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好久不見,徐平艙
“td,這小子沒完沒了了是吧!”徐平禮氣紅了臉,“這人呢?他會給咱們遞簡曆,肯定得人來吧?”
“這封簡曆是我在郵箱裏找到的。”李美燕說,“不過,你們看,這信封外皮寄件人寫的是采妹的名字,地址是咱們養殖場,是因為收件人地址沒寫,所以被郵局‘退回來’了。”
“這做事還挺周密的。”徐平禮冷笑道,“采妹,咱們怎麽辦?”
“不慌,他既然說了讓我們給他如何如何的好處,那他就總會留下聯係方式,或者有讓我們找到的辦法……”說道一半,她轉頭看向了何意繁。
“你家有沒有出什麽事?”
“昨天趕設計,晚上在工作室過的夜,剛準備回去呢,這不是聽說了這件事,留下聽聽情況,看有沒有什麽我能幫忙的。”何意繁說。
“采妹,你的意思是,他會在何意繁家?”李美燕問。
“按照他的性格,的確像是會做這種事的樣子。”徐平禮說著,順手抄起了立在牆角的掃把,“走,咱們一起去意繁家。”
幾人來到何意繁家門外,果然,門鎖不知道被誰砸壞了,微微敞著。
徐平禮在最前麵,他和李美燕將何意繁和徐采妹護在身後。
徐平禮輕輕推開門,攥緊了手裏的掃把,走進了院子裏。
何意繁沒有什麽時間,所以沒有養什麽,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在院子裏開辟小菜園,他的院子幹幹淨淨,空空****的。
之前徐平艙家那個破舊的木柴棚子,連同廚房都被拆了,在原有的地方建了一間工作間,在“鮫夢”的工作室翻修之前,他就在這裏做設計。
主屋他也找人翻修了一次,修整了老舊的牆麵和門窗,新刷了漆。
“你家也太空了吧?在院子裏說話會不會有回聲啊?”徐平禮沒頭沒腦地偏過頭問了一句。
見得到的回應是三人的怒目注視,他訕訕笑了笑,“我有點緊張,想活躍一下氣氛嘛。”
走到門口,何意繁本想掏鑰匙,但看到玻璃門上一個大洞,歎了一聲。
徐平禮將手從洞裏伸進去,從裏麵打開了大門。
徐采妹還是
記憶裏那個壓抑的擁擠昏暗的屋子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潔白光整的牆,明亮的窗。
一進門的客廳裏,鋪著淺栗色的地板,頗具田園風情的布藝沙發和茶幾,還有立在牆邊的設計品和衣帽架,都給徐采妹一種先前苦難的種種不過是一場噩夢的錯覺。
可木地板上一串清晰的髒鞋印,仿佛預示著噩夢的延續般,通向了臥室。
幾人小心走到了臥室門邊,門大開著,臥室正中的大**,躺著一個仿佛剛從垃圾裏扒出來的潦草男人。
徐采妹和徐平禮完全無法相信,眼前這個鼾聲如雷、散發惡臭的流浪漢就是徐平艙。
不等其他人反應,何意繁擠上前,暴躁地將**的徐平艙拍醒。
“喂!你給我起來!你把我的床弄髒了!”何意繁幾乎是咬著牙說。
徐平艙被這突然的一拍,驚得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看清眼前的人,他咧開嘴,露出一口布滿牙垢的黃牙,嘿嘿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徐平禮和徐采妹嗎?怎麽沒看到徐平安呢?他不會也被你甩了吧?你還挺有良心的,把我家重新裝修了,看來我家是真沒白收留你。”
“你先給我起來!”
“你誰啊你,我在自己家睡覺礙著你什麽了?”
“不好意思,你或許還沒醒過神來,但這是我家。”何意繁咬牙切齒地說。
“嗬嗬,我就不起來,你能怎麽我?要不你報警,把我抓走唄?”徐平艙嘿嘿笑著,朝何意繁唾了一口。
何意繁慌忙躲閃,徐采妹安撫了他一下,走到了徐平艙麵前。
“來,徐平艙,你坐起來,我有話要和你說。”徐采妹微笑著開口。
“終於敢從你的那些個走狗後麵走過來了?來,你說吧,爺聽著呢。”說著,徐平艙扭著身子坐起來,閉著眼睛將汙漬斑駁的臉側過一邊,湊了過來。
徐采妹拉住他的領口,掄起拳頭,朝他臉頰就是結結實實的一拳。
“好久不見,徐平艙。”
這一拳下去,打得徐平艙眼冒金星,牙齒也咬破了嘴裏的肉,流出血來。
“徐平艙,你想找事,就放馬過來,我徐采妹從來不帶怕的,隻要你做好心理準備就行。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去煩我的朋友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徐平艙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是你的新相好,對吧?看著細皮嫩肉的,文縐縐的,你還真行啊徐采妹,跟過那麽多男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徐采妹並不接他的話,“滾?還是等著被我打死?”
“打死人犯法,你不敢……”徐平艙眯起眼睛,哼了一聲,“你現在可是名人,你得怕。”
“嗬嗬。”徐采妹笑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村子裏的人,全部都是我的員工,或者是我員工的家屬,村裏的路、大家的房子、村民活動室,都是我出資修的,現在村裏的事,就算再小,金富叔都會找我商量。我如果垮了,他們也會全完蛋……”
“所以你不敢怎麽樣,我早就知道了。”徐平艙打斷了徐采妹的話,冷笑道。
“所以,如果我真的失手把你打死了,也不會怎麽樣,說不定他們還會幫我埋屍,就算是事情敗露,也會有人為我頂罪,你還不明白嗎,徐平艙,這裏現在是我的地盤,你單槍匹馬跑到我的地盤來挑釁我,你覺得你會有勝算嗎?”徐采妹眼神冷了下來。
趁徐平禮愣神的功夫,她順手拿過了徐平禮手上的掃把。
“這是平安自己拿廢鋼管做的掃把,如果敲在頭上,徐平艙,猜猜看,會是你的頭骨先碎,還是它先斷?”
徐平艙吞了一口口水,“你才不敢,我認識你那麽久,怎麽會不了解你,你連隻雞都不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