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賠得起嗎?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皮包帶子一斷,她猝不及防地就睜開了眼睛!那眼睛黑洞洞的,就像無底深淵。

瞳孔閃爍著迷離的光芒,給人一種無法定焦的感覺,很妖異!後來我才知道她用了美瞳的。

然後看到了我,第一句話就是:“你死定了!你搞壞了我的包包。”

咦?這女子的思維很奇特,自己的身體摔地上沒關係,包包帶子一斷她就清醒了。

就在此時,我看到一道雪白的燈光射進店裏來。

有一輛車過來了,停在路邊,一男子下車走了進來。

說真話,念書那會兒,我看同學的家長開車來接的時候,心裏還挺酸楚的,不過現在這種感覺就很淡漠了,不就是一個代步工具嗎,十幾萬,幾十萬,能代表什麽身份?眼界低了不是?

看看,月入上萬之後,我硬氣多了,看來得多掙錢,否則的話,真會人窮誌短的。

那男子很瘦,可是樣子倨傲,一看就是很有來頭不好惹的那種。

他進來之後,見到女人躺在地上,就皺起了眉頭。

女子剛剛還是一副綿軟無力的樣子,見到男子之後,突然就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喊起來:“輝哥,就是這個人,想占我的便宜!”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啊。

我算是開了眼界,這省城的女子素質堪憂啊,之前那唐霜霜那樣,這次這個女子又這樣,這要我咋樣?

周昊還說我脖子上那是桃花劫,狗屁,也沒見有女人跪舔我啊。

輝哥聽了女子的話,上前一步,指著我的鼻子,輕蔑地說:“小子,你一個開紙馬店的辣雞,居然也學人‘撿屍’?”

後來百度了才知道“撿屍”是指在酒吧附近撿那些酩酊大醉的女子,可當時我不曉得啊,我這麽純潔的心靈,根本就沒受過這種汙染。

“不好意思哈,本店隻賣紙馬,不收屍,更不撿屍。”

輝哥詫異,然後斜睨著我笑了:“嘿嘿,你這口音,應該是鄉裏人吧,跟哥在這裝呢?給你臉了?今天你給哥跪下服個軟,那就算了,不然的話,你這店全賠了都是輕的。”

我聽了一陣憤怒,瑪德,這世上的人比鬼難纏得多了,就這狗屎輝哥,我一腳能讓他開啟飛行模式,可偏偏我不能啊,除非你想跑路。

但我可以選擇不理,我不甩你,你奈我何?

那女子在邊上逼逼叨叨的:“輝哥,得讓他賠我的包包,這包包帶子斷了,我可不想去修,他得賠我一個新的!”

就在此時,胖子周昊走了出來,他一身的肥肉,對那瘦猴子一樣的輝哥壓迫還是挺大的。

沒法子,他這關上閉不下去了。

周昊走出來,估計他在裏麵早就聽明白了咋回事,出來之後就說:“咋回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輝哥估計對胖子很嫉恨,聽了周昊這話,立刻就來了氣:“誤會你麻痹的,你算哪根蔥?就在這裏誤會誤會的!”

周昊真是好脾氣啊:“我是店主,俗稱掌櫃,時下的叫法是董事長,這裏我負責。聽說是扯斷了一個包包的帶子,我們店裏賠,不要那麽激動,咱們開店的,和氣生財,我可以給你們一張白金VIP,給你們終身打7折,可以傳給子孫後代……”

我忍俊不禁,真不愧是問天道長啊,這有理有據的插科打諢,在下佩服。

輝哥居然笑了:“你們賠?這是限量款古馳,2萬6,你付款吧,付款之後,這斷帶子的包就歸你了。”

我一聽就草了,老子要有2萬6,這一年的學費+生活費可就都出來了。

周昊卻不為所動:“我當多少錢?不就是2萬6嗎?你拿發票來,我這就給你們報銷了。”

輝哥努嘴道:“看來是個有錢的董事長啊,嗬嗬,羅瑤,你把發票拿來,先解決這事再說。”

“發票擱家裏呢,先解決他非禮我的事。”

周昊瞥了她一眼,又瞥了我一眼,你妹,那啥眼神,真以為我會非禮這貨啊。

不過我現在思路也挺清晰的,覺得讓她拿發票,她好像是犯怵了,所以我說:“先解決財產糾紛,再談精神傷害比較好。”

周昊雖然不懂我為什麽這麽說,但是他肯定無條件站我的:“對,你先拿發票來。”

輝哥也不樂意了,翻著怪眼催道:“羅瑤,快去拿,磨嘰什麽?我開車送你過去,才幾步路呢?”

羅瑤一聽臉色就變得尷尬了:“輝哥,算了,算了,這包包,等我之後再來跟他們算賬,這大晚上的,還讓你開車跑來跑去的。”

“你咋這麽能來事啊?剛剛我去送呂媛媛,讓你在路口等我一下,你倒好,自顧自走了,差點以為你丟了,你要丟了,我咋跟何羽淩交代啊?她都跟我說了,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必須要照顧好你。”

我聽著何羽淩這個名字,咋感覺有點熟悉呢?

羅瑤被逼無奈,在輝哥麵前輕聲嘀咕了一句。

那輝哥根本就沒聽見,喝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大聲說。”

很無奈,羅瑤跺腳道:“我不要他賠包了,我隻要他賠禮道歉,他非禮我!”

其實我倒是聽見了,自從神魂變強大之後,這聽力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羅瑤說的是:“我的包是A版。”

這就超級搞笑了,這物質女,弄一個假包在這裝逼,最可笑的是,還像真包一樣愛惜著呢。

這就是自欺欺人的典範啊。

於是我出聲了:“關於非禮這種事,我估計咱們也講不清楚,那邊有個監控,不如,咱們去調監控看一下?”

輝哥愣了愣,出門看了看,然後回頭冷笑:“進屋之後就拍不到了,你非禮沒非禮的,自己不清楚嗎?”

我攤開雙手道:“那我還真不清楚,羅瑤女士是吧,你說我非禮你,請問,我是怎麽非禮你的?”

“你這鄉巴佬,臭流氓,你摸我的PP,還摸我的胸!”

我好酸楚啊,原來做好人都是這麽難的,難怪現在老人倒地上都沒人扶了,就因為現在的人心裏住著惡魔呢,一不留神就放出來咬你一口,防不勝防的。

“是哪隻手摸的?”我舉起雙手問她。

“那我記不得了!你什麽意思?你做過的事都不想承認嗎?有輝哥在這,你別想占我的便宜。”

“好吧,如果我非禮了你,你想怎麽樣?想讓我賠錢?”

羅瑤冷笑:“賠錢?你有錢嗎?”

周昊出聲道:“你這鬼一樣的女人,居然狗眼看人低?”

我衝周昊揮了揮手,然後說:“我還真沒錢,所以,賠錢是不可能的。”

“那麽,你就去監牢裏呆著吧!”

“那我也不會去。”

輝哥不耐煩了:“這可由不得你了!”

“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們另外一件事。”我冷笑著說,“如果我哪隻手摸過你這肮髒的身體,那我就將它砍掉,既然它這麽不爭氣,我留著也沒用了,你們覺得怎麽樣?”

輝哥有點意外。

我繼續說:“可是,你們要怎麽證明我的手摸過你呢?”

羅瑤嚷嚷道:“那你又怎麽證明你沒摸過我?”

我笑,笑她的醜陋,笑人心如鬼。

“如果我有辦法證明自己沒摸過你,那你要怎麽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羅瑤一時語塞,她顯然有點心虛,這個女人,趁著酒勁,把內心的醜陋暴露無遺了。

輝哥估計是不想看我得意的樣子,立刻逼問羅瑤:“他到底有沒有摸過你?”

“有啊,有!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證明,這裏,又沒有監控。”

輝哥在店裏轉悠了一圈,確定了沒裝監控,這才問:“那你準備如何證明自己?”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可是這女人汙蔑我,這賬怎麽算?”

輝哥懶得囉嗦:“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我賠你錢!可如果你證明不了,你就像自己說的那樣,哪隻手摸的,把那隻手砍下來!”

“賠多少錢?數目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我笑著說。

我知道,周昊已經有點慌了,在我耳邊嘰咕:“你到底有沒有譜?別亂開價。”

他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自證清白的辦法。

但我並不會告訴他,因為此時,我需要他本身演出,否則對方怎麽會上鉤呢。

“行!如果你能自證清白,我給你一萬!”

“好,爽快!說話不算數的是孫子!”我對周昊說,“耗子,你幫我用手機拍照記錄一下。就剛才這幾句話,再說一遍,拍下來做證據。”

“行勒。”

周昊對我還是有信心的,在關鍵時刻,我肯定靠譜,不會把自己給坑了。

搞定之後,我打了個電話給老楊,讓他過來提取指紋,主要是從皮膚上和衣物上提取。

老楊聽了,二話不說,說10分鍾內趕到。

說實話,我覺得還挺麻煩他的,這大晚上的,他肯定也要去找人。

輝哥聽了,皺起了眉頭,估計他沒想到我還能找到提取指紋的人。

羅瑤譏諷道:“你別以為隨便找個什麽來提取指紋就能算數了。”

我笑而不語。

輝哥也提醒我一句:“如果不是正式的機構,我也不會承認的。”

“放心吧,承認不承認,人到了不就得了?”

聽我這麽說,羅瑤有點慌了。

這一次,老楊說開車警車來的。

看到那閃爍的警燈,羅瑤嚇傻眼了,她沒想到我會報警,而且看我說話的樣子,跟來的警察是認識的。

隻要秉公辦事,我不掩飾認識老楊這事。

輝哥看到老楊,也皺起了眉頭,他雖然不認得老楊,可是不敢不認警車啊。

但是他還在嘴硬:“你們是警局的嗎?也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會做指紋提取吧。”

老楊給他看了證件,同時他還帶了一名警察來。

那警察說:“我是東柳分局刑偵支隊證物科的彭斌,這是我的證件。”

這一下,輝哥都有點傻眼了。

不過他畢竟見多識廣,立刻靠近老楊套近乎:“楊隊長,你們羅平華局長,昨天中午還跟我一起吃飯,但是來了很多領導,怎麽都沒見到您呢。”

老楊麵無表情地說:“我跟領導關係一般,私人飯局,怎麽可能叫我?”

不得不說,老楊真是個硬骨頭啊,我心裏對他又高看了一眼,這段時間也沒算白幫他。

說完,老楊走過來問我:“小林,到底咋回事呢?這兩人找你麻煩?”

那可不是?我將事情都始末跟老楊說了一下,老楊橫眉掃了一眼羅瑤,心中有數了。

“你確定要我做指紋提取嗎?如果指紋提取的結果對你不利,林路可以起訴你誣告。”

因為提取的過程比較麻煩,所以老楊希望羅瑤能夠自我坦白。

羅瑤沒想到會弄成這樣子,她徹底慌了,人壞就會怕警察,所以她慫了:“我不做了,不做了。”

輝哥急了:“為什麽不做?”

羅瑤說:“剛剛我醉了,摔了一跤,全身都痛,所以我可能誤以為是他弄的,現在想起來,應該是我自己摔的。沒錯,是我自己摔的。”

我看輝哥的眼神,真的殺人的心都有啊,那急赤白臉的,如果不是當著警察和我們的麵,他肯定要動手抽羅瑤。

“到底做不做?你自己想清楚?”老楊說,“我現在開著執法記錄儀呢。”

“不做不做。”

“那你確定對方沒有非禮你?”

羅瑤表情僵硬:“沒有。”

“你確定自己說的這句話,是沒被人誘使和脅迫?”

“沒有。”

“那好,如果沒別的什麽事,你可以走了。”

我可不能放他們這麽輕鬆離開,我追出去,對輝哥說:“你應該是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了吧,錢還沒給呢。”

“咋的,你想勒索我?”

“哎呀,這可不敢,你走吧,孫子。”我笑著說,“這賭局我朋友可拍著的,以後記住了,見到我一定要喊爺爺,輝哥是吧,到時候這視頻在外麵流傳甚廣的時候,可別怪我不義。”

“你想死?”輝哥走回來,迫近我。

他個頭跟我差不多高,氣勢雖然很盛,那都是錢和權撐的,就這身板,我王者右腳一次性可以讓他斷四根排骨。

“能動手別瞎逼逼。”我不卑不亢地說。

那一刻,我真的很怕他吐口水,自從看了一些打架之前先吐口水的小視頻,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行!我轉賬給你,希望你有命花這個錢。”輝哥居然忍住了火氣。

我懶得跟他鬥嘴,把錢收回來才是關鍵。

開什麽玩笑,為了自證清白,我半年把老楊叫起來,這不撈回點物資,那不虧大了?

“小子,你給我等著。”

說著他開著那輛白色的跑車,咆哮著溜走了,隻留下羅瑤一個人在老街的路燈下拖曳著影子往前走。

“那車好像叫保時捷?”

周昊站在我身側說:“911,不過也可能是二手的。”

“如果是一手的,你會怕了嗎?”

“滾犢子!太微觀會怕著這種兔崽子?”

“如果沒有太微觀撐腰呢?”我又問。

“那會有點壓力。”周昊挺實誠的。

我笑:“那我豈不是應該害怕?”

“別怕,我給你撐腰。”

“嗬嗬,你閉關這麽久,餓不餓?”

“你想請客?懂事的娃啊。”

“老楊,還有彭哥,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咱們夜宵去,我請客。”

彭斌年紀不大,應該還不到30,看起來都有幾分稚嫩。

他說:“那不好吧,要被人看到了,那不坐實了公權私用的嫌疑?”

“嫌疑個P!小林請客,那必須去!有啥事老子頂著!這些貨,誰的P股會比我幹淨?誰敢讓我穿小鞋試試?老子掀了他的家!那些髒錢我看他能藏哪去!”

聽了老楊的粗話,我覺得特別正能量,突然感覺世界還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