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當然是現錢!(求收求票求支持!)

亦辰:“不瞞哥和姐,我老板吧,是那方麵,不行,他不知道從哪兒搞的偏方,要用野生蜂窩當藥材,我這不,家在山裏,就回來看看。”

葛吆貴眼睛亮了。

亦辰:“一個蜂窩,2萬!”

葛吆貴,雪梅姐,春雷,眼睛都跟著亮了。

葛吆貴:“真假?”

亦辰一笑:“假的我跑山裏幹啥?要小妹沒小妹,要啥沒啥,這不搞點錢,去城裏找小妹啊!”

葛吆貴點點頭:“那好,那好。”

亦辰:“還有就是我這常年不在山裏,對情況也不了解,就順便找人幫忙,要是能一起搞個蜂窩,這錢好說。”

葛吆貴眼睛紅了:“找到了沒?”

亦辰:“嗯!亦村橋,下了河沿,大柳樹,有,還很大!”

葛吆貴:“我幫你!”

亦辰笑了,“你不行。”

亦辰記得很清楚,神乎上有個問題:

如何從心理上摧毀一個人?

一個共識是,否定這個人。

人類的悲哀,在於傲慢,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又或者非要證明自己了不起。

一個人最難的,也是在於能否正確的認識自己,古往今來,多少哲人思考這個問題,卻依然得不到答案,更不用說凡人了。

可惜毀滅的路,都是自己給自己鋪下的。

葛吆貴臉上一抽,氣呼呼地說:“咋個意思?”

亦辰嘴角聳動,眉目保持著一如既往的鎮定。

葛吆貴生氣?

生氣就對了。

人一旦生氣,就會失去理智,至於判斷對錯,往往已經不受自己控製。

亦辰拍著葛吆貴後背,笑著說:“哥,這個馬蜂啊,蜜蜂啊,都很危險,這個任務太危險了,你這心性不行。”

“我咋個不行?”葛吆貴很生氣,瞪著眼瞅亦辰。

亦辰笑笑,拍了拍葛吆貴:“你看你毛毛躁躁的,一進來就咋咋呼呼,我不是不想讓你幫忙,咱都是自家人,你說是不?能讓你幫忙,我肯定讓你幫忙。”

葛吆貴笑嘻嘻地說:“那肯定。你說,我咋幫你?”

亦辰轉動眼珠,揮揮手,“走,出去聊聊。”

出了屋,亦辰勾著葛吆貴的脖子問:“我姐咋樣?”

葛吆貴*眯眯的笑著,也拍拍亦辰的後背:“美得很!”

亦辰這麽一問,葛吆貴確信,亦辰和他是一路人。

亦辰依然不動聲色,這次連嘴角都沒有**,他點點頭,繼續問道:“五哥和我關係也不好,到現在,他還欠我1000多塊錢沒還,到他快斷氣,你是怎麽弄的他?”

葛吆貴搓著手說:“嘿嘿,當著他麵唄!爽!最後他氣鼓鼓,又說不出話,我就掐住了他!沒了就!”

時間似乎又暫停了。

空氣凝滯。

一切瞬間又回到了定格的狀態。

亦辰感覺大腦一陣空白,他努力地從內心中的狂呼海嘯中掙脫出來。

“行,咱們進屋聊。”亦辰笑笑。

到了屋裏,雪梅姐和春雷還坐在一旁愣著,看著亦辰摟著葛吆貴的脖子進了屋,奇怪的盯著他們。

亦辰在桌子旁坐下,再次說道:“哥,這一個蜂窩,2萬塊,我不能讓你白幹,到時候我給你分點錢。”

葛吆貴大手在自己肚皮的衣服上搓著,伸手要去拿吃的,亦辰一下阻止了。

雪梅姐和春雷看著亦辰的舉動,都很害怕。

亦辰:“哥,我就說過,你這太慌張了,搞不好,我們弄不到蜂窩,反被蜜蜂給蟄了。”

葛吆貴:“咋,你不信我?不信你考驗考驗我!”

亦辰:“罰你今天不吃飯!”

葛吆貴:“沒問題!我喝酒就行,喝酒就頂餓。”

亦辰:“喝酒也不行,喝酒人就變糊塗了,到時候你東倒西歪,蜜蜂都都被你招過來了。”

葛吆貴深吸一口氣:“那行,你說咋辦?我就是要證明我行!”

亦辰看了一眼雪梅姐和春雷,兩個人都很鎮定,正如亦辰吩咐的,他們在忍耐。

亦辰瞧瞧桌子:“那要不這樣,你今天不吃飯,不喝酒,等我們吃完,咱們就出發去弄蜂窩,事成了,咱們哥倆分錢!”

葛吆貴嘿嘿一笑:“那?是分現錢?還是先欠著?”

亦辰:“當然是現錢!”

葛吆貴立刻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門簷地下。

亦辰一笑:“哥,那你可把我們的門看好了。”

葛吆貴不知道是在醉酒的糊塗中,還是本來就沒聽出來,亦辰對葛吆貴的態度,就像對一條看門狗。

亦辰使了一個眼色,雪梅姐和春雷明白了,三個人開始默默吃飯。

三人吃飯過程,葛吆貴還真的沒怎麽動彈,除了哼哼了幾句。

吃完飯,雪梅姐正在收拾碗筷,亦辰笑著起身,對葛吆貴說:“哥,行,咱們出發。”

葛吆貴一聽,一下從凳子上竄了起來,眼神還*眯眯的看著雪梅姐背對著他們收拾碗筷的身影。

春雷吃完飯,要去上學了。

亦辰忽然拉住春雷,“春雷,今天下午你就請假吧。”

春雷疑惑:“為啥?”

亦辰笑著說:“我這次去找蜂窩,估計蜜蜂不好對付,咱們最好一起去,好有個幫手。”

葛吆貴點點頭:“說得對,人多,十拿九穩!”

亦辰:“對,我記得好像有兩個還是三個蜂窩,這一個就是2萬,想想就是多少了。”

雪梅姐在廚房洗刷著碗筷,外麵他們聊天的聲音都能聽到。

葛吆貴有點按捺不住了:“那,我能分到多少錢?你別說隻請我喝酒。”

亦辰麵無表情:“這個,我想了一下,這個活,確實危險,要不,咱們這樣,五五分得了。你看怎麽樣?”

葛吆貴掰著手指頭一算,一個蜂窩是2萬,一個人就是1萬,1萬塊,可以買多少酒,夠打多少局牌了。

葛吆貴眼睛已經紅了,他對這1萬塊,充滿了渴望。

要是再有個兩三個蜂窩,那可就更賺大發了!

渴望是個好東西,如果人能正確使用它的話。

有的人願意為它冒險,有人願意為它犧牲。

人的可悲,在於為分不清的危險而付出生命。

亦辰深知這一點,但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

亦辰看著雪梅姐已經收拾好了碗筷,他喊著雪梅姐,又叫上了春雷,盡管春雷不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