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開路先鋒(求收求票求支持!)

“春雷,去,這一趟,可是不少錢呢,你想想吧,這些錢,可以讓你交學費,你媽媽賣雞蛋也賣不了多少錢。”

亦辰手指抬起,一隻手輕輕轉動著另一隻手上的戒指。

春雷點點頭。

雪梅姐也不知道要不要去,亦辰向雪梅姐使了一個眼色,雪梅點頭答應了。

......

臨出發時,亦辰從院子裏,看到了晾衣繩上,葛吆貴的衣服在隨風飄飄。

亦辰指著那衣服,對葛吆貴說:“哥,我怕到時候蜜蜂會招惹人,借你衣服用用吧!”

葛吆貴:“啥?”

亦辰:“你那衣服鮮亮,我聽說,蜜蜂看到鮮亮的衣服,會先追著鮮亮的衣服跑,咱們就能躲著蜜蜂了。我讓,嗯,春雷,你來。”

春雷來到亦辰身邊,眼神凶狠的看著葛吆貴。

亦辰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了靠在牆上的捕魚網,他拿過來這個捕魚網,用力扯了扯,很結實。

亦辰把葛吆貴的一件衣服,“哧啦”撕成碎片,綁在了剛才的捕魚網杆子上。

葛吆貴也很奇怪:“這是幹啥?”

亦辰笑著說:“這樣綁著,到了地方,我們爬上樹,這麽一扣,直接把蜜蜂窩扣裏麵,還安全,這個用你衣服做的布條,到時候就是用來吸引蜜蜂的。”

葛吆貴一臉認真的看著亦辰,他不由得佩服起來:“行,你知道的真多。”

亦辰笑笑:“我們那老板,經常找人弄蜂窩,熬什麽中藥,喝了就,那方麵吧,特別棒。這找蜂窩,也就懂了”

葛吆貴笑嘻嘻地看著雪梅,說道:“那我哪天也試試!”

亦辰拍拍葛吆貴後背:“哥,這個事,不急,咱們先把蜂窩弄過來再說。”

葛吆貴興奮地點點頭。

亦辰看著葛吆貴還在晃動,他笑著又補了一句:“哥,你不行啊!”

對於葛吆貴而言,光頭,帶著大金鏈子的亦辰,無疑是權威的存在,他不敢質疑亦辰對他的否定。

亦辰所有的否定,對他都是一種深深的刺激,葛吆貴很煩躁,他聽到亦辰又說他不行,直接吼道:“咋又不行?看不起我是不是?”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對自己能夠有正確的認識,因此很多人才會特別在意別人的評價。

葛吆貴盯著亦辰,亦辰從頭到腳打量著他。

亦辰的模樣,好像一個包工頭,葛吆貴一想到亦辰剛剛“出來”,他就不敢小瞧亦辰。

亦辰:“你看看你,渾身抖什麽?是不是怕蜜蜂蟄?是,那就別去了,5000塊錢我找別人去。”

葛吆貴嘶啦一下,上衣拿在了手裏。

雪梅姐看著光著膀子的葛吆貴,厭惡地扭過頭去。

葛吆貴拍著肚皮,舉起自己的大拇指,對著亦辰吼道:“我叫你看看,什麽叫有種!嘿嘿!啪!”

葛吆貴激動的一拍肚皮,好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被蜜蜂蟄一樣。

亦辰哈哈一笑,點著頭,拍了拍葛吆貴的肚皮:“哥,你真行。”

說完,亦辰把撕碎的衣服和漁網兜,一起綁在了木杆上。

亦辰揮舞了一下木杆,對春雷說:“來,孩子,你拿著,小孩多鍛煉!”

葛吆貴也跟著笑嗬嗬起來,嗬斥道:“對,小孩多鍛煉,娘們兒也是。”

春雷剛要發怒,亦辰的眼神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春雷低下頭,他記住了亦辰說過的話:“要忍耐。”

臨近出門,亦辰拍著葛吆貴的肩膀,一臉關懷:“哥,你還是穿件衣服吧!這多丟人,你這肚皮也太難看了。”

葛吆貴不耐煩地嘟囔道:“咋,你從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咋個意思?你是不是看上李雪梅這娘們兒了?”

雪梅怒視著地麵,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還好雪梅姐沒有還口,亦辰看出來了,她在忍耐。

亦辰:“哥,我越想越不踏實,這個蜜蜂,想想還是挺嚇人的,要不這樣,咱們誰被蟄了誰就多拿點,你看怎麽樣?這樣才公平嘛!”

葛吆貴一聽,興趣更大了,他嘟囔道:“要是咱倆都被蟄了呢?”

亦辰假裝思考了一下,“這樣,看誰傷重,傷重的人,多分點錢,這就更公平了!”

葛吆貴抖囉著手,嘴裏念念有詞。

亦辰吼了一句:“你說啥?”

葛吆貴:“我在想,怎麽知道,誰傷得重,誰傷得輕啊?”

亦辰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好辦,誰身上包多,誰不就是傷得最重了?”

葛吆貴一聽,很公平,他笑嘻嘻地拍打著肚皮,更願意光膀子了,“這地方,就是給蜜蜂咬的。”

亦辰一聽,伸出大拇指,“哥,你可以的。”

不過蜜蜂刺人,靠的是鼇針,而不是咬噬。

亦辰繼續說道:“要不咱們這樣,傷得重,咱們就三七分賬得了,這個還是提前說好比較好。我跟著老板幹,人家就是講究一個公平。萬一你傷重了,這裏麵的七,歸你

!”

葛吆貴開始掰著指頭算。

亦辰:“別算了,三七分,傷得重,拿14000,傷得輕的,拿6000。”

葛吆貴的眼睛已經通紅:“行!”

利益是個好東西。

為了一分利,可以出賣朋友。

為了五分利,可以出賣親人。

為了十分利,可以拿命去換。

亦辰阻止不了這些,每個人都很貪婪,隻是多少不同罷了。

鎖好門,亦辰幾個人向著亦村橋方向走去。

春雷走在最前麵,身姿挺拔,好似一名高舉著戰旗的開路先鋒。

雙手揮舞著戰旗,在他身後,是光著膀子的葛吆貴。

葛吆貴身後,是亦辰,亦辰身後,是雪梅姐。

一行人,走在鄉間小路,他們在午後的太陽底下,像亦村橋走去。

看著春雷舉著的戰旗,這支隊伍好像是一支探險隊。

而看著光膀子的葛吆貴,一行人,卻像是一個行刑隊。

他們要去的地方,仿佛是刑場。

而那個犯人,就在這一隊人中。

天空泛起雲朵,風吹得人很舒服。

到了亦村橋,亦辰手指著不遠的地方:“那兒,有大柳樹,就在那兒,咱們小心點。”

葛吆貴忽然有些怕了,他看著那柳樹,心裏想要退縮,可一想,隻要自己身上多被蟄幾個刺,就能到手14000,他的勇氣又鼓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