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給魏定邦重重一擊,讓他百口莫辯
看著一進來就先聲奪人的公安老楊,魏定邦緩緩走回了椅子邊,慢慢地坐下了。
就這慢吞吞的動作,瞬間便破了幾個公安營造出來的氣勢。
老楊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揮手讓大家都坐了下來。
“魏定邦,老實交待,對你也好,我們也輕省。”老楊見先聲奪人這一套不奏效,就換了路數,開始勸魏定邦。
魏定邦把裝槍的套子慢慢地解開,把槍拿了出來,扣了扣扳機,將槍口對準老楊比了一下。
“這槍哪兒來的?”
“當然是從陸家搜出來的,搜出來的時候,陸大山都呆了,還試圖搶回去往窗戶外丟,你這老女婿,倒是有個好丈人。明知道你犯了法,還是第一時間想袒護你。”老楊道。
“我的丈人我知道,嘴裏全是嫌棄,心頭還是喜歡我的。”魏定邦用手指套著槍轉了轉,突然把扳機用力向下一壓。
啪噠一聲,那扳機直接被他壓得斷掉了……
帶著一根細鐵絲彈簧的塑料件直接掉到了地上。
老楊看著斷掉的扳機呆若木雞。
幾個公安也全都呆住了。
特別是那個發現槍後一直保管著槍準備給魏定邦重重一擊的實習公安,更是呆若木雞。
魏定邦把槍扔回給老楊,挑眉道:“老公安了,都沒確認一下是不是真槍?就那麽想定我的罪?我都告訴過你們了,辦案一定要謹慎。”
證據鏈都齊活了,現在告訴他們,這槍竟然是假的……
原本胸有成竹的幾個公安全都傻眼了。
“你們被人耍了,算了,看在你們沒一上來就打我的份上,我帶帶你們吧。驗傷報告呢,拿來我看看。”魏定邦伸出手晃了晃。
老楊猶豫了一下,又和幾個公安商量了好一陣。
“這事確實不對,驗傷報告還沒拿回來,驗彈道也沒那麽快……”
“可證人們的口供全是指向他的啊。”
“那麽難明白麽,口供完全一樣,有兩種可能性,一是確實人家看到了一樣的場景,二是這場景全是編造出來的,有人想讓我倒黴,所以搞了統一的假口供。”魏定邦冷笑不已。
“你是說,這麽多人都在冤枉你?”老楊不可置信。
“眾口鑠金,指鹿為馬的故事聽過麽?”魏定邦眼神凜冽,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戾意,“不要耽誤我時間,我還要趕回家吃晚飯。
帶我去看所謂的受害者,什麽槍打出來的傷,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老楊搖了搖頭,“這不合規,必須等到鑒證科的同誌出驗傷報告。”
談不攏,魏定邦也沒了興致,不再言語。
老楊看他還是油鹽不進,所謂的傷人凶器又被證實是一把玩具塑料槍,就打算再去把那批證人再查一遍。
審訊室再次空了。
魏定邦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撿起地上的細鐵絲彈簧,手指捊了捊,細鐵絲立馬變得又直又長。
仔細聽了聽動靜,他拿著那細鐵絲照著那精鐵大門的鎖孔就捅了幾下。
十幾秒後,門鎖啪嗒一聲開了。
魏定邦旁若無人地走了出去。
……
傻子楊和平一身是血的躺在木頭板子上。
王玉田拉著楊堅強到一邊角落,“考慮好了麽?”
楊堅強有些猶豫,“他畢竟是我親弟弟,我下不去那個手。”
“我要你做的是死無對證,隻要人死了,大家都說是魏定邦打死的,他就百口莫辯了。
傻子必須死,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你要下不了手,那就把工作讓出來,我給能幹這事兒的人去幹。
哦,你想娶那個娼婦也娶不成了。
本來,你按計劃弄死傻子,還能拿到兩百塊錢的,正好夠給那個娼婦的男人買他女人的……”
“她不是,她原來不是那樣的,是嫁錯了男人,男人逼著她出去賣的……”提到那個女人,楊堅強一臉痛苦,“也是我對不起她,回城名額隻有一個,我受不了在鄉下挑大糞的日子,我奪了她的名額,她逼不得已才嫁給那老酒鬼回的城……”
“傻子就是傻子,活著也是浪費糧食,給你增加負擔。他已經挨了一槍,與其讓他這麽痛苦的活著,不如給他個痛快。
那樣的話,你也沒了負擔,還能拿一筆錢,解救你辜負了的女人,我們也整死了魏定邦,一舉幾得,多好。”王玉田道。
“你得盡快做決定了,一會兒那醫生就騰出空來,要給傻子做手術了,人推進手術室,要是醒了,說出是你打傷他的……你這輩子也完了。”
楊堅強渾身一震,瞬間把心一橫,甕聲甕氣地道了一聲好,“你出去,我用枕頭捂死他。”
王玉田心滿意足地笑著出去了。
楊堅強拿起枕頭就往楊和平臉上捂。
魏定邦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劈手一掌把楊堅強給打暈了,扒開楊和平的傷口看了兩眼,隨即冷笑著推門而出,把醫生喊了過來,“趕緊手術,不然就活不了了。”
王玉田看著人往楊和平那病房湧,以為楊堅強得手了,丟了煙頭用腳一踩,高高興興地回去找王金花拿錢去了。
魏定邦一路跟著他回到了鋼廠。
王金花一聽得手了,拿錢拿得相當爽快,從櫃子裏直接取了三十張大團結拍到了王玉田手上,“弟啊,這活幹得實在,這下子,魏定邦就死定了。
姐心頭這口惡氣,也消了些了。接下來,繼續整陸滿月那小娼婦,一定要把她給我往死裏整!”
王玉田收好錢,不住點頭,“姐說咋整就咋整。”
王玉田拉上門走了,王金花背對著門鎖櫃子。
魏定邦推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按住王金花的腦袋就往櫃子上砰砰撞了幾下,撞得她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把人往地上一扔,魏定邦揪掉櫃子上的鎖頭,打開櫃子伸著脖子看了看。
櫃子裏錢不老少,一看就沒少貪。
還有不少糧食和茶葉煙酒。
要蓋上櫃子的瞬間。
魏定邦的手一頓,視線在一個筆記本上停住。
拿出筆記本隨手翻了翻,他的目光就是一凝,怒意瞬間在眼底聚攏。
這是一本賬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名單,後麵還有對應的數字。
光是從鋼廠工人頭上每個人頭每月抽一塊就是一月上千塊。
她還把員工分了三六九等,老實的抽得多點,不好惹的隻抽一塊。
像陸大山他們這種,每月應發的獎金從不足額發,基礎工資國家已經上調了五次了,可實際工人到手的是一毛沒漲。
魏定邦粗略算了算,陸大山開始工作的時候前三年是每月抽他一塊,三年後就每月抽兩塊,抽了三年後,每月就變成抽三塊了。
光他一人就十五年一共被抽了600元。
楊代廠長十五年前還是生產廠長,王金花開始夥同財務室的幹事這樣搞了。
將帳本往懷裏一收,錢全攏了起來。
再找了條繩,把那些煙茶酒糖能拴的全拴起來往脖子上一掛,魏定邦冷著臉出了楊家。
左手一百斤大米,右手五十斤精細白麵,四個兜兜鼓鼓囊囊的,脖子上用繩子拴著一串煙啊酒啊和茶葉糖果。
王嬸看到魏定邦扛著這麽多糧食上來,眼都瞪得快突出眼眶子了。
“你,你這是把供銷社都搬回來了?”
魏定邦看到王嬸,從脖子上的繩子上摘下一包大白兔奶糖遞給她,“之前拿錯了,那個盒子裏裝的不是喜糖,這個才是,你把那鐵盒子還我吧。”
王嬸去開櫃子拿鐵盒子,但是無論她怎麽翻找,那鐵盒子影子都沒找著。
“盒子呢?明明放這兒了啊!”王嬸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
魏定邦眉頭一擰,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盒子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裏!
“這櫃子的鑰匙除了你有,誰還有機會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