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 章 秦嶺重遊3

燭九陰見狀,下意識的就跟著行動,一路尾隨,王胖子和吳邪也緊隨其後。

我們如今出了墓道,在山體中的甬道逃竄,而燭九陰就與我們一牆之隔,它時不時的撞擊著岩壁,導致路變的格外難走,可這些都不是問題,如今的問題是,前後都有水,而且水勢還在上漲。

張起靈猛的停了下來,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可從周圍的環境來看,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我會碰水的幾率是百分之百。呼~是在劫難逃了嗎…

"放我下來吧。"

我淡定的拍了拍張起靈的後背,可張起靈的手臂微微用力,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抗爭。

而不明所以的王胖子和吳邪,看著張起靈的動作,以為我受了傷,便直接開口。

"小哥,要不還是我來背小齊姐吧!"

王胖子一聽,上下打量著吳邪的身板。

"天真…你確定?"

被王胖子這樣打量著,吳邪立馬臉色難看。

"你這話什麽意思,看不起我?!"

王胖子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麽,他怕吳邪下一秒會揍他。

"張起靈。"

吳邪和王胖子看著不為所動的張起靈,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但此時此刻,二人也不敢說話。

張起靈依舊沉默不語,不為所動,我直接朝著他的腰窩一點,他身體一僵,我直接掙脫了他的束縛,跳了下來。

一下來,就看見他抿著唇不說話,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而外麵的燭九陰瘋了一樣的攻擊,碎石不停的墜落,前方有一段是沒有岩壁保護的甬道,

我低頭看了一看自己的腿,咬了咬牙,直接扯開自己的傷口,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信號槍。

吳邪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小齊姐,這個…是哪來的?"

我勾唇一笑。

"物質化,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吳邪頓時臉色煞白,似乎想到了什麽。

張起靈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卻被我躲開了,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傷口再次流血,他臉色頓時難看。

"妗妗!"

我笑了笑。

"既然躲不過去,那也就不必躲了。"

因為血液的氣味,外麵的燭九陰更為瘋狂,我直接衝了出去,踏進了水裏。

"子衿!!"

我一愣,猛的轉頭,突然恍惚了一下,為什麽這個名字如此的熟悉…

我來不及多想,燭九陰已經隨著血液的味道快速的朝著我襲來,就在它張嘴的那一刻,我直接開了槍,一瞬間,燭九陰猛的燃燒起來,火舌躥得很快,整個洞中全部都是熊熊烈火,而我因為水的關係,一瞬間鱗片暴漲,疼痛感襲來,直接倒進了水裏,張起靈二話不說直接跳了進去,吳邪剛要跟上,突然山洪爆發,直接將人猛的拍進了水裏,霎時間,所有人不知去向。

入水的那一刻,冰冷的水包裹住我的身體,疼痛撕扯著我的血肉和筋骨,因為身體的變異,衣服全部被撕裂。

我努力的保持住意識,強迫自己必須清醒,我害怕,自己一旦昏過去,真的會變成沒有思想的怪物。

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由人轉變成魚的過程,總是會讓人恐懼到極點,雙腿蛻變成了魚尾,後背的脊梁骨上冒出來一排背鰭,雙手變得修長鋒利,抱著僥幸心理,抬手摸向耳朵,果然難逃命運的耳鰭也有了。

我不敢摸自己的臉,我怕自己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渾渾噩噩的之間,一雙溫熱的手環住了我的腰,帶著我往水麵遊去。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著,很久之後,感覺到一束陽光,我眯著眼睛,陽光下的魚尾銀光粼粼,我仰著頭,看見了那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緊接著就徹底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我醒來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今的我身處哪裏,隻看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在做夢,又好像很真實。

"你…是誰?"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疑問,我下意識的愣住。

"你,是誰?"

那人又問了一遍,我緩緩的開口。

"齊晉。"

那人笑了笑

"不對哦~這不是你。"

我一愣,這怎麽又不是我了?恍惚間我又想起了什麽,對啊~我不是齊晉…可,我是誰來著?

此時我突然有些呆愣,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自己是失憶的,隻是…我下意識的選擇接受了失憶的狀態,畢竟在這裏我也沒什麽歸屬感,找不找回記憶,都無所謂。

"你不是齊晉,你是誰?"

那人繼續問著。我冷笑了一聲

"是誰,重要嗎?"

"重要。"

我皺著眉,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執著的想要知道我是誰。

"你又是誰?"

對方久久的沒有回聲,我眉頭緊鎖,自己怕不是被什麽人關進了實驗基地,被套話吧!

剛想要開口詢問,對方突然開口。

"等你知道自己是誰,你就會知道我是誰。因為…我就是你啊~"

我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白色的屋頂,額頭的冷汗直冒,我下意識的轉頭,屋內的陳設偏古風,桌椅板凳都是檀木,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此刻的我身處在魚缸之中,整個人泡在水裏,銀色的魚尾微微彎曲,我很不習慣的動了動,水花瞬間四溢。

"你最好不要亂撲騰,回頭等我弄個泳池,隨你在裏麵遊。"

我身體一抖,猛的轉頭,這才發現在一處黑暗的角落裏坐著一個人,手裏正擺弄著藥品,和注射器。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我不由的一愣。

"張日山?"

張日山挑了挑眉

"幾天不見,妗妗,都學會spy了。"

我嘴角抽了抽,心裏憤恨的想著,這spy給你,你要不要!

"你手裏那個…是什麽!"

張日山看了看手中的注射器,又看了看我。

"怎麽?害怕了?"

"打,打針而已…誰,誰怕了!"

張日山笑了笑,緩緩的走了過來,拿著注射器比量了好久,我終於忍不住催促。

"你給我個痛快吧!你這樣…看的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