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雜亂無章

天蘭宗方麵。

因為星月寒的出現而導致各方麵都緊繃了神經,尤其是淩楓羽看似無意間透露出的星月寒就是殺害了宗主的那個凶手的信息後。

現在來看,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有好多天蘭宗的弟子想要出手殺死星月寒,哪怕是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淩楓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星月寒跳過樓月夜直接與淩楓羽對話。

“我知道的,我是覺得舍棄一人的生命讓我抓住理由將你的命留在這裏,從利益上講師很劃算的。”淩楓羽淡淡道。

他注重強調了利益兩個字,原因無他,為了讓人明白還有情誼在裏麵,隻要是個人就能明白這是在讓星月寒不要在他麵前輕易出手。

“哦?是嗎?”星月寒微笑著,不以為意,他前來可不是為了殺人,隻為了解除樓月夜身上的功法而來的,算作是利益交換。

但是有問題了,在他來之前,這招式竟是被淩楓羽給解除了?

不得已才更改了計劃。

淩楓羽的話語如刀劍,也不知虛實,星月寒不敢多加自主的判斷。

就目的上真的改成了探訪天蘭宗。

山門外。

“月夜,你不送送我嗎?”

再多留也無意義,星月寒作罷準備離開。

“你覺得可能嗎?”

樓月夜始終沒有好臉色。

她與星月寒本身就有著矛盾,怎麽可能如他所願?

淩楓羽不以為意,若樓月夜真的要去送送,他也會跟著,誰知道星月寒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待看著星月寒從山道上消失後,淩楓羽問道。

“星月寒隸屬於哪個組織的?”

“外麵世界的一個宗門聖子,星月寒,宗門叫寒天宗,其下麵的還有寒星寒月兩個極強的存在。另一個聖女是叫寒暘。不過寒暘就在他們寒天宗內掛了個名,就算是宗門內部的成員也沒有多少見過她的,對於她的外貌我一無所知。”

樓月夜 說了很多。

宗門,聖子聖女,這是走宗教的門路嗎?

極強。又是怎樣的強。

“所以,你口中的極強,又是怎樣的強?”

“比我強太多了,也比星月寒強太多了。”

樓月夜繼續道。

這樣啊。

看來是兩個保護星月寒的護道人啊。

不過他們現在沒出麵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些都不關淩楓羽什麽事情,他隻需要關注樓月夜和天蘭宗就好。

還有就是。

九嬰踏炎圖。

這被八大王朝奉為聖物的存在。

又或許。

現在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是九嬰踏炎圖所引發的?

“你在想什麽?”樓月夜見淩楓羽不為所動地低著頭,於是問道。

“我在想,現在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會不會因為與真正的九嬰踏炎圖有關,因為過往的全部都是在王朝內部流轉著,甚至四方位各自兩個王朝,各自被各種地勢和其他生靈的棲息地還有真正的修煉宗門所隔開,這些九嬰踏炎圖的碎片卻不經由這些方麵而隻在王昭內部,此刻借由某些勢力的手而打開過往的固製,鑿開口子進入王朝,然後~~”

淩楓羽也是說了很多。

這是他聯係乾坤兩王朝自他出現後發生的事情所做出的推斷。

“嗯,我也是有著這方麵的考量,但是最後所想的,是為何這麽執著這傳說中的存在。”樓月夜在調查後認為九嬰踏炎圖除了可能記載功法以外好像沒有什麽神奇的作用。

“最好如此,希望是我想太多了吧。”因為證據不足全靠聯想與推理,淩楓羽真是希望如樓月夜所講的那樣。

但是,事實上或許更加接近自己吧。

此時烏鴉飛落。

落在了淩楓羽的肩膀上。

“嗯嗯,明白了,飛了這麽遠也累了,吃點東西吧。”

淩楓羽取出一枚丹藥喂給了烏鴉。

“雲海深去了南域。”

“是嗎?看來他直線穿過了那裏。”

“是的,否則也不可能兩個月時間就到南域了。此時正是蟲豸最多的時候,不過還好,他可不是去南域深處,隻是到了東南的邊界處,那裏沒有王朝也沒有多少強力的宗門,一切都是自治的狀態。”

“這麽說,是去找蟲爺了,這麽急急忙忙的,應該是有關蠱毒的事情了。”

“蟲爺?”

“是的,蟲爺,本名叫翀夜,南域知名的美男子,當初雲海深在南域以臉出名時,就是與他齊名的。後來翀夜在盛名下選擇和自己的紅顏歸隱山林了。”樓月夜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過往的經曆與故事。

“因外貌與雲海深齊名嗎?”淩楓羽回憶起雲海深的麵容,“那還真心不差,至少比我好多了。”

“你呢,雖然沒他們帥氣,但是也有幾分韻味,別妄自菲薄。”樓月夜這是在安慰淩楓羽嗎?

“說起來,他身邊的明思雨也是南域之人。”

···

南域披甲城。

正如淩楓羽所言,王朝的手長不到那裏,周圍也沒有什麽宗門,全靠一城的自治,權利頂峰的位置是~

那所大宅子裏的便是。

所以,那個少奶奶的權利要說大也大。

要說小~

恐怕全憑那個少爺吧。

全員修煉的當下,很少的凡人在披甲城,能夠不被推翻,恐怕有點實力。

“這位兄台,不是南域之人吧。”明眸皓齒點落紅唇,冰肌玉骨嫋娜姿。

論衣著,不似南域,論氣質,就是南域美女的最終仕樣。

“你怎麽知道我是男的。”

雲海深低著頭,鬥笠更低了。

“難不成是女的?”

女子坐了下來,就坐在雲海深對麵。

“你又猜測我是女的了?”

“懂了,是不男不**陽人。”

是人就能聽出是被雲海深懟然後半開玩笑地說回去。

“嗯,那我接著回答,你怎麽知道我是人的?”

“懂了,你不是人。”紅唇微起皓齒露,笑顏再開萬花羞。

“這還差不多嘛。”

不對勁,為何別人罵你不是人,你還同意了?

兩人對座,無言。

直至深夜。小攤要收了。

“兩位客官,夜了,小店要打烊了,還請兩位移步之其他攤位吧。”

“給你,東西都留下,人獨自回去。”

女子拿出一金丟給攤販。

攤販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攤販想著,哪怕是攤子被砸了,有了這錢還不是能夠重新弄一套,還能有不少的盈餘,如果明天來看著沒有壞的話,那敢情更好,多賺了點。

“所以,你想幹什麽?”

好不容易等到深夜,路上行人幾乎沒了,雲海深這才有所動作。

握著劍鞘的左手拇指微微動作,月影劍在月光下展露出些許的寒芒。

“你沒認出我來嗎?”

女子卻是如此問道。

“若是如此美麗的女子,以前若是見過肯定記在心裏,之前沒有關於你的記憶,我想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月影劍的劍刃露出的部分更加多了幾分。

寒芒通過月光折射在了雲海深的麵紗上。

“首先謝過你的讚美,其次。”

女子身形倏動。

灼熱的劍芒刺向雲海深。

兩人中間的木桌因為灼熱的劍氣被碎裂,被點燃。

月影劍也在同時被雲海深多拔出了一段。

劍刃與劍刃的交擊。

灼熱的劍掠過了雲海深的身軀,雲海深順勢將月影劍收回劍鞘中,以劍鞘來應對接下來的攻勢。

女子飄渺間落地,灼熱之劍流轉著回到她手中。

一個鐵板橋,彎腰朝後刺出劍來。

雲海深操縱未出鞘之劍在手腕處旋轉一圈後重新握住,劍鞘末尾抵住對麵的劍尖。

海上生明月的內元透過封閉的劍鞘與女子的內元相交擊。

不過呼吸間兩人各自後退。

之後,灼熱之劍火焰再顯,在地上形成一道火線直逼雲海深而來。

雲海深劍鞘直直插入地麵,火線擊中而失去了效果。

看上去絢爛,實則是內元的交鋒,雲海深明顯可以感覺到若不動用破殺訣,其自身的內元是比拚不過眼前的傾城女子的。

至少現在便是如此。

但是還是有技巧的。

用技巧來彌補內元的不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的,兩個內元相差不多的存在的確可以。

但是~雲海深的海上生明月的內元真心比不上對麵那精修多年,內元的醇厚。

女子見火線不見效果,於是心沉,劍起,火焰成為月下唯一的光源。

雲海深隱隱看到火焰中似是有鳥的圖騰。那種獨屬於人族上古的圖騰。

好家夥,內元真心純粹啊。

雲海深不由得後退兩步以避其鋒芒。

又是借著地麵激射出數道分散的火線。

雖然開始是分散,但最後聚集向雲海深腳下。

雲海深心雖有而力不足,不得已下隻能暫避其鋒芒。

“雲天歸海際,月影共長流!”

急急急,雲海深隻好將月影劍完全拔出,皎潔的光芒成為此地唯一能夠與其爭鋒的存在。

聽見大海的聲音了,女子如此道。

月的盾是圓缺分明的,火焰的線是極為鋒銳的。

正如自相矛盾的矛與盾一般。

攻防有備,心海無盡。

“子夜燃烽火,鋒鳥滌心海。”

火焰不再是線,而是成為了火海。

隻是為何雲海深感覺這火焰的力量不僅僅是火還有其他的東西在裏麵。

因為不明朗,使得雲海深不得不收手。

雖說是收手,他也不想讓對麵這個發神經的女子好過。

一劍擊出,自己受到了火焰的傷害,在胸口位置留下了古鳥的痕跡。

而他的力量也在女子體內留下了一點弱點,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弱點。

“我叫墨茹芳,當然了,是我此時用的稱呼,什麽時候我真正認可你後,我會告訴你我真實的名字。”女子先雲海深一步離開。

“神經病啊。”雲海深摸了摸胸口的凸起紋路,微微發燙,但是至少現在沒有危害,不是蠱蟲,鬼知道會不會比蠱蟲還要惡毒。

墨茹芳麽?

直言不是自己的名字,自己也無法去調查,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