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9

啊,寫著寫著就會迷失方向,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是遊泳冠軍了,但還是明擺著是在自欺欺人,我也不會和誰比較,什麽魯迅啊,三毛啊,餘華啊,還有老破名字死啦長的,凡是當代能叫得出口號的人,無不是都有著極度出彩的思考方式,就連我們的魯先生,大概是膩味了迎合讀者的審讀方式,竟也開出了別具一格的新文體,那種傲氣,也不愧為百年前中國文學第一人,至於百年之後的事情,誰又敢說呢?

我尊敬魯先生,而魯先生也許還未知曉我夏雨雷的名字,而我今天便通過文字向您老致敬,“您老安心吧,中國文學日後有我。”

其實爺我本是一位唯唯諾諾、醉生夢死的混蛋,隻是拜讀您老著作,一不小心掌握了精髓,至於什麽傲慢無禮,什麽仰麵朝天,什麽腳踏雲彩,我給您解釋為您曾經在書中講的“中國傲骨”。我中國文學博大精深,有你有我,共創未來!

“哎,豔陽天下,白花花。白花花的是饅頭,也是骨頭。我等凡人我等凡物,尚未知曉天命,也未曾謀劃時局,何以生的一絲適然,靜靜等待生命消散。然,多有良謀以待全局,多有良帥以待戰亂。嗬,武動乾坤謀定天下,舉手之勞易如反掌。”大概看過魯先生文章的有誌之人都會產生這樣的“傲骨”。

稍等一下,我把思路再抓回來,我這裏是講的第一部分——童年,對吧?對。提到了童年,自然就提到了魯老先生,我跟魯老先生的關係可不一般啊!他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可是被老師點名苦苦占了一上午的人啊!自此,魯老先生便算做我的恩師。

記憶有些迷糊不清,但我的執念把它拚湊完整,即使呈現出來的模樣早已麵目全非,而我也終究無法割舍。

“我們明天考,考,《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爾等聽好了!魯大先生的思想,文化,甚至,他放的屁!你要是能從中吸取到一點兒,東西!你未來,也不至於,像我一樣,成個教書先生!”等到老師站穩腳跟,尚未回過來身子,課堂中便早早掀起一陣大笑。這便是老師的現身教育方式。

忐忑不安的課間休息,越是忐忑的心越是忐忑,外頭的陽光仿佛是什麽偽物,不過是區區一扇堅強厚實的水泥牆,怎麽可能阻擋得了正義的太陽?然而現實就是,還沒等你開始十萬個為什麽,或悲或喜結果已成定局。

“夏雨雷!”

我的名字突然從語文老師的口中脫口而出,仿佛她不畏懼這個被我定義為全天下最智障的名字一樣,難道不會感到拗口嗎?難道不會感到難聽嗎?難道不會感到悲哀嗎?夏雨雷,下雨雷,下雨嘞!我的人生就如我的名字,到處都是雨滴,永恒不變的是雨季。

我站了起來,我沒有回答,我甚至想要把腦袋埋到書桌裏,我對不起老師給我的期望,我甚至都沒有勇氣去回應老師給我的期予。

“你坐下吧!”

我的初中語文老師是一位,額,我大概有點兒忘了她長什麽樣了,先不管了,反正是一位很溫柔的女性。而我的害怕,我總是對什麽都害怕的。

說實在的,有的時候害怕寫書,而也未曾學過什麽技巧,隻是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慢慢地的推敲,話說,推敲個錘子,我又不是學文學的,我之前的時間都喂了狗。注意:喂了狗,是指我把時間浪費在一些看不到成果的自我享受中了,比如說追個劇,打個遊戲什麽的。

都已經平凡的像一個螞蟻了,還不停的被大象踩,我真是累了。為什麽突然把思想跳到這裏呢?因為我才上了一天的課剛下。其實上課總比上班好,這道理我也知道,但我確實無能為力,就像無能為力的在工作一樣。請注意:這裏我是在用工作比喻學習,而不是在描述工作。一個惰性的行為方式,總得伴隨著一個更惰性的思考方式,就像一個正向的背課文的行為,也需要正向的能把課文背下來的思考方式一樣,難的是如何保持“平常心”,在哲學上稱為“不動心”。

想來想去,其實我覺得自己太放縱自己了,累了就休息,困了就睡覺,哭了就笑一笑,何其傲慢,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怎麽能這麽普通呢?現在,我來放空大腦,什麽都不想,然後寫一首醬油詩:

“花有凋零時,月有陰圓缺。”

“何來談古曰?此事古難全。”

“何以笙歌以沫,化蝶?”

“願以朱心換月圓,以我血薦。”

好了,把跑了十裏八家的思路再拉回來,我回憶到哪裏了?啊!我和魯先生通過紙質的書載體進行文化交流,說回來,當時沒有多少年輕學生喜歡魯迅的,而我當時也想像大多數人一樣,老老實實的混日子,混個太平,咱也就是個看客。

魯老先生便是看到了中國文化在現實中的實病,而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客套人總是說客套話,而魯老先生是真真切切的一位實在人。

所以說,一個《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我又豈敢坐下?而我當時真真切切地坐了一個上午,屁股都快坐麻了。

後來我初中的成績實在是不好看,但我深知自己當時局限的認識程度非凡,每天活的很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