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傷

一句出來吧把另外三人的的目光吸引向了帷幕的方向。

他們三人根本不知道帷幕後還有人。

帷幕撩開。

一人緩緩走出來。

“白灼客,怎麽是你?”禦風是第一個驚訝的。

“因為我也在出任務啊。”白灼客微笑著道。

出什麽任務?

白灼客解釋著。

因為禦風探查的信息他們分析了一遍,發覺實在是大廈將傾難以之手。

於是再一次分配任務。

後來收到一封信,白灼客取出來,

“是大人的。”

“原來你是他的人啊。”

插曲一過,白灼客繼續說著。

後來麽,收到了神不悅的信件,神不悅掩藏在坤王朝一處,按照神不悅的意思是讓他搜集九嬰踏炎圖的碎片,順帶搜集鬼雀方麵的信息。

“鬼雀?”荒流年問道。

“就是乾王朝槐親王的一個養女,大概是~”

白灼客又說了一大段。

“是麽?”荒流年若有所思。

“說起來,你和神不悅出現在坤王朝的時間大致一致,現在又要我調查鬼雀的事情~”白灼客搖了搖頭。

“我失去了一段記憶,所以不太清楚,鬼雀應該是乾王朝槐親王取的,所以沒有印象。”荒流年茫然地搖了搖頭。

白灼客描述了一下鬼雀的樣貌,荒流年依舊是茫然,看來他的確不知道。

也有道理,畢竟鬼雀來得時候還很小,而荒流年呢,看上去都已經成年了,況且現在的鬼雀也已經長大了,樣貌肯定是變了好多,不認識正常。

“赤炎宗說不上大,但是肯定比你坤王朝厲害許多,要想盡除需要一些強硬的手段。”

圓缺再一次提到了實力問題。

的確,實力才是硬道理。

“對了,現在~”圓缺將唐不羈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

也就是唐不羈忠於王朝而非帝王,所以唐不羈想自己成立一方勢力,重塑出一個新的王朝。

白灼客覺得可行。

禦風但是覺得得看唐不羈是怎樣的裏麵,目前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們願意幫我嗎?”唐不羈誠懇地問道。

這種誠懇在目前來看是真的。

“我不是坤王朝的人,所以,我會幫你一部分,主要是看在白灼客和墨驍的份上。”

禦風率先發言。

“的確,你是外人,哪怕是一絲的幫助都能夠讓我感到高興與感激。”

唐不羈麵對著禦風說完後,又麵朝著白灼客。

“我?我是坤王朝的人,隻要能夠讓坤王朝好起來,又有什麽幫與不幫的。”

模棱兩可的回答。

唐不羈知道,白灼客和他的理念不合,但最終目的一樣,一樣是為了坤王朝。

“你們真是。”荒流年輕撫額頭,他緩緩站了起來,“大家就不能統一一下目標後然後再按照這個目標一起前行麽?”

荒流年的意思是,團結才是力量。

也是。

荒流年與禦風出去,這裏麵沒有他們這個不屬於坤王朝的人的事情,荒流年雖然自稱是坤王朝的人,但是唐不羈以其傷勢恢複後就注定要離開坤王朝為理由轟了出去。

“說到底,他們還是為我們考慮啊,一旦有機會得到醫治,那麽自己必然是會去治療的,哪怕是恢複一點點也不是離火境了。而你資質本就很好,恐怕用不了多久也能夠得到突破,到時候也注定要離開。”荒流年臉上一副沒表情的樣子。

“人會思考,所以有著各自的考量,我們要尊重才是。”

“那你準備想怎麽做呢?我算是前輩了,想看看現如今的後輩的想法。”

“就你現在的實力,晚輩都不是。”禦風開玩笑道。

“說說看。”

禦風收回了笑顏,轉而一臉的認真。

“其實,我的想法是,凡人就是凡人,修煉者出塵後就不能夠介入凡塵的世界了,一個不入流的修者,都能隨意打壓數百凡人。那些無資質不能夠修煉的人能夠反抗嗎?曾聽到過一個故事,故事裏的人們沒有能力修煉,但是卻是靠著自己手中的工具開創出一片屬於他們的未來,我想,要是未來我有能力,必然將凡塵與修煉界分開來,而現在能做的,不過是想將赤炎宗在坤王朝的手斬斷!”

最後一句說的斬釘截鐵。

荒流年呆了呆。

然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微笑。

“那就搞刺殺唄。”

荒流年提議道。

“刺殺?”

“我們賭赤炎宗不敢來後土境強者。至少不會來後土中期的強者。”荒流年補充了一點。

禦風覺得可行。

等裏麵的會議結束後,便是他們去道別的時候。

每個人用自己的方法在拯救坤王朝。

無論是不是坤王朝原生的人,還是因為巧合所以在坤王朝的人。

雲海深方麵。

進入當初封印蟲皇的深山。

這是一座詭異的山,若是在極高處俯瞰之下,可以看出山脈與山的本體形成一個甲字,可以說,這不就是所謂的陰~那啥麽?

凡人很多,還有更多的蠱蟲。

是個人就會有蠱蟲。

最差也是蠍子蜘蛛之類的。

“我討厭蟲子。”雲海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是嗎?我倒是覺得把蠱蟲當作是一種工具來看的話,倒是無所謂了。”

他們慢慢地走著,沒有用內元借風什麽的。

“如果有代替的方法,我肯定不會選擇蠱蟲的。”

“其實大部分蠱蟲油炸一下還是挺好吃的。”

“你說到吃的,我就不累了,有機會我想把小夜的蠱蟲都油炸一遍。”

“是啊,然後些許的椒鹽,曾聽聞一種蟲子的吃法,釅醬湯水浸泡活的蟲子,即可以保存很久又能夠隨時取來食用。”

“怎麽說著說著都成了談吃的了啊。”

“嗬嗬,我知道你是誰,所以了解你所喜歡的啊,你啊,最喜歡各種美食了。”這話說的,也對。

雲海深就是喜歡吃好吃的。

“莎莎,啥啥啥~”

不遠處的灌木叢在抖動。

“這樣的抖動,不是蛇啊。”

雲海深小步走近。

墨茹芳跟在後麵,內元在手上凝聚成了火焰。

她隨時準備著。

當雲海深緩緩翻開灌木叢,然後道:“墨茹芳,你快來!”

邊說著,雲海深整個身子灌入灌木叢裏。

墨茹芳不明所以。

她也是快步走過去。

翻開。

看到的景象很容易讓女孩子們捂住嘴巴。

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過是十一二歲,此刻的她躺在灌木從內,身上無數的劃痕,應該是滾下來造成的。

最為危險的是,一根樹枝捅進了嘴裏,不幸中的萬幸是,僅僅是貫穿了舌頭,沒有繼續深入,僅僅是涓涓流血,而沒有致命,而且看到血液的顏色發暗,很顯然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雲海深將內元灌輸進入其身軀內,為小女孩溫暖著一切。

方才在見到雲海深時,小女孩便是正式昏迷過去。

因為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我來吧,你的能內元有點冷,無法給予足夠的溫度。”墨茹芳發現雲海深的眼中多了慌張,對於生命重傷的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去做的慌張。

她自雲海深手中接過小女孩。

滾燙的內元灌入小女孩體內,然後翻出一枚丹藥灌入其口中,哪怕是最為溫柔的動作也是造成了傷口再一次撕裂流出了為數不多的血。

“好嚴重的傷,若非遇到我們,沒有一個普通人可以救治。”墨茹芳自顧自地說著。

雲海深不置可否,無他,因為他以前認識一個普通人,但是醫術高超,人稱鬼先生,先生不是稱呼,而是先和生兩個字的各自意思組合起來的。

“先找個有陽光的地方,或者幹淨的地方生把火,這裏太潮濕了,對於身體不會很好。”雲海深建議道。

墨茹芳微微點頭。

她緩緩起身,柔和地抱著女孩。

她不敢妄動,怕最後會因為多了一點抖動而造成二次傷害。

要不是此地濕潤且汙穢,她也不會聽從雲海深的建議起身的。

雲海深攀爬至一棵樹頂端環顧四周,發現都是茂密遮掩。

看到不遠處的一片樹的樹冠還算平,其地麵應該也會平坦些。

於是。

“對不起了。”

雲海深割開左手脈門,伴隨著血的流出,血的劍鋒出現。

“風借林隱待時具!”

劍流擊出。

那一處的幾棵大樹倒下。

陽光照射到了大地上,驚起了陌生的膽怯。

“你慢慢走著,我先去那裏生把火。”

因為還算近,所以,雲海深不擔心會不會出現意外。

是夜。

篝火不時有著濃煙。

因為柴火太潮濕了。

也還好身旁有著墨茹芳,她的火焰能夠保護住女孩。

也許是接近冬天了,這南域的天氣也有點冷了,濕冷真的是特攻。

“她怎麽樣了?身體如何了?”雲海深問道。

“失血過多加上驚恐,現在依舊在昏迷中,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給她緩和的時間。”墨茹芳像是抱著自己的小孩一般抱著小女孩。

“狼(娘),狼(娘),嘔(我)恐(渴)~”小女孩呢喃。

恐?對了是渴。

失去那麽多體液的確是正常。

雲海深拿出一個小的水袋。

墨茹芳接過。

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衣服擦拭瓶口。

因為舌頭受傷,墨茹芳輕輕地沿著嘴角和沒有傷痕的那一部分口腔內壁將水灌入。

因為很小心,所以沒有被嗆著。

溫柔的墨茹芳讓雲海深少了些許的警惕。

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才是最難抵禦的。

“你真溫柔。”雲海深不由自主地道。

墨茹芳微笑著,過了一會兒,她才道:“小時候啊,有個人也是這麽對我的。”

言外之意是小時候也是如此受傷然後被治愈的。

“不對。”

雲海深忽然眉頭一皺。

兩步到近前。

手掌抵在小女孩頭上。

“發燒了,而且很高。”雲海深的眉頭緊鎖。

“怎麽會?”

墨茹芳此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把她交給我。”

雲海深如同強搶一般抱過小女孩,將自己的內元輸入進去。

冰涼的內元暫時壓製住了高燒,但這隻是暫時的,若是沒有在很短的時間內有效治療傷勢,那麽鬼神難救。

緊鎖的眉頭下,是一個認真的男人,雙眼裏有著精神的光,這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該有的神態。

“墨茹芳。”雲海深忽而來了一句。

“啊?我在。”

“找一些幹淨的雜草,烘幹然後燒成草木灰,用幹淨的水揉成泥漿狀,等我下一步操作。”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的情況下,雲海深隻能夠出此下策。不過,還有另外的衝動。

“嗯,我這就去辦。”

待墨茹芳失去蹤影。

雲海深竟是咬開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鮮血滴入小女孩口中。

得到了雲海深鮮血的滋潤後。

小女孩的體溫下降了很多,至少沒那麽危險了。

隻是雲海深好似失去了很多的力量般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