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是為你好!(求收求票求支持!)

亦辰回頭看著雪梅姐,她眼神低垂,時不時地做幹嘔狀。

當她發現亦辰看著自己時,委屈的淚水又要溢出眼眶。

亦辰對雪梅姐點點頭,雪梅姐擦著眼淚,默默跟在亦辰身後。

幾個人來到大柳樹不遠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個大蜂窩。

亦辰對葛吆貴商量,兩個人誰上比較好。

亦辰盯著蜂窩,看上去蜂窩距離地麵有兩人多高,他對葛吆貴說:“這個要爬樹啊?我不會爬樹啊!”

葛吆貴說:“那要這小子爬!”

春雷驚愕地看著亦辰。

亦辰抬頭看著蜂窩,他一路上都沒有使用蜜蜂意識,也沒有使用火珠。

他這次選擇天道,一切聽天由命。

如果葛吆貴沒事,那就是沒事。

亦辰對葛吆貴說:“這不行,我這錢得花得明白,讓這孩子爬,我可不付錢。”

葛吆貴一聽,想了想,大罵一句:“槽!1萬4,幹了!”

“行,我上!”葛吆貴開始往樹上爬。

胡蜂有很強的領地意識,當亦辰一行人靠近大柳樹的時候,這群胡蜂已經留意到了他們。

現在這個蜂巢裏,有兩隻蜂王。

胡蜂的攻擊意識比蜜蜂還要強悍,尤其是在這種蜂王待產的階段。

大自然的規則下,刻印在胡蜂身體裏的基因,決定了它們必將誓死守衛蜂王。

平時就願意和敵人血戰到底的胡蜂,它們的危險程度,在這個時候更為激烈。

生物學界也根據胡蜂的危險程度,將胡蜂劃分為綠色、黃色、橙色和紅色,四個等級:

綠色:無危險級別,對人並無主動攻擊意識;

黃色:危險係數較低,基本能與人和平相處;

橙色和黃色:危險係數高,甚至能致命;

紅色:危險係數極高,致命。

亦辰也不清楚目前的胡峰屬於哪個級別,他心裏坦然,一切都聽天命。

葛吆貴往手裏吐了兩口唾沫,搓搓手,開始爬樹。

蜂巢裏的胡蜂靜靜地觀察著即將靠近的危險,黃褐色的足部,黃黑相間的腹部上,蟄針已經準備好進擊,額頭上一對觸角正在靈敏的監測著環境的變化。

上千隻凶猛的大胡蜂,翅膀輕輕抖動,它們已經準備好了起飛作戰。

磨蹭了幾下,葛吆貴感覺褲子有點不方便攀爬,亦辰也看了出來。

嗡嗡聲傳來,幾隻偵察蜂已經出動,它們跳著詭異的“8”字舞,開始搜索目標的氣味,體積大小,位置等情報。

亦辰不由得讚歎天道與這神奇的大自然,如果世人皆惡,那麽死亡就是所有人唯一的歸宿。

罪惡終了,塵歸塵,土歸土,繼續返回自然。

亦辰打了個響指,就像呼喚一條狗,他不想髒手再碰這個惡心的家夥了。

亦辰半帶著調侃:“哥,你要是覺得礙事,隻穿褲衩兒,不更方便嗎?”

已經光膀子的葛吆貴,看著嗡嗡響的胡蜂,心裏也怕怕的,一想到被蟄一下,自己可是到手1萬4,他終究選擇了冒險。

如果再有幾個這樣的蜂巢,再被蟄幾下,到手的可都是錢,當然值得去冒險。

進擊的本能,埋藏在每個人心中,不是為了利益,人是不會選擇進擊的。

寒冷的冬日,選擇奔跑跳躍,肌肉的收縮,可以產生熱量,驅趕嚴寒的追擊。

人也因此可以錘煉出堅強的進擊意誌和強壯的體魄。

相反,物產充足,往往使人懈怠。

能明白這一點的人,必將強大,不會被小覷。

人和動物不同,人有的選擇,人可以選擇銘記,銘記那些恥辱的日子,不忘初心,終生進擊,至死方休。

亦辰的想法,從曆史故事中收了回來。

葛吆貴抖囉著肩膀,他在衡量錢的事情。

人就是這麽可悲,明明知道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可是人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貪婪,還常常為自己辯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讓自己甘願去死。

葛吆貴怕了,他回複亦辰:“隻穿褲衩?開玩笑。”

說完他就猶豫了,可是1萬4000塊啊!

亦辰招手,示意葛吆貴先下來。

葛吆貴害怕亦辰反悔,蹭蹭下來。

亦辰忽然想起來電視劇《潛伏》裏的那一幕:

小館裏,靠窗位置,男主和目標分坐在桌子兩側,窗外,一輛車悄然停下。

男主擔心對麵的男人太靠後,於是他伸出手,輕輕地,就那麽輕輕地,示意對方前來,直到對方的臉湊過來。

窗外的小車裏,一聲*響,事就這樣成了。

亦辰歎口氣,他伸出手,葛吆貴的紅臉果然靠近了亦辰。

求財心切的葛吆貴,現在像一條揮之既來的狗,亦辰為葛吆貴感到可悲。

亦辰麵無表情,卻很認真:“哥,我看太危險了,要不我找別人吧!”

葛吆貴急了,到手的鴨子,怎麽就能讓它飛了?

風吹得柳樹沙沙作響。

下午時分,山野間的氣溫明顯涼快了。

葛吆貴:“咋?你又說我不行?”

亦辰說:“太危險,哥,我是為你好!”

這一刻,亦辰說得話,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悲憫。

如果葛吆貴願意停下來,那該是多麽好啊。

人如果不作惡,天道就不會懲罰,可惜有的人到死都不願意相信這天道。

想想欺負過自己的同學,他們到死的時候,連完整的一塊都沒湊齊,亦辰不由得又是一陣勃然狂喜。

可一想到他們遭受的厄運,亦辰依然會生出憐憫,這天上的公義,竟然是如此的殘酷公正。

天道公義,一個都不會放過!

葛吆貴拍拍肚皮:“錢啊!你覺得我傻?我可是有本事的人!”

亦辰微微揚起嘴角:“是,是,哥你有本事,那,要不,哥,我想...”

亦辰繼續揮手湊近了葛吆貴的臉,他感到很可惜。

春雷和雪梅姐,他們娘倆正在不遠的地方看著。

亦辰擔心蜂群攻擊到他們,就讓他們站得遠了一些。

葛吆貴怒了,眼睛裏帶著紅血絲,“你要是不幹了,你就是畜*!我今天和你還就沒完了。”

亦辰感到很為難,他眉目一皺,“哥,要不,咱們一九分吧!你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