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人紅是非多
何意繁掛了電話,打開了電視。
正如徐平義說的那樣,電視裏正在展示刻字的課桌照片、徐采妹與何意繁的合影,討論何意繁與徐采妹,以及徐采妹自己的情史。
一連換了幾個台,不管是訪談類節目還是新聞節目,乃至於法律節目,都在談論這件事,甚至將事件上升到了徐采妹重婚、騙婚,觸犯法律的高度。
而各個媒體,曾經和徐采妹打過交道的人們,也在這件事中嗅到了八卦的商機,一時間,各位記者,各個編輯部,都接到了各種各樣號稱“知情人士”的電話、郵件,或者來訪。
一時間,討論徐采妹,成為了大家最感興趣的事。
“我早就告訴你,你那個‘前妻’徐采妹是棵搖錢樹,”坐在飯店的包廂裏,董鳴嘴裏叼著一根“淮比”牌香煙,洋洋得意,“你要是早這麽幹,也不至於這麽久了還在外麵當乞丐啊。”
此時的徐平艙和徐平崖,已經換了幹淨體麵的衣服,對著滿桌子雞鴨魚肉,甩開腮幫子狂吃著。
董鳴冷眼看著他倆,輕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隨後拍了拍手。
包廂的門開了,走進來一排畫著濃妝的女人。
她們一字排開,總共有五六個,從乖巧黑長直到金色大波浪,從水手服到黑絲包臀裙,應有盡有。
“咱們好歹也都是患過難的兄弟,你們又對我有恩,今天這桌飯,是兄弟我請你們的,這幾個妞,也是我專門找的,來助助興,你們不要客氣。”董鳴笑道。
徐平艙和徐平崖聽到這話,才把頭從一桌子菜裏抬起來,向門口的女人們看去。
“宋芝芝?!”徐平艙和徐平崖幾乎齊聲喊了出來。
一頭黑發,身穿露腰水手服的宋芝芝,看清兩人,臉上是難以掩蓋的尷尬,打了個招呼就要走。
“別走啊,躲什麽?”徐平艙冷笑道,“就她了,我們哥倆選她一個,其餘的董哥你自己挑吧。”
董鳴雖然覺得這裏麵也有八卦可尋,但他倆畢竟不是什麽人物,董鳴也懶得心思,隻是點頭。
“傻x!”宋芝芝罵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站下!”徐平崖一拍桌子,嚇了她一跳。
“你看看這是什麽?”徐平艙冷笑著,用油膩膩的手伸進上衣口袋,拿出一遝紅色的鈔票。
他拿著錢,走到宋芝芝麵前,輕蔑地看著她,“你走了,這些錢可就拿不到了。”
宋芝芝眼神發狠,伸手去搶徐平艙的錢。
徐平艙將錢舉得老高,咧開嘴笑了。
宋芝芝見發狠沒用,眼圈頓時紅了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平艙,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
“噓噓噓。”徐平艙將手指壓在了宋芝芝的嘴唇上,“現在不要和我說這個,想要錢,一會兒跟我們走,保證不會少你的。”
說完,他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吃過飯,徐平艙按著宋芝芝的脖子,將她塞進了車了。
“平艙,平崖,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我包裏還有一千,也給你們,放我下車好不好?”宋芝芝哭了臉,求饒道。
二人相視一笑,沒有說話,隻是驅車將她帶去了下榻的酒店。
進了房間,徐平艙脫掉了襯衫,鬆開了腰帶。
宋芝芝緊閉著眼,身體止不住地發顫。
可徐平艙並沒有把她怎麽樣,隻是解放了一下吃撐了的肚子,隨後坐在了**。
“劉江呢?你們應該還沒離婚吧?他也真出息,讓自己老婆出來賣……哥們同情你倆,給你們指條明路,怎麽樣,要不要加入?”
——
而另一邊,到了中午,徐采妹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分別來自趙鳳敏,喬蕎和之前認識的那位女記者。
那位女記者名叫文娜,當她從同事那裏得知了這件事後,
“采妹,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文娜焦急地問。
與董鳴那種愛冒風險的記者不同,文娜是個謹慎的記者,她在報道前,會對涉及的主要人物做全麵的了解,力求最真實的報道。
關於徐采妹的事,她很早就了解過了,也正是因為相信徐采妹的為人,相信徐采妹不會翻車,文娜才會為她做許多宣傳。
可如今這些關於徐采妹私生活的惡意揣測,讓她也受到不少非議和負麵影響,董鳴甚至公開抨擊,說文娜是為了錢才會和徐采妹做肮髒的交易,幫她進行正麵的宣傳。
這讓文娜給大眾的可靠印象受到了質疑。
為了保護文娜,電視台的總負責人暫時停止了文娜的工作,給她放了個長假。
聽徐采妹說了來龍去脈,文娜頓感不妙。
“我現在就趕去你那裏,這次的事情,畢竟我也莫名其妙被牽扯進來了,為今之計,隻有我們大家合作,幫你正名。”
她這話說的不錯,董鳴這波抹黑,不僅牽連了文娜,就連趙鳳敏和喬蕎這些和她走得近的人,也受到了影響。
更讓人生氣的是,趙鳳敏的前夫,宋芝芝的老公劉江,也摻和到這件事裏,為了報徐采妹和趙鳳敏將他送進監獄的仇,主動爆出了不少趙鳳敏早年與對手商戰時使用的“特殊手段”。
“現在就是這樣,采妹,咱們這次可是讓咱們的仇人有了大機會了,他們現在群魔亂舞,造謠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了都差點相信我自己是個禽獸不如的敗類這件事。
“現在公司業務全完了,要求和我們解約的那都是排著隊來的,不過好在喬氏集團這次還算是個人,沒和我們解約,還多給了我們一些業務,不然真就完蛋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幕後黑手揪出來,把流言平息掉。公司這邊的事我都交給許強了,等會兒我要去你那邊,咱們好好商量怎麽辦吧。”趙鳳敏在電話那邊劈裏啪啦說完,又報了一串航班號,就掛了電話。
李美燕歎了口氣:“咱們不就隻是想好好賺個錢嗎?怎麽這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