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意外消息
午夜時分的精神衝擊。
佛塔內的幾人無一例外都受到影響,【智蝕】狀態亦是出現不同程度的加深。
閻荊無疑是幾人受影響最為嚴重的。
隻不過靠著自身的堅韌意誌,還是扛下了副作用。
所幸這種異常狀態並沒有長久停留,最終還是給幾人留下了幾個小時的休憩時間。
不過經此一遭,所有人都意識到時間緊迫。
天剛蒙亮,閻荊與趙乾武便動身出發。
暴風雨暫時止歇,隻不過從陰沉的天色和厚重的雲層來看, 不過是下一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
之所以這次是他們兩人搭檔,是因為俞臻需要留下來嚐試修複封印發展,哪怕修複不成功,也得在佛塔周圍布置一些防禦設施,為第三天做準備。
鬱珂負責留下來協助她的行動,防備可能發生的來自何建丙的襲擊。
兩人戴著鬥笠走在鎮內的街道,各自手裏都拎著一袋包子。
相較於夜間的詭譎,白晝時段的涇江鎮表麵仍舊保持著尋常鎮子應有的狀態。
離開佛塔, 閻荊選擇先去一趟澄鏡湖畔, 也就是昨晚爆發戰鬥的地方查看情況。
當然,不是大搖大擺的進去,而是喬裝打扮在遠處觀望。
不出意外的,這裏已經聚集大量的鎮民,河伯的頭顱與一眾怪異的屍體已經被清理掉,也不知道被藏到了何處,酒樓前正在進行新一輪的祭祀儀式。
隻不過這一次目標已經不再是河伯,而是變成了三渡佛。
昨晚閻荊的威嚇顯然有效果,隻不過不完全罷了。
佛像擺在酒樓正堂,外邊則是烏壓壓跪了一群人,口中誦念著佛經,旺盛的香火霧氣從酒樓內外出,盤旋在人群上方,直升天際。
閻荊這時候也懶得再去管,信佛總比整天把一頭邪祟當上神要好。
況且他和趙乾武特意來此為的就是蹲守可能前來打探消息的何建丙,隱藏身份十分必要。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 一直到天光大亮,何建丙始終沒有出現。
“暫時放棄,別為了一個通緝犯浪費太多時間,順利渡過此次事件任務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吃掉剛買的第七屜小籠包,閻荊看向旁邊的趙乾武開口說道,
“隻要何建丙還想活著離開,之後我們肯定有碰麵的時候。”
“這雜種在現世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本想借這個機會徹底除掉他,沒成想居然如此能藏,現在也隻能先緩一緩。”
趙乾武臉上的不甘顯而易見,何建丙此人憑著一身的邪法,在現世裏東躲XZ,不斷犯下大案,給特事局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不說,其產生的惡劣影響更是讓許多普通人對超凡者的印象急轉直下。
好不容易能鎖定一個大略的位置,趙乾武並不想錯過機會。
隻不過就像閻荊說的,事分輕重緩急,再怎麽樣都得以完成事件任務為優先。
“當務之急是找到另外兩頭邪祟,昨晚我幹掉河伯並發現它的巢穴後,事件背景的探索進度已然達成目標, 以此做推斷, 剩下的兩頭邪祟應當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注意力回到事件任務中, 閻荊接著說道,
“佛塔內的僧人明確說過,從佛塔內逃出去的三頭邪祟分別為河伯,秀女,癡童,眼下河伯已死,剩下的就是秀女與癡童.....”
“我們能順利找到河伯,靠的是它正好舉行儀式,另外兩頭邪祟近期並沒有相關的儀式,也不知道藏在涇江鎮的哪裏,難道要一個個路人問過去?”
調整完心態的趙乾武接過話頭,擰著眉頭問道。
涇江鎮對他們而言終究是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的人脈關係,官府那邊又被何建丙禍害過,得罪了個徹底,短時間內想要知道一頭邪祟的藏身之處談何容易。
“這種方法太耗費時間,更何況這些鎮民壓根就不知道邪祟在哪兒,大部分時候都是被動遵循後者的命令行動,無法反過來召喚對方。”
閻荊並不認為將邪祟當成上神的鎮民們會有膽子去打聽邪祟的居所,取出幸運羅盤在趙乾武勉強晃了晃,閻荊聳肩說道,
“看樣子還得靠它來找,雖然一天隻有一次使用的機會,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
幸運羅盤經過幾次的測試,早已成了閻荊尋找線索的底牌,饒是趙乾武在聽完它的作用後也是忍不住驚訝的瞪大雙眼。
別誤會,他驚訝的不是這件物品本身,而是閻荊居然能得到它。
要知道經過特事局的情報匯總,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異世事件幾乎不存在走狗屎運拿到好東西的說法,任何一分收益都需要使徒付出相應的努力。
幸運羅盤這種輔助類的特殊裝備本就罕見,更別說不僅沒有副作用,還會附帶正向的加持。
哪怕閻荊不說,趙乾武都猜得出必然是珍稀級的裝備,整個特事局裏目前登記在冊的此類裝備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找到了,跟我來。”
指針在羅盤上旋轉,最終指向東南方,指針前端還多出了一隻玉質蝴蝶。
閻荊心中所想的是剩餘兩頭邪祟之一的秀女當前位置!
有了一個大略的方向和線索,兩人當即展開行動。
等跑出去一段路,趙乾武在短暫的思索後果斷開啟了一個新的話題,
“鬱珂十有八九是墨竹社的人。”
特事局內部對閻荊早有評估,再加上此次任務的經曆,趙乾武無疑對閻荊或者說羅闍有著相當的信任,因此也不避諱談及一些信息。
趙乾武主動開口便是想著先展示自己的誠意。
“額,什麽?”
閻荊腳步一頓,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墨竹社的名頭,
“你怎麽看出來的?”
“那個木匣,它表麵覆蓋的封印花紋中有一些跟特事局拿到的墨竹社的物品有所重合,再加上那杆狙擊槍,想來應該是上一次靈氣潮汐爆發時,那個時代的使徒來此留下的。”
說這話時,趙乾武抬手揉了揉眉心,估計也是覺得這種情況多少有些荒唐,接著說道,
“鬱珂的手法太熟練,必然是早前就學過相關的技巧,而且木匣就是他親手從你帶回來的東西中翻出來的,我不信有那麽多巧合。”
“墨竹社......可信嗎?”
閻荊雖然對鬱珂也有所懷疑,但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就目前來說應該可信,墨竹社在現世做的基本都是好事,應當是個正派組織,我準備找機會跟鬱珂溝通一次,這是特事局與這個神秘組織建立起溝通橋梁的好機會。”
做為特事局主官之一,趙乾武考慮事情的角度無疑與尋常餘燼使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