股病氣在牛的體內存了太久了。”
聶風一邊回答，一邊手上不停地往病牛的肺部又按了幾次，讓病牛可以不停裏喘息，聶風的左手在牛的肺部連續的按壓幫助廢氣排出。
原來，這頭病牛不僅僅有膽囊結石，它的消化係統病況更是不容樂觀，如果剛才不先幫它將廢氣排清，直接就開膛取牛黃的話，它肯定會因為呼吸困難導致血液滲露，最後窒息而死。
病牛體內的廢氣排幹淨後，可以看到病牛一下子精神了很多，也不‘哞哞’慘叫了，而是氣息平穩地躺在地上。
看到這樣，莫老頭終於麵露微笑：“治胃先通氣！聶風，你的醫理沒白學啊，掌握得不錯！”
“那可不！老子辛辛苦苦背了多少古籍了？你考究了我多少回？我吃了多少棍棒啦？”
聶風裂開嘴笑，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不停往下流，原來聶風表麵上表現得輕鬆，實際上他是用足了平生之學去做了，說不吃力是假的。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拿手術刀正兒八經做手術，心裏的壓力自然很大，不過聶風個性好強，不表露而已。
“莫老頭是百年一遇的高人，老子是他的關門弟子，自然不能丟他的臉啊！”
聶風心裏有信心，手上跟著莫老頭的手法，一層接一層地把病牛的皮肉慢慢割開！讓人驚訝的是，這個繁瑣複雜的手術，聶風到現在已經做了一大半了。
“怪了，聶風這小子之前根本沒這麽好的記性啊！”
莫老頭覺得奇怪：“看樣子，他現在看一遍就能完全記住，手法也是立馬就掌握並靈活運用，難道這小子腦子開竅頓悟了？”
“緊接著就要找膽囊了。”
聶風這時候全身心投入在一片血水的內髒裏翻找出病牛的膽囊，不過這頭牛的肺部長期腫脹，要找膽囊可不容易。
看到聶風皺起眉頭，葉杏花不禁擔心：“聶風，要不我來幫你？”
“我，這兒腥臭得很，你還是呆在原地看著吧！”
聶
風怎麽忍心讓葉杏花沾上血腥，不過也不想耗下去，畢竟病牛的氣血兩虛，支撐不了多久。
“看來要出絕招了！”
想到這，聶風迅速地打開了透視眼，這才快速找到了膽囊。
莫老頭看得心裏疑慮重重：“這小子手法確實不算熟練，不過怎麽會輕易就翻到膽囊了？”
“嘿嘿，找到膽囊了！”
聶風笑逐顏開，顧不上擦幹額頭上的汗珠，用手指戳了一下膽囊的硬塊：“這兩顆東西，就是牛黃了。”
還沒開心一會兒，突然看到病牛渾身抽搐，嘴裏吐著白沫，情況十分危險。
葉杏花驚呆了，連忙問：“聶風，這頭牛怎麽會這樣？該不會撐不住了吧？”
“嗯？”
莫老頭當然看出個中玄機，不過他一聲不吭，就想看看聶風會怎麽應對這個危急的情況。
“怎麽會這樣？”
聶風也很奇怪，不過他不像葉杏花那樣驚慌，他趕緊研究了一下病牛嘴邊的白沫。
“這白沫聞起來有種材料的氣味……”
聶風不停地思索，馬上就知道應該是病牛的胃部抽筋了。
“不過牛是反芻動物，一共有瘤胃、網胃、瓣胃、真胃4個胃，究竟哪個胃犯毛病了？”
他立馬用透視眼看了看牛的腹部，隻見四個胃同時在挪動，完全沒辦法辨別是哪個胃出毛病了。
“這……”
聶風總算明白，雖然自己有透視眼不過還是沒辦法徹底診病的，情急之下不自覺就用眼神求助莫老頭。
“哎，你別指望我，畜生的病我可不曉得的！”
莫老頭把手放到背後，一臉戲弄的模樣，滿心等著看熱鬧似的。
“你肯定懂的，你隻是不告訴我罷了！”
聶風翻了個白眼，等著莫老頭說：“哼，你不說，以來老子就真的應付不來？”
說完，聶風把手洗幹淨，一個箭步衝到莫老頭的大藥櫃前就抓藥：“媽個雞兒，師父的藥材可真多咧！”
看到聶風忽然要抓藥，莫老頭急壞了：“臭小子，你看著點，別把我的東西整亂了。”
“臭老頭，你不出手相救，我偏要整亂你的東西。”
聶風一肚子氣，抓完藥之後又伸手在藥櫃裏一通攪拌，將莫老頭的藥材搞亂，氣得莫老頭直跳腳。
不一會兒，聶風就把藥材抓好了，他快步走到灶前準備煎藥。
“聶風，你倒騰什麽？”
葉杏花越看越擔心，畢竟那頭病牛不停地在抽筋，而被剖開的腹部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