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 章 成鮫1

張日山笑了笑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你看看你身上的這些鱗片,我的針紮的進去嗎?"

我嘴角抽了抽,這個…她還真沒辦法。

張日山看了好久,最後視線定在了我的脖子上,嘴角微微勾起

"忍著點。"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注射器猛的朝我脖子紮了進來,這酸爽,感覺下一秒就能飛升了。

等注射完,我渾身有些無力。

"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麽?"

"一種抑製劑,不過…還在實驗,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沉默許久看了看周圍,突然想起來什麽,轉頭看向張日山。

"對了,吳邪他們呢?還有,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這裏又是哪裏?"

張日山聽著我的話,突然噗嗤一笑。

"醒了半天,才想起來問啊~"

我尷尬的用手劃了一下魚缸

吱——

刺耳的聲音傳來,好像指甲劃玻璃的聲音。

張日山皺了皺眉頭。

"我又沒說不告訴你,你不至於拿我的浴缸出氣吧!"

我一聽,頓時愣住。

"你的?那這裏是…新月飯店?"

"對,畢竟…沒有什麽地方,比這裏更安全的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讚同的張日山的話,雖說他禦下的能力不怎麽樣,但是他的個人實力,確是不容小覷的。

"至於吳邪…你就放心吧!他沒什麽事情的,至於其他人…"

我的耳朵動了動,立馬聚精會神的聽著。

張日山一看我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我等了許久,張日山那邊突然沒有下文了,一轉頭,他正悠哉悠哉的喝上茶了。

"哎!其他人怎樣了!"

"還能怎樣?就那樣唄!"

我嘴角抽了抽,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張日山看我氣呼呼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走過來彎下腰,眼睛與我對視。

"你…餓不餓?"

突如其來的疑問,給我問的一愣。

"應該…不餓吧…"

張日山點了點頭

"那就行,要不然…我還得給你買魚糧,畢竟你這麽一大條…養起來應該挺費錢的。"

我嘴角抽了抽

"誰要吃魚糧啊!"

"你是魚,不吃魚糧不行的!而且你放心,我買的都是最好的,營養價值絕對高!"

我嘴角怒氣衝衝,突然眉毛一挑,尾巴一抬一落。

嘩啦——

水猛的揚了出去,張日山瞬間被澆了個徹底。

我憋著笑,急忙開口。

"哎呀!張叔叔,都是我的錯,我實在是控製不住的~"

張日山瞪了我一眼。

"嗬…控製不住?"

"嗬!那就等你控製住了再說吃飯的事吧!"

說完轉頭就走了,我震驚的看著張日山離開,這個男人這麽小心眼的嗎?

就在我心裏痛罵了張日山這個小氣的男人半個小時後,走進來一個女人,手裏端著托盤,徑直的走了過來。

"這是張會長吩咐的,請問這位小姐,還有什麽想要吃的嗎?"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餐食,抬頭看向那個女人。

"呃…沒什麽了…"

"那就好,如果有事,就請小姐搖鈴。"

隻見那人直接將搖鈴放到了一邊,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進食,今日吃的倒是很多。

吃過飯後,在抑製劑的作用下,我再次陷入昏睡。

等我醒來時,張起靈和黑眼鏡都出現在了這裏。

"你們怎麽都過來了。"

二人臉色並不好看,就連平日裏總是嬉皮笑臉的黑眼鏡,如今的臉上也沒有一絲笑容,更別提張起靈了,本來他剛剛有點人情味,如今身上那種淡漠冷酷的氣質更是顯露無疑。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啊!"

"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黑眼鏡突然的怒吼,嚇的我一抖,我隨即低下頭,因為變異暴漲的長發擋住了我的臉。

我苦笑一聲

"不然呢?歇斯底裏,有什麽用嗎?"

黑眼鏡一僵,頭直接偏向一側,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好了,都已經這樣了…要不…把我放生?自生自滅吧。"

張起靈雙手緊緊的握成拳,依稀可見掌心裏的殷紅。

"不可能。"

"你做夢吧!"

二人異口同聲,但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否定了我的決定。

"留下我…又有什麽用呢?無非是看著我痛苦的活著,然後變成真正的妖怪。"

一時之間,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悲傷,黑眼鏡還想說些什麽,可是他怕自己還沒說,便會哭的不能自已,他忍耐著,眼角無聲的流下了淚水。

我歎了口氣,仰起頭,看著他們。

"算了吧,別再掙紮,接受也是一種勇氣,不是嗎?"

我不知道這一刻我在他們眼中是如何的,可我知道,縱使心裏有再多的不甘心,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無力回天。

隻能對不起吳三省了,答應他的事情,怕是做不到了。

"別(再說了)……"

黑眼鏡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可話還沒說完,張起靈便出了聲。

"或許…還有辦法。"

黑眼鏡一聽猛的轉頭,看向張起靈,可是…說著有辦法的張起靈,此刻的臉沒有半點高興。

"啞巴,你說的辦法是…"

張起靈咬著唇,因為用力,唇上絲絲滲著血。

"這個辦法…沒人用過。"

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

我抬頭看向張起靈,我從他的表情能看出,這應該是他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魚尾,咬了咬牙,有什麽比失去自由更可怕的東西呢!就算真的賠上了命,也比以後真的變成一個失去神智的怪物,強很多。

"什麽辦法?"

張起靈抬起頭看著我的臉,張開嘴。

"脫敏療法。"

這個方法說白了就是刺激,就是對方怕什麽,越是用此物刺激對方,直到對方麻木,不再害怕為止。

黑眼鏡眉頭一皺,轉頭看向我,又看了看我張起靈。

"你讓妗妗怎麽脫敏?魚…害怕什麽?"

問完這話,我本能的看向自己所在的浴缸,我大概是明白張起靈的意思了。

他所說的,針對我的脫敏療法…那就是脫離水,畢竟魚離不開水。

所以他才會那種表情,因為…他是真的不知道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