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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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他大聲喊道:“別叫我二師兄,叫哥,老子不是豬八戒。”

他叫李牧歌,是幹爹的二徒弟,早些年跟隨幹爹學本事,後來經受不住外麵的**闖了幾次大禍,被幹爹逐出了師門。

他的為人褒貶不一很難斷定是好是壞,不過對我卻是非常好,現在想想也有五、六年的時間沒見他了。

幾番客套後我們又喝了一打啤酒,心裏就更嗨了。

二師兄指著台上的領舞大喊:“看到那個女人沒有,我要去摸他的屁股。”

我也有點喝瘋了拍著桌子喊:“你要敢摸她屁股,我就敢去摸胸。”

他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一百塊,誰慫誰他媽孫子。”

他搖搖晃晃的提著酒瓶一路撞過去,上去一把拽過女人的胳膊就是一通**。

‘啪!’一記響亮的嘴巴子蓋過了轟隆的音樂聲,果然挨揍了。

“哈哈哈哈,爽!”二師兄挨了嘴巴子絲毫不惱,轉身一指我喊道:“該你了。”

哎呀我這暴脾氣,不就挨一巴掌嗎,輸錢是小丟人可就大了,咱不能做孫子。

可當我想去耍流氓的時候那些女人已經有了防備,東抓西抓就是抓不到,著實急人。

於是有些作死的我提議加大籌碼,五百。但不能摸這些台上的人,要在台下找。二師兄那是大風大浪裏過來的人,沒被這嚇倒,當下拍出五百大鈔。

我晃晃悠悠的尋找目標,最終將目標鎖定在角落一個孤身女人身上。她背對著我看不清楚臉,但那頭漂亮的紫色長發讓人著迷。

“就她了。”我一指那女人喊道。

“行,這次你先來。”二師兄笑道。

我將酒瓶裏的酒一飲而盡,鼓起勇氣走了過去。一拍女人的肩膀嘿嘿一笑:“小妞,讓爺摸一個。”

女人緩緩的扭過頭來看向我,當我看到她的臉時當下就嚇了一跳,酒勁瞬間嚇醒了,扭頭就跑。

反倒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後順手‘啪!’,一記巨無霸的耳光煽的我七葷八素。

二師兄都看傻了:“吆喝,還沒摸到就被打了,你真衰!”

“小笨蛋,長本事了,敢調戲你奶奶。”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地獄弱水湖畔的羅紅,我腸子都悔青了,千挑萬選,選了這個母夜叉。

一番解釋三個人算是認識了,當然地獄的那段經曆沒有說,雖然二師兄也是同道中人,但陽差一事知道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隻說羅紅也是通曉陰陽之術的人,二師兄現在滿眼都是羅紅的美色,有沒有聽全都不知道也沒有懷疑。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短短的聽了幾句後答應了一聲,難得的正經了一把說:“小點子,沒事的話和哥哥我去玩玩。””

“什麽事啊,酒喝的正好呢!”我有些不太高興。

二師兄笑了一下:“當然是賺錢的買賣,這一次能弄這個數。”說著他伸出五根手指。

“才五百。”我不屑道。

“能不能有點出息,再猜。”

“五千?”我心動了。

“五萬,你個沒出息的貨,讓那老頭子教傻了吧,事成之後分你兩萬,去不去一句話。”

我猛的吞了一口唾沫:“去,誰不去誰是王八蛋。”

二師兄還不忘邀請一下羅紅,可她靠在椅背連眼皮都沒抬捏著酒杯懶洋洋的說:“沒興趣。”

羅紅的底細我並不知道,也沒敢問,天知道會不會無緣無故的再挨上一巴掌,轉身就走。

“嗨!小笨蛋。”走的時候羅紅捏著酒杯,滿目含情的看著我說:“小心點。”

我點點頭退了出去。

“嗨,小點子,我覺得這娘們對你有意思。”

“免了,這個女人惹不得。”

羅紅的性格一點譜都沒有,說白點我還真有些怕她。如果要和她在一起,想想都覺得恐怖。

踢馬莊,是接壤城南的一個村子,最近新農村改造正在拆遷。村子裏的人得了一大筆拆遷款一下子就富了起來,偏巧這時國家的二孩政策也下來了,都忙活著造二孩。本來應該是一樁喜事,誰知這裏麵暗藏著件件怪事。

先是晚上有人聽見窗戶外麵有小孩子的哭聲,再後來一些孕婦開始接二連三的滑胎,即便有人生了下來也會很快的死去。

起初以為是巧合,但後來這種事情越來越多了。有人就找了所謂的先生算了算,得出的結論是詛咒。整個踢馬莊都受到了詛咒,可是是誰下的詛咒,又是什麽時候下的,目的是什麽?一無所知。

據說那個先生當晚獨自行走在踢馬莊的大街上想搞清楚怎麽回事,第二天就有人發現他死在了街上。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隻在一對眼珠子裏流出兩行血淚,就好像是哭死的一樣。

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有所耳聞,但當局掩飾的很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踢馬莊裏有個富戶,叫錢鎮多,人如其名錢是真多啊!最近又得了一筆不菲的拆遷款更是不可一世。隻是他的老婆隻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隨後接連懷了三、四個全是女兒,都打掉了。

也算是他祖墳上冒煙,五個月前老婆又懷上了,托人看了看是個兒子。本應該高興的他卻開始擔心起村裏的那個詛咒來,東找西找聯係上了李牧歌,也就是我的二師兄。

這些年二師兄東闖西騙混了些名氣,人送外號‘李半仙’。還煞有其事的在五十裏外的‘長鰱市’開了個公司,美其名曰‘賽龍閣’估計取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在生幹爹老龍頭的氣。

他這次來本市就是為了錢鎮多而來,原本的計劃是明天再去踢馬莊,今晚先娛樂一番。誰知這個錢鎮多急得和孫子似得,非要他今晚就趕過去。

出了心跳酒吧二師兄打了個電話,不大一會就有一輛寶馬開了過來。裏麵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也是穿的肉隱肉現。

“吆……李哥哥,家花沒有野花香,野花處處溫柔鄉是嗎?”女人說話的時候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師兄說她叫‘董千媚’,人如起名媚到了骨子裏,是他的秘書。騙鬼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的關係不正當。

“瞎說什麽,這是為了工作。來,介紹一下……”他把我往前一推:“王一點,我師弟,這次算他一份兒。”

董千媚瞥了我一眼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轉眼看著李牧歌酸醋的說道:“份兒不份兒的我也管不著,您是老板您說了算,隻是別分了你的肉就行。”

“哎吆,小寶貝看把你酸的,我哪敢啊,真是工作。”

兩人在車上竊竊私語,上下其手,根本無視我的存在。

“二師兄,夠了夠了,你是不是準備讓我看片兒呢!”我實在受不了了,再不攔著他們褲子都要脫了。

時間不大車子來到踢馬莊,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鍾。而錢鎮多早已等候多時,幾番客套後說出了如此著急的原因。

因為就在三個小時前他老婆忽然莫名的肚子疼,去醫院也沒查出個什麽來,心裏沒底這才急吼吼的把李牧歌叫來。

後者眉頭一皺急忙跟著錢鎮多走進去,而我多為不便就留在客廳。時間並不大錢鎮多和他走了出來,卻不見董千媚。

我好奇的問他,他說:“不礙事,隻是動了胎氣,讓千媚看看就好。”

“董姐還有這本事?”我倒是小看了她。

“喝!你師兄我是何人,難道到隻憑長的好看、夠勁就能跟我嗎?”

我還沒有說話,錢鎮多卻先開口吹捧:“是是是,李半仙的名號鎮多我早就聽說過,那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海捉鱉,無所不能的奇人啊!”

“哈哈哈,過獎了!”李牧歌十分開心,大手一揚:“虛名,虛名而已。不過我家千媚祖上三代中醫,醫術那是一等一的好啊。”

“關鍵是人也漂亮,老哥我真羨慕啊!”錢鎮多不遺餘力的拍著馬屁。

“還可以,還可以,哈哈哈……”

兩人頗為投緣,禦女心經聊起來相見恨晚,大有拜把子的趨勢。

這時樓上房門一響,董千媚扭著腰肢走了下來,邊走邊說:“我的本事還沒施展出來呢,老板,要不要換個花樣。”

“哈哈哈哈……”

錢鎮多的老婆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直騷到天亮,我實在受不了決定出去轉轉。

關於莊中詛咒的事情我大致走訪了一遍,和傳言中相差無幾。但有兩點做了補充,第一,當初聽到窗外有小孩哭的時候,那聲音並不在地麵,好像是在地下。

第二,並不是所有生下來的孩子都會夭折,夭折的全部是男孩,無一例外。

也就是說這個詛咒是專門給男孩下的,女孩子不受詛咒。我又問近幾年有沒有冤死或者被害的凶案發生,答案是沒有,踢馬莊已經幾十年沒有發生過什麽凶案了。

兩個小時隻問出這麽點線索,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反倒看到了那些失去孩子父母的痛哭,慘絕人寰,使我內心十分沉重。

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東邊的天空爆射出萬丈金光,不需一刻太陽就會升起來,沉重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