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讓女人懷孕總共需要幾步?
隨著主院小廚房的門推開,一名梳著雙丫髻的丫鬟端著一碗藥汁小心翼翼往正房這邊走,掀簾而入之後,衝著冬暖閣招呼:“夫人,該吃藥了。”
冬暖閣裏傳出殷溫嬌不奈煩的聲音:“怎麽又要吃藥,行了,先擱在外頭涼一涼吧!”
小丫鬟本想勸一勸,最終還是作罷,歎了口氣暫時掀簾而出。機不可失,羅煒一伸手,順著半開的窗戶,小心翼翼的把藥碗掏了出來。而鼉潔則一手握著個巴掌大的葫蘆,另一手將葫蘆嘴上的塞子拔下,以一絲熱力注入。隨著一縷熱氣順著葫蘆口冒出,羅煒那邊已經徹底把藥碗挪了出來,並把碗裏的內容隨手傾倒在花圃裏。
隨著藥碗被重新填滿送回原位,羅某人的那丁點良心還有些隱隱作痛,他邊自我心理調節邊在鼉潔那邊找安慰:“你說,咱們趁人之危幹出這種事情,是不是太缺德了點?”
鼉潔很隨意的撇清:“缺德不敢當,畢竟你是主犯,我就是個沒有思想的工具人而已。”
算了,跟反派談良心簡直對牛彈琴。不過好在這裏是西遊小世界,不用太糾結常理問題,再說,規則的慣性也不會允許劇情崩壞得太嚴重,至少有了黃識奕瞎摻和的涇河龍王劇情就這麽被莫名其妙的倒了回來,要不是又殺出個鼉潔搗亂,估麽這位悲催的炮灰龍王還是必死的命運。
沒讓羅煒等多久,雙丫髻的丫鬟再度掀簾而入,隨手走到窗台前,摸了摸藥的溫度,端起來往冬暖閣而去。就聽見她的勸慰聲傳來:“夫人,藥已經可以入口了,您就算心裏再不痛快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而且我聽李管事說,大人明裏還在跟您置氣,實則每天都要問幾次您的身體情況,吃藥進食的情況,李娘子還偷偷告訴我,好幾回,她都看到大人站在正房門口張望,隻是抹不開麵子進門而已。”
殷溫嬌的聲音有了幾分精神,卻因為還在病中帶了些嬌軟:“是嗎,我還以為他會覺得我狠心惡毒呢。你以為我是真的沒有慈母心嗎,隻是那個夢,隻怕萬一……算了,或許確實是我多思多慮了吧,把藥端過來吧!”
趁著殷溫嬌喝藥的當口,小丫鬟繼續寬慰道:“這就是了,您把藥喝了,放寬心好好睡一覺,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殷溫嬌中了羅煒的招,算是達成了前期鋪墊的第一步,接下來就要研究該如何搞定劉洪了。大約是老天爺都在幫忙,羅煒這邊還沒想出好辦法,正房門外頭就傳來剛才那個小丫鬟的聲音:“見過大人。”
被她這麽稱呼的自然是劉洪,隻聽他“嗯”了一聲,緊接著問道:“夫人可曾好好進食,藥吃得如何了?”劉洪的聲音不似羅煒認知中的清明,顯然是因為在鹿鳴宴上喝了不少酒的緣故。
丫鬟細細盤點了一番殷溫嬌吃過的東西,以及喝藥的狀況,緊接著回答道:“夫人才用過藥,這會兒歇下了。”
劉洪又“嗯”了一聲,隨即吩咐丫鬟離開,他會留在主院這邊親自照顧殷溫嬌。
鼉潔為這個變故驚訝不已,難道是因為唐僧意外被吃,連規則都急眼了,居然也跟著毫無節操的為這個姓羅的廣開方便之門?
鼉潔心裏吐著槽,而羅煒則開始滿身的掏兜,摸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從中撿出一節一指長的木塊。鼉潔攆起來瞅了瞅,又放在鼻子前頭嗅了嗅,不禁很嫌棄的皺起了眉頭,把東西往地上一扔:“這,什麽鬼東西?”
羅煒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別扔啊,很貴的,這可是我在安保堂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殺手鐧,迷香。”
鼉潔瞪大了眼睛:“還真有這種東西?”
羅煒點頭:“安保堂的小張大夫說,裏頭摻了曼陀羅花,如果飼養的牲畜狂躁了,點上這個,立馬就能把它放倒,重點是不會有損傷。”
鼉潔的嘴角直抽:“你準備的可真充分,隻不過,對付牲畜的東西用在人身上,這樣真的好嗎?”
羅煒其實也不確定,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那啥,鼉潔,借個火唄!”
老實說,甭管劉洪和殷溫嬌這對有多少不得已和無奈,又有多少吃瓜眾打著真愛的幌子給他洗白,甚至羅煒來這邊幾天見證了多少對這位新主官的溢美之詞,也抹不去最初害命的事實。即便在八十四號救助站,他和那個劉洪的關係還不錯,也不能使他在身臨其境之後對這貨有更多的憐惜之意。
於是,趁著劉洪深情款款的盯著殷溫嬌怔怔出神的機會,那節曼陀羅花香塊被羅某人眼疾手快的扔進了窗戶,隨著鼉潔擺出個打火的手勢之後,迷香緩緩燃燒開來。幾息功夫,**的殷溫嬌睡得更沉,劉洪也軟軟的倒在地上。
好容易門窗大開的通風完畢,正房不再光靠近就讓人頭暈難忍了,都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夜色已深,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戲肉,但是,本該上演活春宮的二人組這會兒雙雙昏迷,一副雷打針紮都醒不了的架勢要怎麽破?
鼉潔捏著另外一隻小葫蘆盯著劉洪發呆:“我說煒哥,這藥是灌呢,灌呢,還是不灌呢?”
羅煒眼下也很迷茫,提問,想讓一個女人懷小孩,總共需要幾步?回答,第一步,把女人扒幹淨了;第二步,把男人扒幹淨了;第三步,把男人的某個器官結合到女人的某個器官當中。可想要達成目的的前提是,女人可以跟死狗一般一動不動,男人至少得是個活的吧!
劉洪現在軟的跟一灘爛泥一般,即便因為藥物的關係,可以促進所需的器官正常使用,但負責操控的人不中用,難不成連這種事都要讓人跟在後頭助力嗎?羅煒和鼉潔紛紛表示,特麽,勞資真的做不到啊!
這裏要強調一點,以上屬於單純的、純粹的生理衛生教育,如有質疑純屬腦補過度。
鼉潔索性把小葫蘆往桌上一擱:“真不愧是給牲畜用的迷香,實在太猛了,你說他倆得昏到什麽時候是個頭?”
隔著一張桌子一個小葫蘆,羅煒和鼉潔端坐著麵麵相覷,唉聲歎氣。鼉潔大約是實在閑得慌了,拔開塞子,手搭在小葫蘆上一會兒放點熱氣,一會兒再輸點寒氣,一冷一熱交替得玩得不易樂乎。
夜很寂靜,眼見著羅煒腦袋一點一點的都快睡著了,隻聽鼉潔一拍腦袋:“哎呀,笨死了,怎麽沒想到呢!”說著,他隨手一招,就從正房後頭的那口井裏卷進來一團水霧,三下兩下凝結成磨盤大小的冰坨坨,直接壓在了劉洪身上。
羅煒也明白過勁了,冰冷的環境可以促進迷煙的效果盡快散去,隻不過:“你就不能把冰塊弄碎點嗎,這麽一大塊壓在他臉上,不壓死,待會兒也得被憋死。”
為了謹防瞌睡蟲誤事,鼉潔和羅煒邊觀察劉洪的反應邊聊閑天,其中自然說到了對涇河龍王的擔憂,以及被鼉潔零時征用的這個敖凚的情況。剛才那一招瞬間凝冰是敖凚的天賦技能,他雖然被同為北海龍王兒子們的那些個兄弟罵成雜種,但是沒成年就能有如此強大的控冰手段,其天賦恐怕連北海的九位太子都望塵莫及,因此得名北海小冷龍敖凚。
鼉潔雖然隻有五六成把握,但是西遊小分隊經過車遲國碰上的虎力大仙、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鬥法的最後一場滾油鍋,給羊力大仙助力的冷龍極有可能就是敖凚。鼉潔雖然對此隻有一半的把握,可羅煒是知道的,虎力、鹿力和羊力這三個家夥就在城外的城隍廟裏被和尚們奴役,巧合都這麽明晃晃的擺著,基本就可以確定了。
眼見著東方露出了一絲魚肚白,羅煒已經困得不行,偏偏曼陀羅花迷香的藥力實在太猛,劉洪一點蘇醒的征兆都沒有。直到外頭聽到有仆役走動的聲音,羅某人一個激靈瞌睡蟲瞬間四散奔逃,想想這麽下去可不行,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抄起小葫蘆,撬開劉洪緊閉的牙冠就是一通猛灌,緊接著在鼉潔的幫忙下把這貨扒了個幹淨,用脫下來的衣服稍事清理了地麵之後,直接把光溜溜的劉洪塞進了殷溫嬌的被子裏,還惡趣味的擺了個男上女下的姿勢。
聽見有人扣門,羅煒和鼉潔相視一眼,二話不說往床下一躲,門外頭有個粗狂的男聲問道:“大人和夫人起了沒?”
緊接著是昨天那個丫鬟的聲音:“還沒有,大人昨晚親自照顧了夫人一晚上,估計是累著了。”
羅煒聞言險些樂出聲,大妹子,你這話說的別人不往歪裏想都不成。
男聲“哦”了一聲:“大人日理萬機,難得昨晚高興在鹿鳴宴上多喝了兩杯,休息一日也無妨,你別讓人打擾大人和夫人。”
小丫鬟應諾之後,恭送這位男子,片刻功夫似是想起了什麽,又跟著追了出去:“李管事,慢走,我看夫人昨天肯好好吃飯喝藥,煩勞再派人去一趟安保堂請……”
聲音漸行漸遠,床下的羅煒和鼉潔齊齊鬆了一口氣,等確定再無旁人的聲音,鼉潔率先拱了出來,躡手躡腳跑到門邊觀察,等羅煒確認劉洪那邊依舊沒啥動靜,不耐煩的往外頭來的時候,這貨居然捧著食盒正吃得歡。
羅煒也沒客氣,跟著分吃,吃到一半才想起來問:“這東西哪裏來的?”
鼉潔指了指門口:“應該是剛才那兩個下人端來的,就放在門口,”又指了指屏風後頭的臉盆架,“這盆洗臉水也是他們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