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盡興

安靜的氛圍,舒適的大床,溫度適宜的房間,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實在是很難不讓秦溪望睡不好,再加上昨天秦溪望意識到了今天沒有什麽事情,便自動關閉了自己的生物鍾,當秦溪望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他努力的起身靠在床頭上,右手手臂的痛感減輕不少,想來身上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他看了一眼淩亂的房間,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和星野望月喝酒,喝到最後還哭了起來,這種羞恥的過往讓秦溪望感覺身上如同觸電了一般難受,不過自己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轉了,負罪感也沒有那麽重了,果然,人在有壓力的時候最需要釋放。

秦溪望帶好眼鏡,看了一下消息,確定了沒有什麽重要內容之後,便在班級的群組裏發了消息:我會讓黑納斯學院明天接咱們回去,今天大家好好休息,也可以在望月宮內好好玩一天。

這也是在教師的權限之內的,如果說班級在任務規定時限之內提前完成了任務,那麽剩餘的時間班主任便有權利進行安排,不過一旦這個安排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那麽班主任也需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發完了消息之後,秦溪望就將手機丟在一旁,然後一個人靜靜的發呆,他什麽都沒有思考,隻是盡可能的放空自己,這種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學習,不需要努力的感覺讓秦溪望非常舒服。以前一直聽說“擺爛擺爛”,秦溪望切身的感受了一下之後,才發現“擺爛”確實是不錯。

門鈴的聲音打擾了秦溪望難得的清淨,不過他並未生氣,反倒是立刻穿好衣服,滿心歡喜的打開房間門,可門外的人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麵孔。

“我們有些事情和你說,方便讓我們進去你的房間嗎?”標準的中文加上非常紳士的腔調,看來眼前的男人依舊保持著Ki

g的人格。

秦溪望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將Ki

g和張健凡二人請入了房間,二人看到了秦溪望房間裏滿地的食物殘渣和空酒瓶,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有些細微的表情變化。

“看來老師你昨天度過了很瘋狂的一個晚上嗎。”Ki

g麵帶笑容,前進的每一步都盡可能的避開了地上的垃圾。

張健凡沒有Ki

g那麽多的講究,隨便找了一個牆麵,然後抱著手臂靠住。

Ki

g找了一個位置,用手勢詢問秦溪望自己是否可以去入座,秦溪望立刻點頭,Ki

g也馬上就座,隨後便步入正題:“昨天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張健凡遇到了一個並沒有在計劃中的一個女人,這件事情老師你還記得吧。”

秦溪望坐回**連連點頭,其實他昨天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也很好奇,不過昨天他的心情實在是太差了,看來今天自己也確實有必要重新回到工作狀態了:“記得。”

“今天早上張健凡找到了我,和我說了一下昨天的情況,我發現這個情況或多或少可能和我有一些關係,所以我就想著和老師你說一下,最終你自己決定是否有必要向黑納斯學院上報。”

秦溪望頷首。

Ki

g也就接著說道:“根據張健凡所說,昨天他遇到的那個女人戰鬥能力很厲害,在徒手的情況之下,可能隻略微的遜色於張健凡,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點,根據張健凡所言,那個女人會使用一種炸彈。”

“炸彈?”這部分秦溪望倒是沒有聽說,此時他有些來了興趣。

“沒錯,一種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Ki

g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一個大小,“這種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大概也就這樣的大小,其中的炸藥含量很少,如果隻接觸到人類表皮爆炸的話,所造成的傷害不會特別巨大,大概最多也就可以造成骨頭斷裂的傷害,當然,也是會有一定致死概率的。不過正因為這個炸彈很小,所以它可以通過人的鼻孔、嘴巴,甚至是耳道、肛門,進入人的體內爆炸,這樣造成的傷害就會非常嚴重。”

聽了Ki

g這詳細的介紹之後,秦溪望隻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好像那種炸彈已經在自己不知不覺之間進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後隨時會在體內爆炸一樣。秦溪望覺得自己對於這個炸彈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就可以了,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便連忙說道:“Ki

g,這部分我大概了解了,不如接著往下說說?”

Ki

g微笑點頭示意:“之所以說這部分和我有關係,是因為這種炸彈,是我十幾年前,在大學時期研究的。”

對於Ki

g大學時期製造炸彈,秦溪望其實並不奇怪,秦溪望看Ki

g的資料的時候,發現Ki

g畢業於牛津大學化學專業,估計Ki

g能有今日這份“成就”,或多或少都得益於大學學到的相關知識吧。

“那個時候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態都很年輕,所以在閑暇之餘,就喜歡研究一些不怎麽實用的東西,那個時候我和一位同一專業的前輩,以及幾位機械專業的同學一起想做一些東西有意思的東西出來,最後是我將這個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的方案提出來,並且提出了主要的設計思路,當時大家都很年輕,便很快就開始實行,從提案到完成最初一代的樣品我們隻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當時這種炸彈需要遙控器來操控,我們是偷了一個大家都不喜歡的一位導師的無人機的遙控器,改成了炸彈的遙控器。”

Ki

g似乎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在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連忙抱歉:“不好意思突然就講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重點是這個東西沒有太引起我的興趣,我喜歡爆炸,可我喜歡那種場麵宏大的爆炸,爆炸就必須要有火光才稱得上漂亮。所以,我很快對這個東西失去了興趣,雖說當時隻要再研究下去,隨便申請專利賣個上百萬美元不是問題。”

秦溪望隻覺得Ki

g似乎玩懂了一種名叫“凡爾賽”文學的東西,不過他沒有打斷Ki

g。

“然後我就將設計圖撒手了,當時我們幾個人似乎都沒有想拿這個東西去賣錢的念頭,所以這個計劃到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就在昨天,它又突然出現了,並且好像被人改良過,根據張健凡所說,昨天那個女人沒有用任何的遙控器來操控它,或者說也許有,隻是張健凡沒有看見,二人在對戰的過程中,對方的手腳都被張健凡限製住。當然,我也要說明另外一種情況,或許隻是靈感撞車,畢竟那已經是我十多年前做的東西了,這十多年有人突然有了類似的想法,我也並不稀奇,隻是覺得這種情況應該和你說明一下。”

秦溪望大概聽懂了Ki

g的意思,Ki

g的意思是,他懷疑當年研究小組的人員中,有人在最後拿到了這個炸彈的設計圖,沒有丟棄,並且在後續進行研究,然後又因為一些原因,讓昨天突然出現的女人得到了這個炸彈。

如果說真的和Ki

g所想的一樣,想要知道女人的身份,可能就需要從Ki

g當年的研究小組中來尋找:“那,你還能記得當年研究小組有哪些人嘛?”

“當然,不過這些人現在也都處於兩種極端,要麽就是已經銷聲匿跡生死不知,要麽就是成為了某個領域的頂尖人物,關於這一部分我在回到黑納斯學院之後會整理出一個文件,把這些人的身份信息提供給你,是否要上交黑納斯學院到時候你自己來做決定。”

秦溪望輕輕點頭,其實這一次的任務,說完成了也完成了。因為確實是按照任務內容的要求活捉了京都極暴團的所有人。說沒完成也沒完成,因為確實是出現了計劃之外的人,而且按照張健凡和Ki

g所說,此人的危險性很高,秦溪望保守的判斷至少要在A級。

秦溪望送走了Ki

g和張健凡二人,思來想去這次任務確實有很多的疑點,根據秦溪望的判斷,京都極暴團中並不存在黑客這樣的人,那麽對方如此大張旗鼓的在網絡上造勢,又是什麽人幫助他們隱瞞行蹤的呢?甚至可以讓烏蘭妮,聯合組,望月家都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昨天任務的過程中,秦溪望給烏蘭妮的任務是操控工廠內部的照明設備和攝像頭,而在他們追捕月桂葉的過程中,就已經有廠房斷電,並且在張健凡和神秘女人決鬥的最後,更是在瞬間熄滅了整個望月重工的照明設備,後續所有的攝像頭也在女人逃脫的那段時間被關閉,導致沒有捕捉到神秘女人的逃跑路線。

後來烏蘭妮也說,確實遭遇到了黑客的攻擊,不過明顯對方技高一籌,最後導致烏蘭妮在兩處失手。

在黑客進攻的同時,其他的所有人都在活動中,也就是說京都極暴團,除了神秘女人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黑客高手!這樣的情況任務是否算完成,秦溪望也不太清楚,具體的要回去之後和黑納斯學院匯報情況,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對於這兩個神秘人,完全沒有任何的信息量和情報,就算是想要調查,也隻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想到這裏,秦溪望隻是立刻把這些事情記錄在自己的電腦上,等待回去匯報。

安靜的上午,秦溪望窩在房間中,他一直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或者是說一條消息,可他卻遲遲沒有等來。秦溪望如今已經二十四歲的年紀,這麽多年,不但沒談過戀愛,就連心動也少有。青春期的時候,秦溪望也和大多數的男生一樣,看到漂亮的女生就春心**漾,不過也隻會**漾一下,荷爾蒙不那麽跳脫之後,就會恢複正常的狀態,這麽多年,沒有過任何的女人會主動的對秦溪望好,秦溪望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也沒有怨天尤人。

如今他算是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按照秦溪望對未來計劃的思考,或許自己也可以試著談談戀愛了,對於星野望月,要說秦溪望沒有感覺,那必然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可要說愛的死心塌地,倒也沒有,因為秦溪望依舊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即使對方的身份也隻是望月家的仆人而已。

想到此處,秦溪望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按照星野望月所說的,稍微的主動一點,他拿起手機,找到了和星野望月的對話框,思慮了半天,最終也隻編輯出了三個字:在幹嘛?

發出之後,秦溪望便等待著回複。

這一刻,秦溪望終於感覺到了什麽叫“度秒如年”,秦溪望總覺得在自己下一刻就會收到回複,可不知不覺之間,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秦溪望的手機安靜的像是一塊單薄的磚頭一樣,秦溪望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手機是不是壞了,原來網絡上等待人回消息的段子都是真的!

消息的聲音響動,秦溪望這輩子動作都沒這麽迅捷過,立刻拿起手機,卻發現消息是大小兄弟邀請自己一起去望月宮的泳池玩水的消息,秦溪望有些失落,不過既然現在也有些無聊,不如就去放鬆一下心情,畢竟這也算是自己難得的休息,平日裏在黑納斯學院,周末秦溪望基本上都用來跟著薩凡娜練槍了。

朝著望月家的人要了一條新的泳褲,秦溪望就直奔望月宮的遊泳池,望月宮內的遊泳池和正常遊泳館的差不多,不過會有一些滑梯等娛樂設備,泳池雖然露天,不過水質非常幹淨,秦溪望剛到那裏,便看見大小兄弟和火神十郎三個人在用水槍打仗,大兄弟仗著自己體格巨大,拿著兩把巨大的水槍看樣子所向披靡,而小兄弟則開著一輛充氣水上坦克,也絲毫不遜色。

除了這三人以外,李貞恩穿著泳裝在岸邊的沙灘椅上戴著墨鏡曬著太陽,她身材普普通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普通女孩。秦溪望看了一眼泳池裏三個人掀起的滔天巨浪,實在是不忍心參加諸神混戰了,便在李貞恩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了下來。

李貞恩輕輕歪頭,將墨鏡微微下移:“安鈕秦老師!你手臂上的傷好了嗎,就來這裏遊泳?”昨天秦溪望受傷之後,是李貞恩開車載著秦溪望離開望月重工,當時秦溪望的傷勢看起來還是挺嚴重的,不過現在看到秦溪望連紗布都沒包,手臂上的傷痕已經若隱若現了,就好像根本沒受過傷一樣,這讓李貞恩很吃驚。

秦溪望扭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嗯,基本上已經沒什麽問題了,你怎麽不下去跟他們一起玩水啊?”

李貞恩帶好墨鏡,盡情的享受著陽光:“秦老師你不是也沒下去嗎。”說罷,二人不約而同的笑了一聲,“秦老師,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怎麽沒和你的小女朋友約會啊?”

秦溪望聽了之後幹咳了兩聲:“我哪來的女朋友啊。”秦溪望裝傻,他很清楚李貞恩口中的人指的是誰。

李貞恩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難不成你們是……”

秦溪望連連揮手,示意李貞恩不要繼續說下去了,他已經隱約的感覺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是十八歲以下的人不能聽的內容了:“你們都誤會了,沒有任何關係,隻是……普通朋友吧?”

秦溪望說出“普通朋友”的時候,其實自己有幾分疑惑,自己和星野望月,是普通朋友嗎?普通的男女朋友之間,真的會給對方做飯,給對方換衣服,給對方按摩,一起喝酒,一起吃東西,一起看電視節目嗎?普通男女朋友之間真的會,偶爾會把手放在一起嗎?

秦溪望沒有談過戀愛,他不知道外麵的花花世界是什麽樣子,隻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觀念。

秦溪望也不太明白這些事情,那麽今天既然是休息日,索性就不要想這些會讓人頭疼的東西了。

“秦老師!”秦溪望正閉目養神,卻突然聽到了空穀望月的聲音,他立刻起身,發現空穀望月正帶著鋒骨望月和瑾望月漫步朝他走過來。秦溪望很好奇望月宮這麽大,空穀望月是如何知道他在這裏的?不過思來想去也不奇怪,想必整個望月宮都在空穀望月的監視下,想要找到自己並不算難。

“望月家主怎麽如此雅興來找我啊?”秦溪望起身麵對空穀望月以表尊重。

“有個事情和你說,你們明天不就要離開了嗎,所以今天晚上望月家還是想要請你們吃一頓送行飯,來表示感謝,秦老師你一定不要拒絕啊。”空穀望月抓著秦溪望的手臂,語氣非常客氣。

迎來送往,秦溪望秉承著中國優秀的人情世故理念當然不會拒絕:“好啊,望月家主告訴我幾點就可以,我一定準時帶著他們參加。”

定好了時間,空穀望月接著說道:“哦對了,記得今天晚上之前,想好你要的條件,還有,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這次,就不跟著你們走了,我打算留著這小子在這裏管理自己家的產業。”

秦溪望表情沒有什麽改變,可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沒想到瀧望月最後的結局也隻能是這樣。

“他和你們相處的時間長短,都有一些情義在,也算是讓他好好和你們告個別,一定準時來參加!”空穀望月朝著秦溪望揮了揮手,隨後帶著兩個人又散步一樣的離開。

確定空穀望月走遠之後,秦溪望才敢歎了口氣:“果然啊,窮光蛋有窮光蛋的快樂,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

晚間,秦溪望按照約定的時間帶著眾人出席,切爾西算是沒什麽問題離開了病床,而奧蘭多還躺在病**,也並無大礙,接下來的日子安靜的修養即可。

眾人入座,和上次情況差不多,瀧望月也是提前入場,依舊有一眾和服美女用來侍奉酒局,星野望月再次出現了秦溪望的身邊,不過這次的星野望月帶了發飾,也穿上了和服,有一種別樣的美感,秦溪望本想詢問星野望月為什麽不回複自己的信息,又怕對方隻是單純的不想回複讓雙方都很尷尬,所以最後選擇了安安靜靜的閉嘴,二人什麽也沒說。

瀧望月臉色十分不好,也難怪,畢竟即將要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了,況且說不準,這一做就要幾十年。

依舊和上次一樣,會有人來表演節目助興,不過節目的內容和上次有了些許的變化,酒過三巡,氛圍熱鬧的厲害,空穀望月突然起身,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後輕聲說道:“瀧望月,這可能是你和你的朋友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不說點什麽嗎?”

其實瀧望月要留在望月家,不再回黑納斯學院的消息,秦溪望並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在空穀望月說話之後,眾人便顯得有些疑惑,可也沒有人出來詢問,隻是都安安靜靜的看著望月家的父子二人。

瀧望月冷笑了一聲,隨後擺擺手:“沒什麽可說的,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們這群家夥,都給老子盡可能的多活兩天。”

而此時,秦溪望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猛然之間插話道:“望月家主,我想到我打算管你要什麽了?不知道你的這個獎勵,還算不算數?”

瀧望月對於秦溪望突然說話表示的有些不屑,而空穀望月也沒有因為秦溪望的突然插話而不高興:“算數!當然算數!隻要我辦得到,拿的出,條件隨便你提。”

秦溪望身體有些搖晃的起身,星野望月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攙扶,秦溪望就好像做了個多麽大的決定一樣,他猛然高聲喊道:“我想管你要一個人!”

秦溪望的話似乎是震驚四座,場麵安靜的有些詭異,唯獨瀧望月冷哼了一聲,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秦溪望的答案,他微微轉頭看向秦溪望身邊的星野望月,然後又恢複了剛才的坐姿。

空穀望月突然放聲大笑:“我還以為秦老師你打算獅子大開口呢,原來就是要一個人啊。你盡管說,是相中望月宮裏的哪個女人了?不對,是哪個女人,這麽有福氣,能被秦老師看中啊。”

聽空穀望月這麽說,其實其餘的眾人也就沒那麽期待了。畢竟秦溪望和星野望月的關係屬於“人盡皆知”,所以秦溪望打算帶著星野望月離開眾人一點都不奇怪。

秦溪望突然笑了一聲,隨後他朝著空穀望月擺了擺手:“不不不,望月家主,你誤會了,我不帶女人走。”

秦溪望這句話倒是震驚四座,大兄弟更是情不自禁的小聲驚呼:“原來teache

是個基佬!”

空穀望月這麽多年,什麽樣子的人都見過,所以他其實並不奇怪這種事情:“那秦老師打算帶誰走呢。”

而接下來,秦溪望做了一個震驚四座,甚至讓空穀望月都不知所措的決定,他伸出一根手指,隨後緩緩地平移,最後落在了瀧望月的身上:“我的學生,瀧望月,我要帶走。”

場麵仿佛一瞬間凝結到了冰點,所有人都在不可思議的注視著秦溪望,包括一直在空穀望月身後處變不驚的鋒骨望月。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空穀望月麵色終於沉了下來:“秦老師,你清楚你在說什麽嗎?”

星野望月一直在暗中拉扯秦溪望,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幅度,她隻希望秦溪望不要因為酒勁上頭,然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而坐在秦溪望隔壁位置的瀧望月也是如此,他本以為秦溪望會帶走星野望月,沒想到他想帶走的人,竟然是自己?

秦溪望眼神難得堅毅的看著空穀望月,他打了個嗝,今天,空穀望月並未勸酒,所以今天他是故意將自己灌醉的,因為他知道,隻有借著醉意,自己才敢和空穀望月提出這種要求:“我雖然有些醉了,但是我清楚我自己在說什麽,空穀家主,你剛才不也說了嗎,隻要你辦得到。能不能讓我帶走,隻是空穀家主您一句話的事情,你能做到,就看你想不想做到。”

言語中有大不敬,張健凡甚至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緩緩動身,看向殺氣的方向,竟然是來自空穀望月的身後。瀧望月似乎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連忙起身,用自己的身體,隔開了鋒骨望月、瑾望月和秦溪望:“你喝醉了,星野望月,趕緊帶著這家夥離開!”

星野望月很早就想這麽做了,可奈何自己隻是一個仆人,主子不發話,她不敢做多餘的事情,如今有了命令,便立刻起身攙扶著秦溪望,並且用了最大的力量想要把他拽走,可也不知道這秦溪望哪來的力量,竟是紋絲不動。

“望月家主,是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秦溪望輕輕用手推開星野望月。

怒了,空穀望月難得臉上露出了怒意:“也就是說,秦老濕你想要帶走我們望月家族的繼承人,帶走我空穀望月唯一的兒子,你要做什麽?”

“他是我的學生,我要讓他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場內瞬間殺氣縱橫,張健凡和霍啟肖瞬間站了起來,還掀翻了麵前的小桌子,而瀧望月身後也閃出一道寒光,雙方明顯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似乎都在等對方的領頭人說話,一旦有命令,便會大打出手。

秦溪望沒有勸阻自己的學生坐下或收手,反倒是說道:“我秦溪望這輩子沒什麽大出息,可能到死也達不到空穀家主你這樣的高度。可我覺得,人活一世,不說活的如何精彩,總歸是要盡興。不過空穀家主,你看看瀧望月的臉,看看他那吃屎一樣的表情,他快樂嗎?”

秦溪望簡單的幾句話,便引導了所有人都去看瀧望月,瀧望月想要管理自己的表情,可沉重的心情讓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我是個孤兒,出身苦,沒爸沒媽,所以說我確實不懂你們有錢人家怎麽樣,不過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應該有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越有錢越快樂,這才對嘛。可瀧望月這氣人的家夥,明明什麽都有,怎麽還活的這麽不快樂呢?”秦溪望看向瀧望月,又將視線移動到空穀望月的身上,“他才二十二歲,比我這個家夥還小兩歲,你就告訴他,你下半生都要這樣了,都要被關在望月宮這麽個世界上最豪華的籠子裏,你想要什麽都有,隻不過是不快樂而已。這,合適嗎?”

秦溪望沉默良久,又自問自答道:“不合適吧。”

空穀望月一直沒有說話,秦溪望說的所有事情他都懂,要說空穀望月對瀧望月不好,那是放屁。瀧望月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有無數的老婆,可隻有這一個寶貝兒子,他怎可能不疼他呢?隻不過望月家族,這麽一個擁有一百多年曆史的巨大的家族,總得有個能讓他放心的下的人來繼承,如果他有其他更好的選項的話,他當然想讓自己的寶貝兒子,用著一輩子都揮霍不完的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空穀家主,我明天想帶著瀧望月走,我希望明天他也能出現在我們返程的飛機上,當然,這日本是你們望月家族的地盤,我說了不算,你要是不想放瀧望月走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就權當空穀家主你說讓我隨便提的條件,是騙人的,我也不打算要其他的東西。”秦溪望微微彎腰,拿起桌子上的燒酒壺,隨後將半瓶燒酒一飲而盡,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將酒壺用力的丟在一旁的地上,不過可能是榻榻米設計的過於柔軟,秦溪望沒有聽到意料之內的摔碎聲。

“這輩子能不能盡興,我不清楚,不過今天晚上,盡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