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這人不是個善茬!(求收求票求支持!)

雪梅姐正在給雞喂食,看到兒子額頭鼓起了包,趕緊放下裝雞食的鐵盆,跑過去心疼地抱住了他,“這是咋了?”

春雷笑著說:“這兒蜜蜂太多了,被叮了一下。”

雪梅緊張的心,放了下來,“你們先吃飯,我給你找薄荷膏抹一下。”

春雷歡快地奔向了屋裏的飯桌,“不痛,不痛,痛也能忍!”

亦辰和春雷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桌上的菜是一盤炒青菜,一盤炒土豆,一碟醬黃瓜,另一個盤子裏是炒雞蛋和雞塊。

春雷眼巴巴地看著炒雞蛋和雞塊,筷子卻挪到了旁邊的青菜和土豆。

亦辰疑惑:“你想吃雞蛋和雞塊,怎麽不吃?”

春雷怯怯地說:“那是給他吃的。”

亦辰:“誰?”

雪梅姐拿著薄荷膏走了過來,一邊給春雷額頭的包抹藥,一邊沙啞著聲音說:“葛吆貴。”

亦辰聽到這話,心裏的驚濤駭浪再次翻起,狂暴的颶風呼之欲出。

但他克製住了。

亦辰嘴角微動:“他?他今天應該吃不上飯了。”

沒有再說什麽,亦辰霸道地夾起一塊最大的雞塊,放在了春雷的飯碗裏,又夾起一塊,放在了雪梅姐的碗裏。

雪梅姐的臉一下紅了起來,眼眶不由得再次濕潤。

亦辰又夾起一塊,放在了自己碗裏,他弓起戴戒指的那根手指,以免弄髒了手。

春雷和雪梅看著亦辰。

一個光頭青年,微微帶著狠勁,正在嚼著米飯和雞塊,兩腮的肌肉鼓鼓的,咀嚼的聲音,咯咯作響。

大金鏈子,大手表,鑽戒。

春雷和媽媽,兩人都有一種被保護的安全感。

雪梅姐的臉上泛著嫵媚的紅暈,看著帥氣的亦辰,心裏浮想聯翩。

亦辰看著他們娘兒倆都不動筷子,用命令的語氣嗬斥道:“吃啊!春雷正在長身體,姐你...你也要補補身子。”

雪梅姐扭過頭,一陣幹嘔。

春雷趕緊問:“媽,你胃不舒服嗎?”

少年還不懂男女事,春雷的臉上隻有對媽媽的擔心。

雪梅紅著眼睛,點點頭:“有一點吧,早上吃了剩飯吧,沒事。”

亦辰默不作聲,一臉平靜。

“嘩啦”門響了。

春雷和雪梅同時停止了吃飯,臉上掛著驚恐,望著亦辰。

“誰?”亦辰問道。

雪梅:“他,他回來吃飯了。”

亦辰放下碗筷起身。

春雷驚恐地看著亦辰。

雪梅拉了一下亦辰:“你打不過他!”

擁有蜜蜂意識和火珠能量的亦辰,現在可以隨時召喚出千軍萬馬,但他知道生存之道的底線。

所以亦辰今天不打算使用蜜蜂意識和火珠能量,如果用,也是用來保護春雷和雪梅姐。

至於葛吆貴的命運,亦辰決定讓天道來解決。

亦辰麵無表情,擦了擦手:“打架?打架就沒意思了,髒手。”

春雷和雪梅姐都不知道亦辰什麽意思。

亦辰晃了晃脖子:“記住,忍耐!隻要你們忍耐,今天葛吆貴就會離開這裏,公義就在今天,必得實現。”

春雷和雪梅姐點點頭,不再做聲。

葛吆貴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能聽出來,他喝多了。

屋裏坐著雪梅姐和春雷,旁邊站著一個光頭青年。

葛吆貴看到光頭,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任何人看到光頭,第一印象就是畏懼,再加上青年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手腕上的大手表,襯衣微微露著胸口,手指上還有金銀兩枚戒指。

葛吆貴不傻,立在門口,他酒醒了三分,看著眼前這個不太好惹的青年,嘟囔一句:“你?誰?”

亦辰哈哈一笑,聲音洪亮霸氣,把春雷和雪梅姐都嚇了一跳,“我是誰,哥,你不認識我了?”

葛吆貴聽著青年的聲音,嗡嗡帶著十足的底氣,他本能的斷定,這青年要是沒背景,他可以姓狗。

葛吆貴怯怯地問:“你?是?”

亦辰笑著走過去,伸出戴鑽戒的手指,扶住葛吆貴,“姐,介紹一下唄。”

雪梅姐看著葛吆貴,冷冷地說:“這是亦辰,五...和五哥有點親戚,來家裏看看。”

春雷和雪梅姐謹記著亦辰的告誡,他們真的在忍耐。

亦辰打量著葛吆貴。

大肥臉上,綴著小眼小眉毛,蒜頭塌鼻子下,嘴唇又歪又厚。

頭發亂糟糟,喝酒導致的紅臉,胡子淩亂,衣衫從上到下都是髒兮兮的。

啤酒肚,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和酒氣。

“哦?是哦?好好好,做什麽工?”

葛吆貴一開口,大黑牙裏的酒氣噴湧而出。

亦辰微笑著,表情無比平靜,“沒做工,之前在工地,幫老板做項目,碰上鬧事的,弄殘了幾個人,我這不剛出來嘛!聽說五哥有事了,趕緊過來看看。”

葛吆貴一聽“弄殘”,“剛出來”,連連後退了幾步。

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這人不是個善茬!

亦辰還是往前走著,終於按住了葛吆貴的肩膀:

“哥,我也是聽說你來了,我五哥在的時候,給家裏那麽多幫襯,謝謝你啊!”

葛吆貴嚇得沒有了退路,低著頭,狠狠地瞪著李雪梅和李春雷。

葛吆貴:“哦,哦,應該的,應該的。”

亦辰手上黏糊糊的,都是葛吆貴衣服上滲出了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雪梅姐,亦辰的心裏,閃過無限的悲哀。

一個女人,為了生存,需要忍受這樣惡心的男人。

一旦忍無可忍,後果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弱者的命運啊,在無限的忍耐中求生存!

生存之後,就是搏命進擊!

亦辰看著雪梅姐,又轉身看著葛吆貴,說道:“哥,你能來照顧我姐還有春雷,我太謝謝你了。”

葛吆貴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亦辰:“你和我姐,也挺合適的,以後我姐還有春雷,還得麻煩你照顧了。”

葛吆貴看著亦辰沒有惡意,心裏稍稍放鬆了一些。

雪梅姐和春雷依然在努力克製著,他們不知道亦辰到底要搞什麽。

亦辰:“哦,對今天來得急,吃了點姐做的飯,哥你不介意吧?”

葛吆貴:“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亦辰:“還有,我這次出來,是想做點買賣,聽說哥你賣豬肉,生意好吧?”

葛吆貴:“嗨,一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