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造謠一張嘴

徐采妹沉下臉,冷笑著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徐平艙你就試試看吧。”

說著,她將掃把高舉過頭頂,“啊”地喊了一聲。

不等掃把落下來,徐平艙已經閉著眼睛,撞開了四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殺人啦!徐采妹殺人啦!”

“呼,”徐采妹長舒一口氣,“我還怕他真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呢,說到底還是惜命的。”

“終於走了,但願他不要再回來了。”徐平禮說著,從徐采妹手上拿過掃把。

“我們幫你把房子收拾一下吧,”徐采妹說,“而且也怕他過會兒再摸回來。”

何意繁沒有推辭,四人分工,將屋子打掃幹淨,徐平禮騎著車,趕去鎮上五金店買了新的鎖,把何意繁家的門鎖換了。

“我過幾天把玻璃門換掉,換成那種不鏽鋼的防盜門——醜是醜了點,但總好過被人打爛玻璃跑進來。”何意繁歎了口氣,“就是可惜了我的床,換個新的吧,沒必要,但不換吧,我又覺得膈應。”

聽到這話,李美燕笑了,“喲,還不知道原來何大設計師有潔癖呢,還怪嚴重嘞。”

“我對人渣過敏。”何意繁聳了聳肩,“尤其是這樣癩皮狗一樣惡心的。”

夜深人靜,一個黑影再度翻牆摸進了何意繁家,這個黑影不是別人,還是徐平艙。

他在這裏畢竟住了二十年,對地形熟的不得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剛從戒毒所被放出來不久的徐平崖。

兩人現在居無定所,身上也沒有錢,本想著老宅如果沒被賣,還能有個去處,可沒想到徐平崖家被李美燕買了下來,徐平艙家被何意繁買了下來。

李美燕家,養著兩條狗——是大黃家的小孩,所以兩人不敢造次,隻能將目光對準了何意繁家。

“平艙哥,聽說,這住的是個大設計師?如果是這樣,他一定很有錢吧?”

“咱們不要和他們起衝突,拿點值錢的,拿了就走,不要驚動任何人,知道嗎?”徐平艙叮囑道。

兩人摸進了何意繁的工作室。

“媽的,窮b,看著房子修的不錯,好歹也是搞珠寶設計的,結果櫃子裏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都是些廢紙!”徐平崖唾了一口,罵道。

徐平艙沒有吭聲,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裏的一張桌子上。

這張桌子,是他曾經的書桌。

雖然成績不好,但他媽還是望子成龍,給他大價錢買了這張書桌,可他卻拿來在桌上亂塗亂畫。

“采妹(心形)艙”

這是當時他刻在桌子上的,又強硬將這張書桌讓給了寄住在家裏的徐采妹。

“崖子,把這張桌子抬出去,快點的,動作輕些!”徐平艙指揮道。

“哥,咱們搬這個破桌子幹啥呢?抽屜裏也沒東西啊!難不成桌子是用金子打的?”徐平崖問。

“叫你搬就搬!廢話真多!”徐平艙朝他背上踹了一腳,“小偷小摸能得幾個錢?我要幹個大的……先別廢話了,趕緊搬!”

徐平崖“哎”了一聲,使出吃奶的勁去搬桌子。

徐平艙環顧了一圈,視線落在了一本被他們丟在地上的相冊上。

相冊裏有許多照片,基本都是養殖場成員一起拍的。

但其中有一張照片,吸引了徐平艙的注意——照片上的何意繁將手搭在徐采妹肩上,兩人頭靠著頭,笑得格外開心。

這張照片是上次喬蕎的香港珠寶展結束之後,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喬蕎為“鮫夢拍的兩位主心骨拍的。

其實,不光是何意繁,徐采妹還和趙鳳敏、喬蕎還有伊蓮都有這樣的雙人合照,何意繁也和其他人拍過雙人合照。

但這些對於徐平艙來說,都不重要。

他將這張照片從相簿裏抽出來,放進了上衣口袋。

將桌子搬回他們臨時落腳的廢橋洞,徐平艙找到一個電話亭,從空****的錢包裏抽出一張名片,按照上麵的號碼,打通了一個電話——對方是他的獄友,那個人叫董鳴,入獄前是個記者,因為多次造謠和製造名人醜聞,被丟進了監獄。

聽說了徐平艙的來意,董鳴自然高興。

早在監獄裏,他聽說徐平艙和徐采妹有過戀愛史,就提議過徐平艙利用這件事整個大新聞,好好出點風頭。

當時的徐平艙隻覺得他發癲,他要敲詐徐采妹,而用負麵新聞搞垮徐采妹對他而言,就像是引狼吃掉自己看上的大肥羊,沒有一點好處。

但現在,他的敲詐對徐采妹不起效,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董鳴來整徐采妹,讓她瞧瞧自己的厲害,有了這個籌碼,再和徐采妹談價錢。

與此同時,直到中午才昏昏沉沉醒來的何意繁,一進工作室,就看到了被翻得亂糟糟的房間。

想都沒想,他立刻報了警。

“怎麽回事?”聽說何意繁家失竊,除了值班的徐平義,其他人都來了。

“我絕對懷疑那個徐平艙,他對我家怎麽就這麽執著呢?”

“畢竟這曾經是他家,他肯定更熟。”徐平才陰著臉說,“這狗東西,讓我抓到他,非廢了他不可!”

“丟什麽了?”徐采妹問道。

“一張桌子,和一些零錢,其他沒有了,設計圖紙沒被偷。”何意繁說,“因為也丟什麽要緊的,警察也沒立案。”

“桌子?什麽桌子?他們偷桌子幹什麽?你的桌子用金子打的?”李美燕問道。

何意繁猶豫了一下,將桌子的事告訴了他們。

“你說的那個桌子,我知道,那是徐平艙自己刻的,非逼著我用……”徐采妹說著,突然思索起來,“你們說,他偷桌子幹什麽?”

“反正總不會是緬懷過去!”徐平安說,“不管他想幹什麽,咱們都得做好準備。”

正商量著,何意繁家裏的電話突然響了,一看號碼,是從養殖場打來的。

“喂?”何意繁接起電話,“我是何意繁……”

“采妹他們在你那不?快看電視!出大事了!”徐平義在電話那頭,焦急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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