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寡婦VS趙氏
“你個爛嘴的在胡咧咧什麽?”趙氏又驚又恐又怒。
她家老顧最是老實,平時除了愛喝點酒,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來。
“瞧你這張嘴,好大的臭味,難怪顧家大哥要來找我。”
李寡婦嗬嗬一笑,翹著蘭花指,輕蔑打量著趙氏,“你看看你,蓬頭垢麵,邋遢髒亂,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兩張皮貼臉上,跟個猴似的,完全沒有女人樣。”
“本身長這樣就夠滲人的,你還心腸歹毒,嘖嘖,顧家大哥肯定是看著你吃不下飯,才來找我的吧?”
說罷,故作風流地搖了搖臀部,挑眉挑釁趙氏。
趙氏雙耳轟鳴,她家相公出去找人了?還是找的她一直看不上的破爛?
胸口激烈起伏,怒火熊熊燃燒,趙氏大叫一聲,瘋了一樣向李寡婦衝去。
“我要撕爛你這樣臭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你管不住你家男人,還不讓人說?”李寡婦早備著她動手,撓起袖子就是幹,“撕就撕,老娘還怕你不成?”
兩人很快打成一片,趙氏因常常下地幹活,有幾把莊稼力氣,暫時占上風。李寡婦沒她力氣大,但勝在靈活,被抓住衣裳,就去扯頭發,很快扳回一城。
幾回合下來,兩人平分秋色,各自沒占到便宜。
村裏人連忙上前拉架。
唯獨顧舟煽風點火,興致勃勃舉著拳頭:“娘,使點勁兒!抓她頭發,扯她衣服。哇喔!”
趙氏沒討到便宜,又被村裏人拉偏架,正是怒火攻心的時候。此時聽見兒子呐喊助威,非但不覺高興,心中的怒氣達到頂峰。
“啪,”一巴掌下去,趙氏指著他大罵:“死孩子,跟你爹一樣沒良心,看著外人打你娘都不知道幫忙。”
顧舟先是一懵,而後瞪大眼睛氣急敗壞,“死女人,你敢打我,我回去告訴爹,讓他把你休了!”
“你還敢說?”
眾人聽得直搖頭,這家人兒子不像兒子,娘親不像娘親,亂得很!
“瞧我說什麽?”李寡婦打理著頭發,幸災樂禍,“說我沒相公兒子,你倒是有,可惜相公嫌棄你,寧願找別人也不找你。兒子還要把你休了,哈哈,比我還差呢!”
趙氏被擠兌得沒臉,拖著不情願的兒子,罵罵咧咧離開。
顧荷緊皺著眉頭看這出鬧劇,隻覺索然無味。
前世的她多幸福啊!
“小荷,剛對你娘那些話,你別多心,嬸子就是憋不住了,”搗亂的人走了,小劉氏對顧荷道。
到底是她娘,怕心裏有隔閡。
李寡婦也趕緊表態:“我看你麵子上,沒收你爹錢。”
顧荷:“……”
又有人勸她,“你娘不安好心,你以後留個心眼,跟著你公好好過日子,這樣的娘家隻當沒有。”
顧荷一一道謝,笑吟吟招呼大家繼續,直到所有鍋的湯藥見底,才歇下來。
今天的事不過是她人生路上微小鬧劇,她尚有淩雲誌要展,怎會屈服於小小村落。
風寒過去後,顧荷意外收獲了幾點醫療值。小四萎靡了幾天,很快恢複如初,林氏的眼疾又加重了。
原本的炎症卷土重來,視力回到霧蒙蒙一片。
“不能再耽擱了,”顧荷擔憂道,“這樣會造成視力損傷,嚴重的會永久致盲。”
“那怎麽辦?”蘇案染一臉焦急。
蘇案瑾則看著顧荷,他相信她有辦法。
“我先看看有沒有簡單的辦法,如果沒有就隻能動手術了。”顧荷說。
蘇案染好奇:“什麽是動手術?”
醫學當真博大精深,說的話他都聽不懂。
兩兄弟緊盯著自己,目光裏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顧荷眼睛一轉,“就是把人的肚子剖開,扒拉扒拉,再重新塞進去,用羊腸線縫好……”
“???”
“的一種類似的方式。”
“呼,嚇我一大跳。”蘇案染拍了拍胸膛,“我就說娘就是眼睛不看不見了,怎麽還要……”
蘇案瑾淡定地笑覷著,在她眼睛開始轉悠之時,他就知道又要惡作劇了。
打發走二人,顧荷關上門,心隨所動打開係統,上次熬藥,她意外發現係統的中藥比西藥便宜許多。
甚至裏麵還有個配藥係統,醫療值按配方算,尋常一副藥才一兩點醫療值。
熟練的為林氏購買了消炎利目的藥,顧荷嚐試購買手術工具:麻藥,刺針,疏導管,衝洗液,醫療鏡……
“為何沒有醫療鏡?”
係統:因為宿主現在隻是初級醫師哦,0731隻能為您提供微小器材。等宿主升到中級,就能換購一般手術器材了。
顧荷忍不住抽搐,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條狗,有人在她前麵放了一塊肉,想吃肉就得往前。
退出結算界麵,一共花費九點醫療值。
還行,可接受範圍內。
三日後,顧荷開始了這個世界第一台手術。她以安靜為由,嚴詞拒絕所有人陪同。
淚管疏導其實是個小手術,除去上麻藥的時間,經驗豐富的醫師幾分鍾或者十分鍾就能搞定。
顧荷用一根細長的針疏通淚管,再在裏麵裝上無菌管道……
“能成功嗎?有沒有危險?”屋外,蘇案染搓著手,來回不停踱步。
從未聽說過什麽疏通淚管的說法。
看著一旁淡定從容的二哥,他湊上前道:“哥,你不擔心嗎?”
“你若擔心,不如去後山,將爹爹教的拳法練兩遍。”
“……為什麽是後山?”
二哥莫不是知道了什麽?
蘇案瑾輕瞥著他,“你說呢?”
“你都知道了?”蘇案染想起自己背著他練武的事,忍不住一陣心虛。
“你兩做得那麽明顯,想不知道都難。”蘇案瑾淡淡道。
從前兩人針鋒相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現在倒會合起夥來瞞著他。
“以前不讓你去,是因怕你衝動。現在你冷靜自持,自是不用。”他緩聲解釋。
“我知道,”蘇案染低頭,“二嫂都跟我說過了,隻要不把自己立與危險之地,縱使手捧利刃也無所謂。”
蘇案瑾聽他喚二嫂,心裏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酸軟發脹卻並不令人討厭。
因此也沒反對。
“君子不立危牆,不行陌路,不入深水,你……嫂子說得極是。”他說。
她似乎總有新穎的看法,一針見血找出問題所在,通透而智慧。
兩人說著話,就見房門朝裏麵打開,顧荷擦著汗水走了出來。
“怎麽樣?”
“挺成功的,”顧荷說,“我在娘的淚管裏放了一根管道,現在隻需每日用藥就行,七日後如果恢複得可以,就可以將管道取出來。”
蘇案染歡呼一聲,抱著小四進去探望。蘇案瑾注意到顧荷藏在背後的手,輕輕顫抖,心裏閃過一絲異樣。
“你的手?”
“沒事,累的。”
顧荷說,設備不全,十分鍾的手術,她用了半個時辰才達到滿意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