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寒月宮地牢

“向趙沅道歉!”

楊豐冷冷地對地牢主事胡梅說。

睨向楊豐,胡梅橫眉冷目,輕蔑道:“你敢放肆,我連你一起打!”一掌揮過去,衝著楊豐的臉上拍去。

“啪”的一聲清亮的耳光。

胡梅一愣,見到楊豐站在自己的麵前,躲過自己的手掌,心想:“他躲過了,那剛剛這一記耳光聲,是怎麽發出的?”頓時感到自己的臉頰火辣生痛,伸手一摸,果然很燙。

“主事,剛剛這個小子躲過你,扇了你一巴掌。”旁邊的胡蓉提醒道,一臉驚訝,“這小子的動作很快,你要當心!”

聽到這裏,胡梅大怒,喝道:“臭小子,你找死!”揮動手臂,又是一耳光抽過去。

“啪”的一聲。

又是胡梅的臉頰生痛,她的另一邊臉被打了。

“混蛋,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一個九階弟子。”胡梅惱怒道,運功爆發氣勁,把身邊的人都吹得後退。

雙掌齊出,胡梅運足功力,不斷推出雄厚的掌力,一道道真氣射向楊豐。

身形閃爍,楊豐一直在胡梅的身邊遊走,距她隻有兩尺,伸手就是幾個耳光,抽在胡梅的臉上,打斷她的攻擊。

“狗東西,你找死!”

大喊一聲,胡梅跳起,身子騰在半空,雙掌一推。

一隻手拉住胡梅的一隻腳,楊豐把她往下扯,另一隻手迅速打出幾個耳光,抽在胡梅的臉上。

胡梅愣在原地,竟一時沒有反應。

片刻工夫,楊豐已經抽了她十幾個耳光,胡梅感到暈眩,一下子後退倒地。

不待她身子貼到地麵,楊豐一腳,踢得胡梅飛出十幾丈遠。

“咚”的一聲,胡梅重重撞在一麵牆上,滾落地下。

看著胡梅狼狽的樣子,楊豐問道:“你知錯嗎?”

“哼,一個區區九階弟子,竟然以下犯上,這在寒月宮還是天月宮,都是死罪,你敢冒犯我,你有罪!”

扶著腹部,胡梅雙眼含著凶光,冷冷說道。

“好!既然我不打你,你也說我有罪,那麽我打死你,我大不了還是有罪,在你的麵前,不管有沒有做錯什麽,反正都是有罪的!”

“既然你這麽喜歡定別人的死罪,那麽我今天就給你定個死罪,凡是欺辱我楊豐及親朋好友的人,都要死!”

移步上前,楊豐一臉肅然,靠近胡梅。

“這裏有人造反,你們還不快去通知宮主,讓她們來截殺這個不孝徒。”

望向胡蓉和那幾個吃驚的獄卒,胡梅喊道。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去!”

一下子反應過來,胡蓉點頭道,轉身往出口跑,身邊的人全部一臉惶然,匆忙跟隨。

回身一掌,楊豐使出一點功力。

“轟”的一聲,胡蓉和獄卒們的腳下地板爆炸,碎石飛濺,射得他們渾身是傷,摔到地下,不能動彈,有些人當場不醒人事。

盯著地下的胡蓉,楊豐森然道:“這裏的事沒有了結,誰都不準離開,違我令者,立殺無赦!”

“你聽到了沒有?”

胡蓉望了一眼胡梅,一臉遲疑,不敢回答楊豐。

“轟”的一聲,楊豐向胡蓉的腳邊推出一掌,那裏出現一個直徑三尺的圓坑。

嚇得胡蓉把腿一收,點頭應道:“聽到了!”

“你們都聽到了嗎?”楊豐掃視地下的獄卒,嚴厲地問。

“聽……聽到了……”大部分獄卒回應。

“你小子敢殺我們,小心宮主要你命,我就不信你真敢殺人!”一個獄卒起身,昂首挺胸地說,轉身往地牢出口而去,“我就大搖大擺地在你麵前走出去,有種的就給我一個痛快,別又以打傷人為要挾。”

“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一個區區九階弟子,也敢在寒月宮發號施令!”

說到這裏,這個獄卒撒腿就跑,衝進出口。

“找死!”

楊豐怒道,袖口一甩,施展冰雪功法,令那獄卒的體內鮮血成冰,形成冰柱。

“哧哧”的幾聲,十多根冰柱從他的體內鑽出,整個身體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啊”的一聲,那個獄卒踉蹌地後退,雙手抓著肚子上的冰柱,一臉惶恐,臨死前望向楊豐,伸出手指,指著楊豐,說道:“你……你不是……天月宮的……人!”

說完這話,側身倒地,這獄卒稍一掙紮,體內的冰柱如刀,把他的骨肉又切開幾分,鮮血汩汨而流,很快形成一個血泊。

在場的人都是大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死法,那個獄卒的死狀非常可怕,令人觸目驚心,不寒而栗。

“再有違令者,立殺不赦!”

高聲說道,楊豐掃視眼前的眾獄卒和胡蓉,又瞥向胡梅。

現場一片寂靜,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到。

望向最裏麵的四個女弟子,楊豐說道:“你們出來!”

那四個女弟子身子一顫,一人匆忙解釋道:“小師弟,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是這地牢裏的人,我們隻是聽了胡梅師叔的話,臨時幫她一個忙,帶趙沅師姐下來。”

“其他的事,我們一概不知,如果我們真的有錯,現在就向趙沅師姐道歉!”

“趙沅師姐,對不起,我們也是無辜的,隻是奉命辦事,請你原諒我!”那個女弟子望向趙沅,臉色蒼白,道歉道。

“是是是!我們也是一樣,對不起,趙沅師姐,請你原諒!”旁邊的三個女弟子跟著說道,向趙沅道歉。

楊豐高聲道:“我有話問你們,隻管過來。”

相顧而視,這四個女弟子臉有難色,互相推搡一下,就一個個地走過來,站在楊豐兩丈開外的地方。

看到她們四個站在旁邊,楊豐和她們交談。

“你們說,寒月宮的地牢裏,關的都是有罪的人嗎?”

“地牢裏,當然關的是罪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辦案的人不明察秋毫,不弄清案子的真相,胡亂判定,你們說,這地牢裏的人,還是有罪的嗎?”楊豐問道。

“既然沒有弄清楚,那關起來的人,會有可能是冤屈的。”

“那麽請問,審查定罪的人,有沒有責任,她的這種行為,算不算失責,算不算有罪?”楊豐又問。

“如果隻是一兩件小案,牽扯的人少,事也不大,這個審查的人是失責。”

“如果因此就關那些人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甚至要關到死,這個審查定罪的人,又是什麽罪?”楊豐追問。

“真的這麽嚴重,毀了那麽多人的一生,這個審判的人,不說死罪,至少也要關十幾年。”

“好……你們說一說,這地牢之中,哪個罪犯可能是冤枉的,我今天就把他提出來,當著大家的麵,還他清白。”楊豐說道。

胡梅一驚,躺在地下,發出冷笑,說道:“哼!臭小子,你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就想尋我的短處,好為自己脫罪,你想得美。”

“本主事主持地牢事務多年,沒有一個人叫屈,更沒有一個人喊冤,甚至沒有一個人來這裏鬧事。”

“你想找本主事的錯,想給我定個罪名,讓你脫罪,你別做夢啦!”

趙沅臉色微變,走近胡梅,鞠躬道:“胡師叔,我們兩個是冤枉的,您也是受了胡蓉的欺騙,我們知道,這裏一直是交給胡蓉管理,您很少參與,請您放過我們,原諒我們。”

瞧了趙沅一眼,發出冷笑,胡梅說道:“你做夢,你們敢在寒月宮地牢鬧事,還打傷這麽多長輩,這是欺師滅祖,不管在哪個門派,都是死罪。”

“你們兩個現在死到臨頭,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們還會遭到天下人的唾棄,不管走到哪兒,都會有人給你們白眼。”

“臭小子,你是有一身本領,可你不是整個寒月宮的對手,更不是整個天月宮的對手,今天你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讓你萬劫不複,死無葬身之地。”

看向胡梅,楊豐冷聲道:“像你這麽胡亂審判的人,不知誣陷了多少無辜的人,你隻是受了一點懲罰,就這麽大的怨氣,那你有沒有想過,被你誣陷的人,心裏又是什麽滋味?”

“口口聲聲我們欺師滅祖,卻不說自己的行為堪比禽獸,禽獸傷人隻是出於天性,可你身為人,竟然如此不公,憑著自己的意氣行事,高興怎麽判就怎麽判,全然不把別人的生命放在眼裏。”

“如果真的有天理,你應該受五雷轟頂,以死贖罪。”

“今天……我就要好好看看你的真麵目,看看你在這個地牢裏,是怎麽主事的,是怎麽審判的,是怎麽對待犯人的。”

胡梅仰麵而視,笑道:“一個區區九階弟子,也配查寒月宮,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配嗎?”

楊豐應道:“我不配,你配,可你不幹人事,那麽隻有讓我這個九階弟子代勞,主持一下這地牢裏的公道。”

“要是我沒有查出冤案,你倒可活,要是被我查出來了,有多少,我就要讓你死幾次,然後用你的人頭,警示所有不公者。”

胡梅正要說話,楊豐揮動一手,她的臉上一下子結出冰塊,堵住嘴巴。

“我現在就要料理正事,你給我閉嘴!”

望向那四名女弟子,楊豐問道:“你們說,這個地牢裏,哪個罪犯最冤屈?”

她們四個望向胡梅,全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