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4

我還記得我們常常地被要求做全校的大掃除,有些內心裏其實並不愛上學的學生可能因此而得到放鬆,比如說我。

在校園的鐵籬笆周圍總能發現到很多的人圖方便而扔下的垃圾,就連中午班裏某位同學剛得到自由的新鮮垃圾也沒逃過又被回收的下場,由此得知,如果每位同學都能在垃圾站點把自己的垃圾好好地放到那裏,我們包括你自己也會多少輕鬆一點的,正所謂“害人終害己”,這種道理我也隻是提醒一下而已。

籬笆外的秸稈地中到處都是泥濘的鬆軟泥土,周圍幹枯的秸稈被風吹得到處都是,一點也沒有成年人該有的自覺,下午的陽光變不像中午時那樣親切,而風兒也在不知名的地方流連忘返,我的汗水從腦門上流淌下來,落到了六年中無比熟悉的土地,僅僅一個轉身低頭,一股莫名的心酸便化作眼淚,風兒此時回來為我抹平傷痕,太陽走進心黑的雲彩——我始終是從前那個手忙腳亂、愚愚鈍鈍到處拾撿垃圾的少年。

彎腰曲背,我們幾個從校園內一直忙到校園外,剛開始還有幾位家長朋友在圍欄外觀戰,而漸漸地便受到感召回家,大概忙著回家做農活去了吧,並且我們也在不久後把戰場搬到了校園外,盡管有領隊帶著我們刷圖,但還是有些調皮搗蛋的同道中人無法忍氣吞聲,我不是什麽無聊的人,所以在這裏我就不說王昂硰和老師因為大勞動後吃什麽口味的雪糕而吵架的事情了,記得還是五、六年級的時候,我們被要求給果園,不,是給校園花壇裏五彩繽紛的花兒澆水,同時再種植一些新的種子,一向唯利是圖的王昂硰,我們的“王Sir”站了出來為我們和老師談判。

命運的左輪已經開始轉動,星羅棋布的大門通往華爾街起伏不定的高壓電流,掌控雷電的必要性是生命中永恒不變的真理,“王Sir”的“綠豆不是草莓”是一切物質構成崩潰的源泉,還好我又不是什麽記仇的人。

黑色慢慢地籠罩大地,夕陽嶄露頭角。鈴鈴鈴的聲音響起,是整個大地上最美的樂章,其實也不是,因為總是有“夜曲一響,上台領獎”的梗存在。

“走哇,上我家打電玩啊!”

“今天天黑的比較快,不了,明天看看吧!”

“哦,好吧!沒事兒。”

我和班長鄒天聞從小就喜歡打電玩,而三年的遊戲交情也讓我們成為了資深玩家,想到這裏我不禁感歎自己的健忘,原來我真正的遊戲目的竟然是交友,那我為什麽曾經以為在遊戲中馳騁疆場的快樂才是我所追求的目標,嗬,真是荒謬!

“隻要稍微高貴一些也不會把自己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一些低俗的遊戲中去”剛剛說出這句話的人沒有考慮到的是,遊戲確實很有趣,而遊戲陷阱才是我們真正的警惕對象吧。我把我有限的生命投入到遊戲中去,我的投入便是對遊戲背後結果的認可,既然我已經選擇這麽做了,便已經承擔了被背叛的風險。如同賭博,我認為快感在於一念生死的刺激,而不是什麽空虛的結果。

回到現實,我們小學生的思想可沒有這麽花哨,快樂的活著,未來也快樂的死去,平凡著簡單點。

喜歡和班長一起玩赤色要塞,魂鬥羅,坦克大戰和熱血格鬥,每每我們總是感歎時間過的飛快,但又無可奈何,那時候的時間充滿了奧妙,我們期待著未來能夠換取更多的快樂時光。

班長家就在牛村,離學校很近的一戶人家,那家人給外人的感覺就是會精打細算會過日子,所以班長給人感受總是一副精明能幹的樣子,讓人落寞的是他真的不隻是徒有虛表,班級裏外的事情他都可以處理的很好,六年的班長實至名歸。

我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玩遊戲,因為他的遊戲水平真的很好,當我們一起努力把遊戲的最後一關打通時,那種喜悅和成就感是不言而喻的快樂。但是,在一些PVP遊戲中就顯得不是那麽愉快了,仿佛那種氛圍變得一下子爭鋒相對了起來,也難怪,總是我在一旁單方麵的敘述,你們也很難理解的吧?那我就假扮他和你們聊一聊吧。

“大家好,我是夏雨雷小學六年的班長,為了大家更形象的認識我,接下來我將描繪一下自己的外貌形象。”

“黑白經常更換的T恤外加一條黑色常駐七分褲,在小學期間頭發尚未做什麽造型,因此也隻是普通的平頭,正常人的五官,不算特別高但也不胖,每天勤勤懇懇地活著,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為以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積攢能量。”

“啊!是,夏雨雷是一個很較真要強的孩子,有的時候我為了配合他讓他贏我幾局,身為班長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嘛!”

Stop!好了,他的自白就到此結束了。班長小學時期尤其喜歡和同學打成一片,常常地聯係我們到不同地同學家裏做客,他的這種精神品質也曾深深地影響著年少時內向的我,和他在一起玩,我也因此輕鬆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