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比鬥中

話說鄒君回到都市分舵的據點後,正好趕上舵主及同僚們都在商議第二天到機場接駁的事情,經過詳細討論後終於安排好了各自的任務。

而此時,借著散會後各自回房休息時間,阮金玉竟然不按常理還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強行將鄒君拽進了自己的修煉室,一陣陣野獸般的狂吼之後,鄒君樂極生悲的被“生米煮成熟飯”,最後不得不舉手投降。第二天一大早就屁顛屁顛地跟著阮金玉一起駕車去機場接駁,傍晚時分才完成任務。

“諸位同僚,既然話已說明,那麽就按照‘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開始分組吧。”黑袍舵主高大尚端坐高位,隨即將身旁一名手下呈上來的簿子翻開,朗聲念道第一輪比賽抓鬮組合的數字和名字,最後輪空的是鄒君。話音一落,高大舵主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鄒君,再掃視眾人後,便嗬嗬一笑道:“接下來,就由本舵主的‘接班人’鄒君道友向各位同僚補充一下比賽規則,請諸位務必認真仔細聽好,這關係到諸位切身利益。”

“什麽?就他?煉氣士?有什麽資格瞎參和我們煉體士的比賽盛會?真是豈有此理!”黑袍舵主高大尚與鄒君對視一眼後心有靈犀一點通,故意以“法修強於體修”的敏感話題來引起公憤,好為渾水摸魚做準備。

“在下鄒君,前些時日機緣巧合之下,剛從練氣大圓滿的辟穀期進階到了眼下的築基一重天境界,再加上有幸成為高舵主指定的‘接班人’,因此深表榮幸,並代表高舵主向諸位同僚不遠萬裏前來本舵參加比賽表示感謝!”話音一落,在一陣稀稀落落的鼓掌聲和更多的唏噓謾罵聲中,鄒君不僅不當場惱怒,反而還故意拔高聲音刺激道:“想必諸位同僚對我這半路出家的‘煉氣士’不太待見,既然如此,我便提出以武會友。”

“以武會友?小子,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瞧你那築基一重天的鬥師水平,還好意思妄稱‘法修’和‘煉氣士’?你在我們‘體修’和‘煉體士’看來,頂多也就是個‘鬥師三段’的水平,還差至少‘六段鬥氣’才能進階‘鬥靈’,而我等在座諸位哪個不是‘鬥靈’以上甚至‘鬥王’修為?所以,小子,你得給我們跪下磕頭,叫我們一聲‘前輩’才行!哈哈。”鄒君話音一落,整個大廳都沸騰起來,於是各種嘲諷不斷。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得罪了。晚輩雖然首場比賽輪空,但願意放棄此‘看客’權利,而是要向諸位長輩一一討教,至於‘學費’嘛,那就以對賭練氣丹如何?若是我輸了,我手裏這十枚練氣丹就歸前輩所有,若是我贏了,前輩就得當場支付我十枚練氣丹。

當然了,如果在座的某位前輩手裏的練氣丹不夠十枚,也可以用等價的五石散來替代,若是連五石散也不夠,那就用等價的辟穀丸來替代,至於什麽都不夠的某些前輩,就最好不要來和晚輩對賭了,晚輩對錢不感興趣,哪怕你用真金白銀上億資產做賭注,對晚輩來說也不過糞土而已!怎麽樣?”鄒君環視眾人,見那些自詡“前輩”的外地舵主和堂主們無不氣得吹鼻子瞪眼,心中大塊!

“嘿嘿,小子,你太狂妄了!老夫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就想狠狠教訓你一下!不就是十枚練氣丹嗎?老夫這些年還有些家底,就跟你賭了!”議事大廳當中忽然響起一聲如雷般的怒吼,接著便有一人發出挑戰。

“好,夠爽快!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得罪了,哈哈……”鄒君話音一落,隨即目光如刀劍一般地掃視在場眾人,毫不掩飾著挑釁的神情,當然了,在他與黑袍堂主高大尚對視的一瞬間,二者心有靈犀般嘴角微翹。

“轟隆”一聲大響,分舵據點那常年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後麵用力一掰而開,隨即便是據點中的各大城區領隊領著各自手下們潮水般蜂擁而出,人人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因為比賽的賭局竟然意想不到的提前開始了。其中尤其興奮分自然是南城區領隊孩子王,隻見他不知何時摸出一麵銅鑼鐺鐺鐺奮力敲擊起來,一邊敲一邊吼:“開賭了!開賭了!一萬大洋開始下注!賭鄒君贏的賠率是一賠十,賭鄒君輸的賠率是一賠二!”

眾人見狀,習以為常,但外來那些參賽的各地舵主和堂主們卻不禁眉頭緊皺,總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勁,雖然在他們各自的分舵和分堂也有低階弟子們喜歡這樣瞎胡鬧,但是當著這麽多長輩的麵實施就不合適了。

然而,鄒君卻巴不得氣氛越熱烈越好,於是不等別人宣布比賽開始,便自己一人搶先搖身一晃就憑空消失,等到再次出現時,正好位於那廢舊駕校練習場的中心處,伸手朝著那位提出挑戰的同僚勾了勾手指,示意比賽可以開始了。這時候,那位胡須花白的黑袍老者麵露陰梟之色,恨恨冷笑道:“小子,你可想好了?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隻要你懇把手裏的十枚練氣丹乖乖奉上,老夫絕不為難於你,否則一旦出手,那就晚了!”

“少廢話!有膽就來賭個輸贏,沒膽就滾回去抱孫子!小爺我奉勸在場的諸位,若是想單挑就一個個排好隊來,小爺我從小到大沒讀過什麽書,還不知道‘怕’字怎麽寫,就等著諸位前輩來教我寫字了,哈哈。”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招!”那黑袍老者大吼一聲後,不知運轉起了什麽煉體功法,整張老臉瞬間變得通紅,身體開始腫脹起來,緊接著四肢變粗變長,仿佛鑄銅一般,每走一步都將地麵踩出尺許深的腳印,感覺就像是打樁機作業時發出的嘡嘡震撼之聲,竟讓站在遠處的鄒君都感覺到地麵在震動!

鄒君心想這股力道至少抵得上千斤力氣,若是自己還沒有築基之前,即便是運轉“大力”法術也完全不能抵擋其一擊,不過現在嘛,就不好說了,畢竟築基初期境界的實力遠不是練氣巔峰數倍所能比的。於是,鄒君見狀後,故意開始裝模作樣進行挑逗,隻見他搖身一晃就憑空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站在了黑袍老者身前,雙拳用力一搗而出。

“嘭”的一聲大響,原本還在穩步前進的黑袍老者竟然被對方的拳頭撞擊得倒退兩步,而相應的是鄒君竟然被一股千餘斤的巨力震得倒退了十餘步才堪堪站穩跟腳,雖說雙臂筋脈輕微受損並發出陣陣絞痛,但鄒君卻絲毫不以為然,反而嘴角一勾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繼續以“神行”和“隱形”法術圍繞著黑袍老者快速旋轉,時隱時現地偷偷來上一拳狠的,打得對方大吼連連卻人影都碰不到一個。這讓眾人看得驚叫不已!

也許是這黑袍老者年紀大了,經不起轉圈,就這麽被鄒君一邊牽著鼻子轉得暈頭轉向,一邊先後慘遭十幾下重拳之後,終於搖搖晃晃雙手狂舞一陣就仰天便倒,氣喘如牛,半天都起不來,隻等著眾人宣判他戰敗。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裏,又有兩名黑袍“前輩”不堪受辱地先後進場挑戰鄒君,雖說他們倆都已經有了前車之鑒想要以快打快或是以逸待勞,但結果不出意外的全都被鄒君輕鬆擊敗,不得不灰頭土臉地退了下來,讓其他舵主、堂主們覺得大為丟臉,於是紛紛上場不惜一戰。這時候,鄒君一邊掂量著手中袋裏贏來的百餘枚練氣丹,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站在對麵十丈開外的黑袍青年,不禁嗬嗬一笑道:“你的賭注準備好了?”

“哼,閣下未免高興得太早,這次我要跟你賭一場大的,就賭你手裏所有的練氣丹!你敢不敢賭?”那黑袍青年似乎有所依仗地伸手一指,一道黑影電射而出地直往鄒君身上打去,鄒君見狀搖身一晃就憑空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黑袍青年身後,隨即提起一拳狠狠搗去,準備給他來個黑虎掏心,結果那黑袍青年竟然事先有所預知一般,根本沒有轉身就反手一拳同樣搗了過來,竟跟鄒君的拳頭正好狠狠撞在一起。

隻聽“嘭”的一聲大響,那黑袍青年保持反手出拳的姿勢站著不動,而鄒君卻被震得倒退了十幾步才堪堪站穩,不禁麵露駭然之色地疑惑道:“不錯,你確實有些力氣,竟然能反手接我一拳還穩如泰山,佩服!”

“嘿嘿,既然閣下有自知之明,不如直接認輸得了,也就不用我繼續出招,豈不更好?”黑袍青年轉過身來瞅了一眼鄒君後,似笑非笑地收起剛才從衣袖中射出的那一道黑影,原來是一根尺許長的黑色木質鼓槌。

“你那根黑色短棍怎麽看起來像是一根鼓槌,竟然會自動飛回到你的袖子中,難道說會是什麽寶貝?”鄒君早就將神識擴散開來,當初堪堪避開那鼓槌一擊之後,原本以為自己隱身之後就不會被對方發現,沒想到那“黑家夥”竟然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地緊追不舍,無論鄒君使用“隱形”還是“神行”似乎都逃脫不了被它追擊,無奈之下隻好施展“土行”鑽入地下後讓對方實在找不到方向才停在原地不動,好突然鑽出地麵偷襲。

“嗬嗬,想知道嗎?告訴你也無妨,此乃‘通靈法槌’,一旦鎖住對方氣息,百丈之內一擊必中!不過,你的隱匿之術倒也特別,竟然讓從來沒失過手的‘通靈法槌’撲了個空,果然有些門道,但你還是要輸。”

“噢,是嗎,若是我贏了,你就得把那‘通靈法槌’送給我,就算是你為剛才的偷襲賠禮道歉吧,哈哈。”鄒君話音一落,心中默念口訣,瞬間施展“分身”法術,接著搖身一晃之後,發現身邊竟然出現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自己,無論是長相、形態、氣息和動作幾乎一模一樣,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頓時讓周圍的觀眾們看得驚呼不已,即便是早已華燈初上視線模糊,也不見有誰願意就此錯過精彩比鬥,於是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