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寒月宮蒙冤
寒月宮。
一座巍峨的宮殿,聳立在懸崖峭壁之上,崖下白霧縹緲,襯得這裏如同仙境。
兩個人影飛速入宮,楊豐跟在趙沅的身後。
見趙沅已經安全到達寒月宮,楊豐覺得自己已經盡到朋友的責任,與趙沅告別,轉身而走。
忽然之間,四個女弟子衝上來,圍著趙沅和楊豐,說是冷星閣的左師叔要見趙沅,請她立刻過去。
趙沅生畏,請求楊豐陪同。
楊豐見趙沅臉色蒼白,估計她此去定有危險,就同意隨行。
四名女弟子問楊豐是什麽人,趙沅說他是自己的表弟,剛進入天月宮,來看自己的。
看了看楊豐的樣貌,感覺是個少年,又是一身九階弟子服裝,這四名女弟子生出輕蔑之意,同意讓楊豐跟隨。
穿過幾個石門,走過幾個通道,四名女弟子帶著趙沅和楊豐,進入宮殿之下的暗道。
“四位師妹,請問你們帶我到哪裏去?”趙沅一臉擔憂,不安地問。
“冷星閣的左師叔在下麵等你,有事要問。”
“左師叔,她不是在冷星閣嗎,怎麽會在這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應該是找別人吧?”趙沅詫異地問。
“趙沅師姐,你就別問這麽多了,反正你是在寒月宮長大的,這裏的事,你還不明白嗎,不要為難我們嘛!”
“這位師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不是左師叔找我,而是其他人?”
“這下麵是寒月宮的地牢,不是觸犯宮規的人,是不會到這裏來的,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至於為什麽帶你來,到了下麵,你自己問掌事。”
“我犯了什麽門規,我怎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趙師姐,你不要問了,一會兒就到!”
不多一刻,這四個女弟子帶著趙沅和楊豐,到了地牢前的一個大廳裏,裏麵有八個嚴肅的獄卒,還有一臉威嚴的女掌事胡蓉。
“來人是趙沅嗎?”女掌事胡蓉漫不經心地問道。
“弟子是!”趙沅回答。
“嗯……根據舉報,你私自出宮六次,嚴重違反門規,現在罰你在地牢待三年,你可認罪?”
“什麽人舉報,我從來沒有私自出宮,每次都有師傅的指令,我是遵從師命辦事。”
“有你師傅的令牌嗎?”
“有,在這裏。”趙沅從腰間取下一個白玉令牌,交給一名女弟子,轉交到女掌事胡蓉的手裏。
認真一看,胡蓉把白玉令牌收起,怒道:“這不是你師傅的令牌,你在說謊!”
“怎麽可能,您再看看!”趙沅一驚,說道。
“啪”的一聲,胡蓉把一個青玉令牌摔到趙沅的腳邊,當即破碎。
“你自己看吧,這是出宮的令牌嗎,明明就是禁宮令牌,是寒月宮禁止弟子出宮,隻能進入食堂和廁所的令牌,你哪裏也不準去。”
趙沅一怔,彎腰撿起腳邊的碎玉,看了一會兒,說道:“掌事,你這塊令牌不是我剛剛拿出來的那塊,我的那塊是白色,而這塊卻是青色,這不對。”
雙眉一蹙,胡蓉高聲道:“什麽,你是說我調包了你的令牌?”
“沒有……我隻是擔心掌事您一時匆忙,看錯了或者拿錯了?”
“啪”的一聲,胡蓉拿著驚堂木在桌上一拍,說道:“什麽看錯拿錯,你明明就是狡辯,好呀……你不僅私自出宮,還敢汙蔑地牢掌事,你膽子不小呀!”
“來人啦!把趙沅押入地牢,刑期改為八年。”
“什麽,八年!”趙沅驚道。
“是!”兩名獄卒抱拳應道,走向趙沅。
“我沒有胡說,我身邊的表弟可以作證,他看見我拿出來的是白玉令牌。”趙沅驚慌地說。
胡蓉一聽,瞧向趙沅身邊的少年,見他一身九階弟子服裝,她一邊的嘴角立刻上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說道:“你的表弟可以作證,好呀!”
“九階弟子,你剛剛看見什麽了?”雙眼露出懾人的光芒,胡蓉一臉威脅的神情,盯著楊豐,想嚇唬他不要亂說話。
“掌事,我剛剛看見趙沅姐姐拿出來的,的確是一塊白玉令牌,而你扔到她腳邊的,不是她的。”楊豐語氣堅定地說,沒有一絲恐懼。
“好呀……你們姐弟倆這是串通好了要汙蔑我,我在這裏掌管地牢已經十多年了,從來沒有辦錯一件事,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敢毀謗我!”
“來人啦……把這個小子也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
胡蓉一臉怒容地說。
兩個獄卒抱拳應道,上前抓住楊豐。
隻見一道身影閃過,楊豐已經站在掌事的身邊,手裏舉著那塊白玉令牌。
“掌事,看來你的確拿錯了,我趙沅姐姐的令牌在你的桌子下麵。”楊豐欣然道。
“放肆……你區區一個九階弟子,竟然敢在我寒月宮掌事麵前班門弄斧!”
伸手抓住楊豐持白玉令牌的手臂,胡蓉使勁捏著,一臉橫肉,雙眼圓睜,要把楊豐的手臂捏斷。
“看來掌事是想和我交個朋友,那我們一起出去吧!”
反手掙脫,楊豐一把捏住胡蓉的手臂,一臉輕鬆的樣子,拉著她往外走,隨手遞給趙沅那塊白玉令牌。
“救命,這小子挾持我,快點救我!”掌事胡蓉忍痛大喊,羞得滿臉通紅。她知道,現在不厚著臉皮喊人,自己和這個小子上去,不知會怎麽樣。
使勁一捏,楊豐問道:“掌事,你叫什麽救命,我現在是要你和我們上去,當麵向趙沅姐姐的師傅問清楚?”
“怎麽,你不願意水落石出嗎?”
痛得滿臉鐵青,胡蓉眼珠轉動,說道:“小表弟,估計你說的對,是我把令牌拿錯了。”
“趙沅,既然你有師命,就說明你無罪,你回去吧!”
“是……感謝掌事明察秋毫,我這就別過!”趙沅作揖道。
“舉報人是誰,你不說一下嗎,好讓我趙沅姐姐向師傅說清楚,免得到時又有誤會呀?”楊豐問道,看向胡蓉。
“是……是……是趙沅的師妹,趙倩!”掌事胡蓉痛得額頭滿是汗珠,張口說道。
“是真的嗎,這回沒有搞錯嗎?”楊豐一臉懷疑地問,又加重一點力道,捏得胡蓉手臂劇痛。
“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她,我敢保證……!”胡蓉趕快肯定道。
“好……我隨趙沅姐姐一起上去,如果到時查明舉報人不是趙倩,我會廢掉你的這條手臂。”
手指一鬆,楊豐放開胡蓉,領著趙沅往上走。
這時,從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裏,走出一個中年女人,一身華麗的鱷魚紋長袍,擋住地牢的出口。
“啊!是地牢的主事,胡梅師叔!”
看到眼前這個威嚴的中年女人,趙沅大驚,脫口說道。
“哪裏走,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你一個區區九階弟子,竟然仗著一身蠻力,要挾我地牢的人,該當何罪?”
胡梅看向楊豐趙沅二人,肅然問道。
“我隻是幫我趙沅姐姐問個清楚,如果掌事明白事理,不刻意誣陷,我當然不會出手,可是她明顯作假,故意調換我們的物品,胡亂定罪,當然不服。”
一臉鎮定,楊豐說道。
胡梅冷笑一聲,走近楊豐和趙沅,說道:“不服?你們有什麽不服的?在這裏,我們說了算,我們要怎麽判就怎麽判,誰要是到了這裏還不服,那隻有一個下場!”
楊豐一瞥,昂然問道:“什麽下場?”
“就是死!”
胡梅咬牙切齒道。
聽到胡梅說出這句,胡蓉和旁邊的獄卒們都是發笑,顯得很是得意。
趙沅則是一臉蒼白,顯得惶恐。
“我不信!”
搖搖頭,楊豐冷笑一聲,說道:“這裏是天月山,是天下第一名門正派,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事情的原委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胡亂給人定罪,稍加辯駁,就用強,說恐嚇威脅的話,這顯然不是正派所為。”
“哼……你一個區區九階弟子,竟然也敢在這裏說三道四,你懂什麽,竟然妄想和我地牢主事說理,你配嗎?別說你們有罪,有把柄在我的手裏,就算你們沒罪,我同樣可以殺死你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胡梅挑動眉毛,雙眼泛出凶光,瞪視楊豐。
“你要是這麽說,我楊豐同意,因為這個世上,隻有實力,才有資格,既然你認為我有罪沒罪,你都能殺我,那麽我們就比試一下實力。”
“如果你贏了,我隨你處置,如果你輸了,就隨我處置,怎麽樣?”
楊豐昂首挺胸地說,正視胡梅。
哈哈大笑,胡梅冷然說道:“好小子,有種!竟然和我比實力!”
“我在寒月宮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你這麽不識好歹的東西,區區一個九階弟子,竟然敢和我比,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
“不過,我胡梅可不是一個善良的人,特別是對於有罪的人,更加憎恨!”
“你成功激怒了我,現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你求饒也沒有用,我不把你大卸八塊,難消我心頭之恨!”
上前攔住楊豐,趙沅作揖道:“胡梅師叔,我表弟是剛剛進入天月宮的,他對這裏什麽都不懂,更對寒月宮情況一點兒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胡梅師叔的高強功法,還望您能原諒這樣一個無知小子,我代他向您賠罪了。”
聽到這裏,胡梅大喝:“滾開!”
“等我收拾了他,馬上就收拾你,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趙沅作揖道:“胡師叔,請息怒,我表弟不是有心的,如果你們要對付,就對付我吧,把我關多久都沒有關係,求你們放過他!”
“啪”的一聲,胡梅打得趙沅一個耳光。
趙沅當即摔倒,嘴角流血。
瞪視趙沅,胡梅凶惡地說:“就憑你,也配談條件?”
楊豐氣憤,一臉慍色,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手握拳,瞪視胡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