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無恥起來很有我當年風範！
兩位阿SIR哭笑不得，隨後看向大眯。
“你最好收起來，不然他還真可以告你。”
“你——”
大眯怒目圓睜，指著杜笙的手指都在抖，心中怒火似要抑製不住噴湧而出。
他當話事人這麽久，什麽時候被人如此當麵刁難過？
但此刻再無心情和閑工夫跟對方扯皮，對著手下吼道：
“傻站著幹什麽，撿起丟進垃圾桶！”
那黃毛小弟上前想撿，卻被杜笙輕輕一腳絆倒，笑吟吟看著大眯道：
“嫌疑犯是你，不會是覺得牢房住得舒心，打算來碰瓷繼續進去吧？”
說著，杜笙表情浮誇對身後道：
“真是好手段啊，誰尿黃快點滋醒他，可別讓他嚐到甜頭！”
哈皮陳等人搞怪大笑，看著大眯的屈憋樣覺得十分解氣。
大眯越急越怒，他們心情越爽快，誰讓對方帶頭來鬧事呢。
就連靚坤也被杜笙的無恥搞得發笑，這下大眯是真的出盡洋相了。
想必以後杜笙這句話還會被江湖人各種提起與打趣，大眯這是想不出‘名’都難。
“好，很好！”
大眯臉色漲得通紅，緊緊攥了攥拳頭，已經分不清是第幾次想弄死杜笙了。
不過他也明白再待下去更丟臉，便忍著怒火撿起菜刀砸進垃圾桶。
最後死死盯了杜笙一眼，陰沉著臉大步離去。
等北角O記那群死差佬停止掃場後，他發誓第一時間去鏟了這個死撲街的場！
烏鴉也一改之前的玩鬧心態，目光蘊含深意看向杜笙。
很明顯，洪興這位行情火熱的新紅棍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連我們公開要踩死的‘拳王’都敢收留，倒是有兩把刷子……”
接下來，有得玩了。
烏鴉心中嘿笑一聲。
這次跟來除了無聊，其實也與那些小字頭坐館打的主意一樣，見一見杜笙是不是真有三頭六臂。
如今看來，對方真有膽，且夠狂！
‘這是烏鴉？看起來的確夠囂張跋扈……’
杜笙打量著那位一頭金毛，脖子戴著銀鏈，走路如王八般的跋扈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可以不怎麽將大眯放在眼內，但烏鴉這位下山虎卻不行。
前者在《洪興大飛哥》中沒什麽本事，跟大飛對抗一直處於下風，最後還被自己手下出賣送死，完全就是個大老粗莽漢一個。
而烏鴉呢，在東星這麽多堂主之中，實力與勢力都是偏上的。
關鍵是戰績有點猛，按照非官方戰力排名，高達五星半。
此外，他的性格喜怒無常，沒有人性。
為什麽外人都覺得烏鴉是瘋子？
因為他連江湖敬重的關公像說踩就踩碎，還有虐殺傾向，什麽‘空中飛人’、‘俄羅斯方塊’、‘榨果汁醬’不要太常見。
其中令人發指的是，烏鴉還親手弑父！
理由也很樸實無華，因為他父親給他手下何勇說了烏鴉的惡行，希望何勇回頭是岸，於是烏鴉就殺心大起，榮登江湖第一孝子的寶座。
麵對這種人，你都不知道怎麽防，隻能盡早想辦法送他去見耶穌。
‘剛才對方特意扭頭打量自己，估計是動了心思。’
杜笙摸著下巴回到禮堂，陷入思索。
依他猜測，不外乎就是周畢利與大頭仔那點陳年舊事。
而原版中，大頭仔就是被奔雷虎、金毛虎、烏鴉三虎擒殺的。
就連淡出江湖的周畢利，下場也差不多。
至於起因，大概就是大頭仔給大佬B頂罪殺的那人引起。
無他，因為那人是烏鴉女朋友的弟弟。
雖然沒多久烏鴉就因此事和女友鬧翻，甚至一刀送她上路，但烏鴉一向喜怒無常，居然將女友的死歸咎到大頭仔頭上。
他將大頭仔送進去坐牢還不解恨，幹脆報複起大頭仔女友，
以至於後來鬧出了周畢利的事，還放出風聲要慢慢玩死這對師徒，誰搭救這兩人就是跟他作對。
杜笙搖搖頭收回心思，無暇管這種狗屁倒灶的事。
反正他熱情好客，以後但凡冒犯到自己手裏，見一個送一個就是。
懷著防範未然的想法，吊唁結束後杜笙幹脆聯係上方潔霞。
而此前方潔霞得了杜笙的線報，經過兩天縝密調查，還真被她查出了蛛絲馬跡！
主要是‘槍支檔案’編號總部有曆史存檔，真的一查一個準。
人格分裂的高誌偉正要再次作案，當場被人贓並獲，不但槍支對上了號，連之前被他劫走的財貨也被追繳了回來。
盡管上頭還沒有表示，但方潔霞的功勞絕對是板上釘釘，因此接到杜笙的電話心情不錯。
隻是對方的委托，卻讓她有些為難。
“反黑組是O記部門，我沒權調動啊。”
杜笙竟然讓她加大力度繼續去掃東星的場，還說能提供大眯放高利貸、開賭場的證據。
雖然方潔霞很心動，但還是躊躇道：
“我們重案組主要偵查刑事案件，自從上次在北角截了O記的功勞（忠青社糖丸）後，對方對我們已經有些微詞了。”
O記的全稱叫有組織罪案及三盒會調查科，主要就是打擊社団式犯罪活動，包括販毒、洗黑錢、賭博等。
杜笙剛才提及的，幾乎都是O記的業務。
“怎麽，難道其他人都不動心？”
對此，杜笙自然一清二楚，卻嗤之以鼻。
他不信方潔霞在O記沒有親信或朋友。
即使方潔霞沒，她的父輩與人脈肯定有。
之所以遲疑，多半是有什麽阻力。
方潔霞知道杜笙不是傻瓜，沉默片刻幹脆透露兩句：
“東星社用錢買通了我們警方上層，接下來O記不太可能繼續掃場，反而會撤回人手。”
杜笙瞬間懂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是你們的鬼佬上司在包庇吧，果然好胃口啊！”
此前集中了立法、行政、軍隊實權為一體的港督，直接解除了《社団條例》限製，社団可以隨意注冊，港府不得再幹預任何社団活動，用意就已經相當明顯。
犯罪活動猖獗泛濫，才方便他們上下其手，也方便給東方大國製造麻煩。
方潔霞沉默，一時不知怎麽反駁。
香江為何毐品泛濫，罪惡為何頻頻滋生？
她們作為警務中高層，怎麽可能連一絲跡象都察覺不了？
一些社団明知在公開走紛、走丸等，為何遲遲打不掉？
其中東星社、韓堔、靚坤等就是知名代表，如今為何還活蹦亂跳？
因為除了高層鬼佬被喂飽外，一些警務中高層也是得利者。
她們即使再疾惡如仇，也堵不住四麵漏風的牆啊。
“這麽說，你們也放任不管，連做做樣子都懶得做了？”
杜笙痛心疾首啊，或者說多少有點不甘。
主要是他暫時剛不過五虎，必須想辦法一個個撚死。
方潔霞這些能利用上，他自然不會錯過。
現在看來，指望不大。
“放心，我們香江司法體係並未完全敗壞，打擊罪惡與犯罪活動是責無旁貸的事。”
方潔霞知道多少得給杜笙一點甜頭，道：
“我這邊會繼續釘死大眯，他私藏違禁爆詐物的事不會就此結束！”
杜笙聳聳肩，明白她不屬於O記體係，目前也就這樣了。
而且作為重活一世的人，他對於香江司法體係的腐敗，比方潔霞清楚得多。
鬼佬從上到下就沒有不貪的，但永遠隻有華人官員貪汙被抓的消息。
在93年之前，除了警隊外，公務員隊伍中是沒有華人的高級官僚。
而在掌握香江經濟命脈的怡和、太古和渣打等腐國資本中，領導層裏更是從來沒有華人。
方潔霞如今的職位在普通人眼裏或許不錯，但在香江三司十三局裏麵，也就卒子罷了。
即使是已經貴為高級警司的她父親，在鬼佬上司眼中也是隨時可拿捏或拋棄的垃圾。
前段時間，撒切爾夫人還恬不知恥的說：
“英皇征府從來沒有在香江拿走過一個便士，都是在為香江人謀福利！”
簡直是狗扯！
英皇征府在殖民香江的一個多世紀裏，到底弄走了多少錢呢？
曾經有人為此算過一筆賬，僅投資一項，英皇殖民征府每年就從香江拿走1000多億軟妹幣。
這個數字在九十年代的香江，堪稱是一筆巨額財富！
結果就這麽白白流失了。
對此，杜笙雖然痛心疾首，但暫時無可奈何。
不過大眯那邊，可不會就此作罷！
‘看來O記停止掃場並撤出人手也不算壞事，正好方便行動……’
杜笙眯起眼，閃過一絲冷意。
他之前‘禍水東引’的計劃，可以提前發動了。
要是玩得好，未嚐沒有一箭雙雕的可能！
……
與此同時，銅鑼灣。
公共墓地裏，十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白色招魂幡高高掛起，時不時輕輕飄動著。
中間擺著一張黑白色照片，正是大天二！
與狂人那邊相比，這場葬禮著實顯得有些單薄了。
除了陳浩南、山雞等親朋好友，到場的人少之又少。
準備的法事也相當簡單，即使貢品也不多，還隨意擺在那裏。
“咦！B哥沒來嗎？”
一名黃毛低聲開口。
聽他語氣，略微有些不爽。
另一個人似乎知道原因，扯了扯他低聲：
“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