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地牢冤犯
“說……她現在已經不是這裏的主事,你們要想活著離開,必須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有一點虛假,立殺不赦!”
指向其中一名女弟子,楊豐厲聲道:“你說,你別看其他人,我就要你說,要是不老實交代,我當場打死你!”
那個女弟子一怔,惶恐道:“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不是這個地牢裏的人,我不知道!”說完,看向一邊的胡梅,見她露出微笑,輕微點頭,這個女弟子才欣然。
這個動作看在楊豐的眼裏,“啪”的一個耳光,抽在這個女弟子的臉上,叱道:“你把我的話當兒戲,看你這副狡猾的嘴臉,竟然當著我的麵和她眉來眼去,討好這個胡梅。”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實話?”
“我什麽也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沒用!”這個女弟子一臉傲然,瞥向胡梅一眼,見她微笑點頭,心裏又有了底氣,頑抗道。
“砰”的一聲,楊豐推出一掌,打得這個女弟子的胸腔爆炸,心髒和肺四分五裂,伴著一攤鮮血,散落到地下的袁蓉、獄卒身上。
這個女弟子整個身子後倒,翻著白眼,望向不遠處的胡梅,嘴角上揚,露出微笑。
看到這一副嚇人的麵孔,胡梅一顫,嚇得把臉撇開,不去看她。
旁邊的三名女弟子更是大驚,身子大怔,愣在原地,不敢抬頭看楊豐。
楊豐指著左邊的第一個女弟子,問道:“你說,這個地牢裏,哪些人是冤屈的,哪個人的冤屈最大?”
身子一怔,這個女弟子又看向胡梅,一時不敢回應。
“啪”的一聲,楊豐抽她一個耳光,厲聲道:“再敢看別處,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
“說!哪個人的冤屈最大?”
這個女弟子捂著臉,撇著嘴,雙眉一蹙,搖頭道:“我不敢說,說了我也會沒命的,我從小在寒月宮長大,要是背叛胡師叔,背叛這裏的人,我會變成孤魂野鬼,無家可歸的。”
“求你不要再為難我們,你已經犯下死罪,不要拉著我們陪你一塊兒死,你要麽現在就逃命,永遠不要回天月山,隱姓埋名,要麽你就把我們全部殺死。”
“否則,你這樣做不但於事無補,還會連累更多的人,更多的師叔和弟子,請你想一想,就這樣算了吧!”
楊豐舉起手掌,厲聲道:“你們這些人,設局坑害趙沅師姐,今天要不是我跟來,親眼目睹,我都無法相信寒月宮會有這樣的事。”
“今天這裏的人,全都有罪,你們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誰不配合我把這裏的冤案錯案揪出來,誰就去死,在這裏,現在由我說了算。”
“不算你們怎麽考慮,怎麽擔心明天、後天、明年、後年,這會兒在這裏,誰不聽我的,今天就要死。”
指著那個女弟子,楊豐說道:“我破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這個地牢裏,哪個人最冤屈,他被關在哪兒?”
搖搖頭,這個女弟子緊咬嘴唇,渾身發抖,說道:“你不要問我,不要逼我,我不敢說!”
“啪”的一掌,楊豐打在這個女弟子的頭上,登時她後腦爆裂,腦漿迸濺,潑到她身後的人身上。
“啊——”的一聲驚叫,胡蓉連忙往後退,那些獄卒也是大怔,身子一顫,縮成一團,看到那個腦漿流出的女弟子雙眼翻白,沒有應聲摔到地下,躺在他們的身邊,心下又是一驚。
他們都感覺這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個九階弟子,竟然真的心狠手辣,言出必行,他所立下的規矩,所下的命令,他們如果真的不遵守,的確會被殺。
這一下,這裏的氛圍變了,沒有人會質疑楊豐的果斷,已經有兩條鮮活的生命證實,誰再不聽他的命令,下場就是死。
指向第三個女弟子,楊豐說道:“現在輪到你了,說不說?”
“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這個女弟子看到楊豐的手指著自己,心下一凜,渾身大顫,匆忙說道,“這個地牢最冤屈的人,就是阮雪師伯。”
“阮雪師伯在一場戰鬥中,身受重傷,變成廢人,剛開始寒月宮上下還對她敬愛有嘉,過了幾年,阮雪師伯無法為寒月宮作為,其他的師叔們就開始厭惡她。”
“後來,有三個師叔聯手,說阮雪師伯偷取寒月宮的聖物,搜查她的寢室,栽髒嫁禍給她,接著就把她帶到地牢嚴刑拷打,負責的人就是現在的胡梅師叔。”
“其實,阮雪師伯是冤枉的,她起初為寒月宮擊退強敵,立下大功,沒有她,寒月宮上下沒有一個人能保全,可是幾年之後,這寒月宮的人忘恩負義。”
“為了爭取更大的利益和權力,對殘廢的阮雪師伯進行誣陷,這件事令很多弟子所不恥,隻是畏於三位師叔和胡梅師叔的勢力,大家都不敢說。”
“其實,阮雪師伯已經是一個廢人,她又怎麽會去偷寒月宮的聖物呢,更何況,當初大家推選她當宮主,她都拒絕了,又怎麽會有這麽一點小貪念?”
“所以,地牢之中,最冤屈的人就是阮雪師伯。”
指向第四個女弟子,楊豐問道:“你覺得哪個人最冤屈?”
“呃……應該是阮雪師伯,她的功勞、苦楚都是最大的,卻受到三位師叔的陷害,又受到胡梅師叔的酷刑,阮雪師伯,的確是最冤屈的。”
隨手一揮,楊豐施展冰雪功法,胡梅的雙腿中竄出冰椎,痛得她大叫一聲。
接著,楊豐施展冰雪功法,用冰塊封住地牢的出口。
指著一個獄卒,楊豐喝道:“你,去把阮雪師伯背到這裏來,她要是有半分閃失,我讓你死無全屍。”
那個獄卒一怔,連忙應道:“是……是是,我馬上就去!”
趙沅眨了幾下眼睛,心裏不安,說道:“我跟著你去,你要是不老實,我當場就殺了你!”
“不敢不敢!”點頭應道,那獄卒起身向地牢裏走。趙沅跟在他的身後。
地牢中非常昏暗,隻有一些小洞透出點點光線。
這個獄卒走到暗處,忽然矮身一躍,往一條狹窄的通道跑。
“竟然敢耍花樣!”
一掌推出,趙沅使出一些功力,一道真氣射到那個獄卒的背上,他頓時倒地。
“你以為隻有我表弟可怕,我這個大師姐就不可怕嗎,雖然我對付不了胡梅師叔,可是對付你們這些小卒,幾個弟子,我還是綽綽有餘。”
“如果你敢再耍花樣,我就砍斷你的雙手,讓你成為廢人。”
“你也知道,一個廢人,在這個寒月宮,會有什麽下場,我表弟不知道,難道你和我,還不知道嗎?”
聽到趙沅的這些話,這個獄卒大驚,連忙抱拳道:“趙師姐,饒命,我就這給你帶路。”
“好……快點!”趙沅催促道。
連忙起身,一手捂著背心,一手扶欄杆,這個獄卒往前走著。
左轉右繞,過了好幾個通道,還沒有到。
趙沅生疑,問道:“阮雪師伯到底關在哪裏,怎麽還沒有到?”
連忙擺手,這個獄卒著急地說:“這不關我的事,是胡梅主事安排的,她說阮雪師伯罪大惡極,是個非常危險的犯人,需要嚴加看管。”
“所以……她被關在黑牢!”這個獄卒低聲說。
“黑牢!那裏可是罪大惡極的敵人,都不會被送去的地方,你們怎麽把自己人,往那裏送,這太殘忍啦!”
“聽說那裏常年不見陽光,陰暗潮濕,正常人不出半年,就會得病而死,而且那裏老鼠蟑螂遍地,簡直是人間地獄。”
“阮雪師伯已經殘廢,關在那裏,現在還活著嗎?”
一臉震驚,趙沅說道。
“她還活著,估計是她功力雄厚,還是其他什麽原因,可她的確活著。”這個獄卒著急地說,匆忙趕路。
緊緊跟在這個獄卒的身後,趙沅心裏非常懷疑,阮雪師伯是不是真的活著,這個獄卒是不是要騙自己去那裏,然後把自己關在那裏。
一掌推出,趙沅打斷麵前這個獄卒的右腿,冷聲道:“你是不是想騙我,把我關在那裏?”
“啊”的一聲叫喊,這獄卒摔到地下,抱腿說道:“我沒有騙你,我說的是真的!”
“好……現在你的腿隻是輕傷,你還可以治,如果你騙我,我就把它打斷,讓你永遠無法走路。”趙沅威脅道。
“是……是……阮雪師伯就在前麵,你看,那個鐵門的後麵,就是黑牢。”這個獄卒說道,伸手一指。
循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趙沅果然看到一個鐵門。
“好,你去把她背出來,我在這裏等你!”趙沅說道。
“我不敢!”這個獄卒大驚,連忙搖頭晃腦,擺手拒絕道,一臉惶恐。
看著這個獄卒害怕的樣子,趙沅感覺他不像是騙人,問道:“你為什麽不敢?”
“那個黑牢裏,全部都是瘋子,除了死人,活著的不是變態就是精神失常,而且有些人武功超凡,會把進去的人吸到他的牢房裏,然後活活吃掉。”
“來這裏的獄卒,已經死了十幾個人啦,不管武功多高,都是慘死,連骨頭都被裏麵的人給啃成殘渣啦!”
“這個黑牢,如同一個地獄鬼窟,無人敢進呀!”
聽到獄卒的話,趙沅臉色一變,心下不安,又打量這個獄卒,推出一掌。
“啪”的一聲,這獄卒後退幾步,左肩受傷。
趙沅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管裏麵吃不吃人,你必須進去,如果你不把阮雪師伯帶出來,我就要你死!”說著,張開右臂,右掌一推。
“砰”的一聲,牆壁上炸開一個坑洞。
看到這個情景,這個獄卒一驚,連忙跪下,求饒道:“趙沅師姐,大師姐,求你放過我吧,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獄卒,既沒有資格進黑牢,也沒有本事進黑牢。”
“你要是這麽做,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呀!求你饒過我吧!”
一把鼻涕一把淚,這獄卒大聲哭起來。
“難道這個黑牢,真的那麽可怕?”趙沅瞧向那個鐵門,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