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夢是反的
做人做事都要有原則,不能遠近不分,我承認我現在心裏麵裝的全都是電眼少女,可司馬慶是我同甘苦共患難的發小,在沒和電眼少女取得突破“性進展”之前,我還是得以他的事情優先。
關鍵我也是真不放心呐,別看司馬慶幹的都是重口味的事兒,很多時候他比我還天真呢,不親自去看看,實在不好確認到底是他帶女方私奔,還是那個50歲的阿姨打算拐賣小孩兒。
路上我反複求證司馬慶的動機,以便分析她和阿姨之間的問題,司馬慶的臉上滿是義無反顧:“我承印你在很多方麵比我強,但感情上滴事兒你真不如我,如今這個社會,當牛做馬找蘿莉,不想努力找阿姨,阿姨老難找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我可得樓住。”
細品他這句話屬實有些道理,可一想到那位電眼少女**蘿莉,我就有一種當牛做馬的衝動。
為了讓我心甘情願的助他為虐,司馬慶提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秀哥你滴夢想四登上銀生巔峰,我滴夢想四跟富婆歡度餘僧,說白了咱倆滴夢想是可以捆綁到一起滴。”
“咋捆綁?”
“你想啊,你滴夢想成真了,我四不四能跟著沾光,到時候我也有了錢,什麽姑娘在我身邊都四富婆。我滴目標達到了也一樣,肯定也能幫到你,到時候從富婆那弄來滴錢也有你一份,那不到哪哪都四銀生巔峰啊。”
我立刻就被司馬慶說服了,由衷的豎起大拇指:“兄弟你這一波邏輯密不透風,別的話不說了,以後泡富婆這事兒不僅是你的目標,也是我的事業,咱兄弟就綁一起了!”
司馬慶和阿姨約在北台老區的一個小賓館見麵,正好我家就在附近。
北台鎮最近幾年發展得非常快,兼並了周邊的鄉鎮,成為了區級鎮。新的鎮中心隨著發展移位了,老的鎮中心有些跟不上節奏,變成了人們口中所說的老區。
約定的賓館位於老區一條偏僻的街道,本來行人就不多的路段到了晚上更是人跡罕至,老舊的賓館默立其中,無處不透著一股黑店的神韻。
到了地方我不禁感歎,昨晚做夢夢到和電眼少女開房,結果今天陪著司馬慶到賓館找她的女朋友私奔,夢果然都是反的。
我們來到二樓,司馬慶在最深處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敲起門來很不講究,當當當當的敲個沒完。
房門很快打開,一個和我想象中幾乎一模一樣的濃妝豔抹體態臃腫老阿姨把司馬慶拉了進去,還不忘浪一句:“一聽這頻率就知道是你。”
這話信息量略大。
我也跟著進了屋,不忘把門關好。
司馬慶拉著阿姨的手,問話的語氣配合上他的長相,就像厲鬼勾魂:“跟我喪路吧~”
阿姨承受力極強,眨了眨眼:“一卡在手,隨時能走!”說著又越過司馬慶往我身上瞄:“這個小夥兒跟我們一起?”
司馬慶道:“說啥膩,他四來幫忙滴,我合計你不得大包小裹的呀。”
“你當舊社會呐。”
“我可不就以為活在舊社會麽,搞個對象害得私奔。”
我聽著倆人在那東拉西扯,除了對他們的年齡持保留意見之外,並沒覺得多別扭。這個時代對我們這批年輕人來說太有挑戰性了,能像司馬慶這樣吃上一口軟飯挺不容易,沒什麽好鄙視的。
感慨中,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十分急促。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想從貓眼看看情況,結果房門被猛的撞開,把貼在門上的我彈飛了出去,撞翻了司馬慶一起摔躺在地上。
我摔得七葷八素,司馬慶也像被貼了靈符的厲鬼一樣齜牙咧嘴痛苦呻吟。
隨著阿姨發出的一聲驚呼,讓我知道撞門的人正是不同意他們倆關係的女方家屬。
“呀~老公?!你怎麽來了?!”
我露出半哭半笑的表情問司馬慶:“她有老公?”
司馬慶的回答十分欠打:“沒老公何必私奔,你趕緊起開,亞死我了。”
原來他說的女方家屬是女方老公,這不是搞笑呢嘛。
我翻身想站起來,又被對方的人一腳蹬翻,我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跟誰動手動腳的呢,我特麽又沒勾搭人妻。
我提起一口氣就要跟他們硬磕,可在看了一眼之後我立馬老實下來,放棄了反抗的打算。
倒不是怕挨打,雖說今天的事兒確實是司馬慶不對,可我向來不是吃啞巴虧的人,換做平時,就算打不過也得跟他們玩命。
可我卻意外的發現,司馬慶女朋友的老公我竟然認識。
此時房間裏一共有六個人,分別是我、司馬慶,司馬慶女朋友,和三個穿著不同顏色背心的光頭肌肉男!
這三個人裏麵有一個是司馬慶女朋友的老公,具體是哪一個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這三個人,就是昨晚在KTV企圖非禮電眼少女的那三個流氓!
北台實在是太小了,如此稀有的流氓都能再次偶遇。
昨晚我攪了他們的好事兒,今天又涉嫌夥同人家老婆私奔,舊賬加新仇,如果被他們認出來,我的下場說不定會比司馬慶更慘。
於是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深深的低下了頭。
“我可沒臉見人嘍~~”
還沒等自己老公問罪,阿姨先哭鬧了起來,坐在**一邊哭一邊數落她老公,埋怨他一天隻知道健身,從來不碰自己。
阿姨她老公,從她那論我得叫姨夫,我姨夫穿的是橙色背心,在三個人裏個子最矮,光頭最亮。麵對不忠的妻子,他竟然沒有責怪,反而一個勁兒的解釋,說自己身為健身教練,要以身作則保持身材,不碰她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健身需要促睾,在夫妻生活方麵必須節製。
我說看他們的身材扮相有點眼熟呢,原來是一群健身教練。
異常發達的胸肌,臃腫的腰圍,加上完全不成比例的瘦弱下肢,還都喜歡穿緊身褲小背心,這不就是健身教練的標準造型嘛。他們仨應該是一個教練組的。
情緒激動的阿姨在姨夫的溫言安慰下,漸漸恢複了平靜,不再哭嚎,隻剩輕輕的飲泣。
安撫好了阿姨,姨夫終於有空來收拾我們了。
他對兩個同夥下令,話語中帶著讓我印象深刻的土味押韻社會磕:“我可以跟你拜把子,但你不能碰我的馬子!把他倆的衣服褲子鞋全都扒了,今天不把事兒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另外兩名教練一個穿著白背心一個穿著黃背心,二人應聲上前來扒我們的衣服。司馬慶想反抗,被一巴掌扇得媽誒一聲,立刻哭唧唧的老實下來。他一貫就是這小膽兒,不然哪能事事要我罩著,太對不起自己的長相了。
我也沒逞強,幹脆自己主動脫。
最後我隻剩下一條**,司馬慶剩了條襯褲,這個浪貨從來沒有穿**的習慣。
扒完了衣服沒收了手機,姨夫這才沉聲問道:“上山彎腰下河脫鞋,今天的事兒怎麽解決?”
司馬慶完全無法冷靜思考,聲音帶著顫抖如鬼的哭腔兒道:“害怎麽解決呀,被抓住就不私奔了唄。”
又是一巴掌扇在司馬慶的頭皮上,把他抽得倒在我身上。司馬慶捂著腦袋看著我哭:“秀哥,你說該咋解決啊?”
見到發小挨打,我心裏肯定有火,可今天這事兒怎麽論都是我們理虧,眼前還是脫身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半低著頭,問:“錢能解決嗎?”
姨夫很滿意我的回答:“哼哼,惹事兒趁黑平事兒趁早,破財消災你能出多少?”
司馬慶一聽我提錢就急了:“我處對象四為了賺錢,哪能賠錢呢。不行害是挨打吧,這點破事他們不自於弄死我們。”
姨夫怒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敢穿我衣服,我就斷你手足!你要是想好了,我就讓你看看至於不至於!”
他們還要打司馬慶,我站了起來將他護在身後:“你打算要多少錢,總得說個數吧!”
見我態度誠懇,姨夫露出滿意的表情,緊接著又疑惑:“誒?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事已至此,臉是藏不住了,但我也沒承認:“北台這麽小,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說不定在哪就有一麵之緣。大哥你給次機會,以後我去你們健身房辦卡買課,咱們來日方長。”
我的話抓住了健身教練的最大喜好,那就是賣課賣藥。
姨夫一聽果然心情大好:“算你小子識相,今天的事兒你們拿出10萬塊錢就算結了,事後記得來找我買課。”
我滿口答應,司馬慶又湊上來,捂著頭皮對我道:“你憋扯犢子了,10萬啊,你哪來滴10萬塊錢。”
我看著姨夫,讓他感受到我的誠心:“我就算是借,也要把這10萬塊錢拿出來。”
姨夫並不怕我耍賴:“可以,不過這錢你今天就得給我,不然咱們就得換一種方式私了了。記住,我可以給你麵子,也可以打你嘴巴子!”
我嘴上和姨夫隨便應付著,心裏麵一直在想著脫身之法,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帶著司馬慶一起離開這個房間。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我苦無脫身之際之時,阿姨勇敢的站了出來,她突然從後麵撲上來,將三個毫無防備的健身教練撲倒在**,用自己200斤的身體將他們死死的壓在了下麵。
“慶慶你快走,不要管我!”
我也說不準她這麽做到底是有情有義還是無情無義,可我挺猶豫的,擔心這麽一走會陷阿姨於不利。
司馬慶可不含糊,別說阿姨了,都不顧上管我,自己一個人就衝了出去,跑了還不忘扔下一句狠話:“今天滴四不算完嗷!”
教練們一聽這話就火了,阿姨當場就有壓不住的趨勢。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為了穩定他們的情緒我幫著解釋:“別激動,他說的不是你們打他的事兒不算完,可能是說他和阿姨私奔的事兒不算完!”
看著他們反抗的動作越發激動,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