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程長官,你在吃醋嗎?
他在不爽什麽?
之前原主跟狗皮膏藥似的,逮著機會就往他身上貼,恨不得當個掛件,24小時掛在他身上,既要他全天候陪伴,又要無條件的寵。
沒有公主命,卻犯了公主病。
見他開部隊的吉普車,副駕駛上載著王曼姿,就醋意大發,也要坐吉普車,還要他親接親送,當時他是什麽反應來的?
隻看了原主一眼,直接無視了,開著載著王曼姿的車,甩了原主一臉的車尾氣,呼嘯而去。
如今換成她文殊蘭,終於有自知之明了,可不敢讓他親自送,怎麽這位爺,反倒不高興了?
男人心,海底針。
搞不懂,根本搞不懂。
就在這一頭霧水中,文殊蘭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推攮給推醒。
“老板,你看她,方案沒做完,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很不屑。
“我之前就說過,她沒這個能力,接不了這個項目,這個是8000多萬的大項目,可是公司明年能否上市的關鍵!她居然在合同要簽的節骨眼上,方案都搞不出來,而且居然在客戶眼鼻子底下睡覺,沒有半點職業道德!”
文殊蘭迷迷糊糊睜開眼,就
對上老板陰沉難看的臉,而在公司裏,跟她同職級,彼此存在競爭關係的女領導高瑜,正一臉幸災樂禍。
在高瑜身邊,赫然是項目甲方的負責人曹總,也在盯著她,滿臉失望的搖搖頭。
高瑜拍拍曹總的肩膀,轉頭看向她,露出挑釁的笑,“文總,真不好意思,曹總把項目交給你做,但是你太讓人失望了,老板和曹總已經不信任你,把項目移交給我了,至於你,可以滾蛋了。”
文殊蘭腦殼子嗡嗡的,還沒搞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怎麽睡了一覺,她又從80年代,回到前世的辦公室了?
難道穿到80年代的遭遇,還是一場夢,現在終於夢醒了?
可她怎麽一覺醒來,沒在辦公位上,而是在大會議室,她不是通宵趕項目方案,忙到在工位上不小心睡著了嗎?
再看擺在麵前,她做到一半的項目方案,字體歪歪扭扭,糊成一團,根本看不清楚。
照她的工作風格,這種打印廢了的垃圾,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跟甲方溝通的項目會議上。
“別看了,這就是你做的方案,它就是垃圾,也已經被曹總否決了,不過曹總說了,項目繼續給你做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付出一點代價。”
高瑜
的聲音,突然變得又尖又利,“比起你做的方案,曹總更滿意你這個人,隻要你跟了他,項目還是能給你的,要求也不高,陪他幾個晚上就行。”
“你也別端著裝清高了,什麽憑本事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屑像我一樣為了拿下項目出賣色相,少裝模作樣了!”
“長的就是一張狐狸精的臉,真以為自己比我幹淨了?曹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好歹!”
文殊蘭想說話,但是怎麽張嘴,就是發不出聲音,身體還像被控製了一樣,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穿得人模人樣的曹總,突然西裝上的腦袋變成了豬頭,然後,心急火僚朝她撲過來,把她壓倒在地上。
流著口水的豬嘴巴,一個勁往她腦門上啃。
天哪!
救命!
“走開!”
文殊蘭拚盡了吃奶的勁掙紮,手腳都用上了,各種拳打腳踢。
“姓曹的,別碰我!給我滾開!”
“唔……”
一聲悶哼,又冷又沉。
這聲音怎麽有點熟悉,不像是曹總的聲音,倒像是……
“文殊蘭,給我醒醒,別逼我動手!”
程銳的聲音!
文殊蘭猛地睜開眼,對上一雙陰翳的寒眸。
他臉色陰沉,後槽牙都咬緊了,恨不得把她
給吃了的架勢。
“程銳?”
文殊蘭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還在傻乎乎問:“你怎麽也在會議室?”
他不是睡在**嗎,怎麽跑到她打的地鋪上來了,還單膝跪地著,強健有力的手臂,幾乎把她整個人,連人帶被地抱在懷裏。
不愧是天天在,高強度訓練,臂力沒得說,就這一臂彎,抱得她全身骨頭都要被勒斷。
痛!
難怪在夢裏,她被那死豬頭壓得喘不上氣,敢情是真被人這麽按著,動一下都難。
不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在夢裏好像揍了那死豬頭,也就是說……
文殊蘭定睛一看,然後,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你的臉怎麽回事?”
隻見程銳棱角分明的臉上,左邊臉顴骨的位置,赫然一團青黑,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
本來還有點迷糊,分不清現實夢境的文殊蘭,瞬間清醒了。
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彈起來,然後雙膝並攏,兩手也規規矩矩放在身前,動作誠懇關心得不得了。
是真的心虛啊!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怎麽在這兒,不應該在**睡覺嗎?”
程銳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剛要睡著,你吵吵嚷嚷,滿嘴不知道念叨什麽,
還一臉恐怖地掙紮,又是踢被子又是捶地板,讓人怎麽睡?”
文殊蘭:“……”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做噩夢的時候動靜會這麽大,所以他忍無可忍,直接衝過來,把她給製服了嗎?
與其說是製服,不如說是安撫,畢竟誰製服人,是把人往懷裏抱?
再看他顴骨上那一團淤青,她更心虛了,趕緊把傷藥翻出來,小心翼翼給他塗上。
“抱歉,是不是很疼?”
身為軍人,什麽傷沒受過,這點疼根本算不了什麽,但他無法忍受的是——
“姓曹的是誰?”
先是一個季森,現在又來一個姓曹的,而且還出現在她的夢裏。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個姓曹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讓她做夢都惦記!
“你跟這個姓曹的,又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前世的客戶。
這話是事實,但她不能實話實說,隻能說——
“他是我的客戶,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
“所以那個季森是現在式?!”
鋼鐵直女文殊蘭眨了眨眼,“你為什麽這麽在意季森?”
總覺得他話裏話外,彌漫著那沒意思酸溜溜的味道,是錯覺嗎?
文殊蘭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一臉驚奇。
“程長官,你在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