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切了她的四根手指

阮姎姎血紅著眼眶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音,蘇珩一把甩開她的下巴,道:“算你還有點骨氣,不過在本王這裏,越是有骨氣的人死得越難看,懂嗎?”

阮姎姎冷笑中帶著幾分嘲諷,那漫不經心的眼神仿佛受傷的並不是她,可惜她嘴角溢出的血絲出賣了她。

蘇珩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阮姎姎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令阮姎姎膽寒,但她依然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說吧,為什麽要害魏雨繆。”

阮姎姎斜著眼角睨了蘇珩一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若知道我是誰便不會問這麽愚蠢的話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大膽,刀架在脖子上了依然麵不改色心不跳,“你是誰本王並不關心,但你傷害了魏雨繆這筆賬你必須要還。”

蘇珩的匕首一轉,刀鋒落在阮姎姎的手指上,阮姎姎還沒感覺到疼,四個手指已經齊刷刷地掉到了地上,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麵阮姎姎隻是驚愕了半秒就恢複了神色。

她用牙咬著衣襟撕下來一塊纏住手指,避免失血過多,那淡定從容的表情當真不愧是青蓮教的人。

“王爺,我可以走了嗎?”阮姎姎

問。

蘇珩收起匕首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阮姎姎,“這次本王可以饒你不死,切你四根手指算是給魏雨繆道歉了,至於她要不要原諒你,還得她醒來再說,你就安分點別想著逃跑,要是被抓回來就不是四根手指的事情了。”

“本王?瞧著你與那清河君有幾分相似,想必也是個皇子吧?據我所知這魏雨繆與清河君早已定親,這位王爺,您這是拐跑了兄弟媳婦兒吧?”

“咱們大禹國對這種苟且之事,一經發現,怕是會被拉去浸豬籠的吧?”

有些人呢就是屬作死的,本來蘇珩已經打算就這麽算了,阮姎姎卻趁一時口舌之快,硬往蘇珩痛腳上踩,惹了他的不快,受傷的還不是她自己。

當即蘇珩就請出了袖中的匕首,kuakua兩下就接將阮姎姎的臉劃出了兩道血痕,“女人嘴還是不能太多,不然被割舌縫唇是早晚的事。”

“你的銀針刺破了我的臉,我的匕首劃傷你的臉,咱倆也算扯平了,你若再敢胡言亂語,下次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蘇珩甩了甩袍子離開了,隻留下瑟瑟發抖的阮姎姎頹坐在地上,

她的傷全是魏雨繆害的,總有天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蘇珩坐在火堆邊,看著魏雨繆靠在清歡懷裏,她的臉上漸漸恢複了血色,隻是眼睛一直緊閉著,或許是傷口疼,也或許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她的眉頭緊緊地擰著。

蘇珩抬手想用手指熨平她緊皺的眉,卻發現她的額頭很燙,他忙將魏雨繆接過去,“清歡,魏姑娘發燒了,快去打點水用毛巾替她敷一下額頭。”

“是!”清歡如臨大敵一般,連忙起身,畢竟魏姑娘的命可牽連著她的全家,她必須盡心盡力地伺候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自從魏雨繆受傷以來,她昏迷的時候總是比清醒時多,隻要一陷入昏迷她就各種大夢纏繞,有時是她從小時候到長大的事,有時候又是原身身上發生的事,偶爾又會夢到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和從來沒有經曆過的事。

“雨繆,你怎麽這麽燙?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蘇珩恨得咬牙切齒,眼裏凶光畢露,“我定要了她的命!”

在場的人無不緊繃著神經,生怕蘇珩嘴裏的人是自己,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隻有阮姎姎

靠在遠處的樹幹上眼神空洞地盯著他們。

她努力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遇上個戰無征,卻發生了這樣的事,原本她可以過著高高在上的王妃生活,如今卻像條狗一樣狼狽的被人踩在腳下。

“蘇衍…蘇衍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蘇衍…蘇衍…”魏雨繆呢喃細語,蘇珩氣得攥緊了拳頭,麵對這樣的魏雨繆,盡管他很生氣,但他還是壓下了心裏的嫉妒。

魏雨繆發燒了,那個女人怎麽可以好好的,蘇珩扭頭冷冷地瞧了暗夜中的阮姎姎一眼,她看上去越平靜,蘇珩心裏的火便燒得越旺。

“來人!”

離得最近的侍衛連忙抱拳作揖,“王爺有何吩咐?”

“去打桶水來,給那邊那個姑娘醒醒瞌睡,這天氣這麽涼,可千萬別讓她睡著了,萬一感冒了可不太好。”

侍衛心想,這桶涼水澆下去怕是不感冒都會感冒了,但他也隻敢在心裏想想,是萬不敢多言的。

侍衛拿了桶提了小半桶水走向阮姎姎,他深深地看了阮姎姎一眼,頗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位姑娘,抱歉了!”

阮姎姎看他提著桶走來猜也知道他想做什麽,她將包紮好的手挪

到了一邊,道:“你不用道歉,你也是聽人吩咐,你隻要避開我受傷的地方,我便是該感激你的。”

侍衛點了點頭,將水倒了下去,雖然阮姎姎的手避開了冷水的衝刷,但她臉上的傷卻未能逃得過。

“啊——嘶~”阮姎姎痛得心都擰巴成了一團。

“真是聒噪!”“來人,把她的嘴給本王堵住!”

“是!”這會兒另一個侍衛也不知道拿了團什麽塞阮姎姎嘴裏,臭得她連打了好幾個幹嘔,眼淚都嘔出來了。

“阿超,你這是做什麽?”

叫阿超的侍衛冷笑著瞥了他一眼,“王爺吩咐堵住她的嘴,我也沒別的東西可用,隻能脫了襪子塞她嘴裏了。”

提桶的侍衛心軟,想要將阮姎姎嘴裏的臭襪子扯出來,卻被阿超阻攔了,“哥,我的好哥哥,你這是婦人之仁懂不懂?咱們當侍衛這麽多年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你要是對別人心軟一絲,那就是將自己推入絕境十分。”

“可她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而且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阿超斜著嘴角冷笑,“哥,我看你是看上她了吧,確實她是有幾分美貌,但她可不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