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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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錄音的播放,江黎牧的臉色越來越黑,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冽。

這個聲音跟他的一模一樣,但是仔細聽還是有些微的不同,況且他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他微微頓了一下,就看到眼睛通紅充血的葉城衝了進來。

"暖暖呢!你把暖暖怎麽了!"

他揪住江黎牧的衣領,李時的錄音仍舊播放著,一字不落的進入了葉城的耳中。葉城腦袋中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啪"的一聲斷了。他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在江黎牧的臉上。

"江黎牧你還是個人嗎?暖暖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個豬狗不如的衣冠禽獸!"

江黎牧並沒有還擊,他淡淡的注視著葉城,一言不發。

急救車來了,葉城跟著擔架衝上來急救車,他滿麵擔心,比起木然的江黎牧,反而更像是齊暖的丈夫。

葉城忽的轉過頭,看著他"你記住,齊暖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你外麵那位再也別想好過!"

急救車一路響著遠去了。

江黎牧走到一邊,點燃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

對於葉城剛才說的話,他絲毫都不在意。

不讓白婉婉好過,他以為他是誰?

隻是葉家一個沒有實權的人而已,他還沒放在心上。

助理餘聲走上來一臉恭敬的詢問道。

"這個人該怎麽處置。"

江黎牧頓了一下,隨後緩緩掐滅手中的煙,意味不明的說道。

"之前我們提拔的那個人不是在那邊有點勢力麽?"江黎牧指了指地上的人,道"把他送過去,提醒那邊好好關照一下。"

"是。"餘聲帶著人下去了。

江黎牧的心中卻忍不住泛起冷意,是誰將齊暖帶到這裏來,還將那段別有用心的錄音傳到李達手機上!

他大踏步走出去,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到屏幕上閃爍的"白婉婉"三個字,頓了頓,接起了電話。隻是語氣還不受控製的泛著冷。

"什麽事。"

"黎牧,我,我擦窗戶時不小心摔了下來,胳膊好痛,我是不是骨折了?黎牧,我該怎麽辦啊?"白婉婉慌亂隱忍的哭聲從電話那端傳來,嬌柔的聲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憐愛。

若是以往,江黎牧必然放下手中的一切立馬趕過去,可是現在……

"黎牧……。"

江黎牧無奈的揉了揉額角"你先不要亂動,等我過去。"

電話被掛斷後,白婉婉麵上的可憐嬌弱立馬消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小姐。"

"你怎麽做事兒的!"白婉婉的聲音陰險很辣,哪有剛剛的半分溫柔。

"對不起白小姐。"電話那端的人慌亂起來,仔細聽來跟江黎牧的聲音有七八分相似。

"蠢貨!那麽好的機會你們居然還讓他察覺到了,真是廢物一個!"

白婉婉怒斥著,胸口氣得起伏。

"你最好快點把這件事處理幹淨,要是讓江黎牧查到我的身上,我要了你的命!"

電話那頭的人唯唯諾諾的應下了。

……

A院

外麵的天黑了又亮,急救中三個字卻一直亮堂堂的閃著紅光。一夜的等待,焦急疲憊,葉城癱倒在長椅上。

腦海中一直浮現出齊暖滿身是血的場景,葉城一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的心疼的有些喘不過氣。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黎牧才姍姍來遲,臉上也是一夜未眠的憔悴。

"齊暖怎麽樣了?"

葉城坐在長椅上緊緊盯著急救中三個字,並不理會。

"我問你齊暖怎麽樣了。"江黎牧心裏發寒。

"這一切不都是你策劃的嗎?你做著一切不就是想要生生逼死她?現在她沒死,你不如願了?"

"這是我們的家事,葉先生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江黎牧終於抬眼望向葉城,四目相視,他的目光裏沒有半點柔情。

葉城"嗬"了一聲,目光諷刺。"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江黎牧冷冷的看著他沒說話,葉城還想諷刺他幾句,急救室的門卻在這時候打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葉城麵色微微變了變,衝上前去詢問,醫生同樣疲憊不堪。

"醫生!她怎麽樣了?"

"她額頭的傷口,處理的很及時,但是因為長期貧血,所以暫時陷入昏迷,現在急需PH陰性血液,本院的庫存沒有,病人本身也沒有求生意誌,並且孩子…。"說到後麵醫生有些猶豫,眼裏都是憐憫。

"長期貧血?"白河出聲打斷。

他記得以前齊暖的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有過貧血的情況出現。

他凝神轉頭質問:"你對她做了什麽?"

江黎牧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恍若未聞。

醫生擺擺手離開了,葉城衝進了手術室,持續了十二個小時的手術,齊暖在**昏迷著,麵色蒼白且透明,仿佛隨時可能隨著太陽升起而消散。

江黎牧安靜的立在一旁,意味不明的看著病房裏的兩人。

誠然,相對於他,葉城的確更像是齊暖的丈夫。

"……黎……"

"……疼……好疼……"

齊暖輕聲呢喃著,眼角水光瑩瑩。

江黎牧分不清心髒上突然而來的刺痛是怎麽回事,他快步上前,緊緊的攥起齊暖冰冷的手,

"我恨你……"

一滴淚水順著齊暖的眼角流下來,江黎牧的目光霎時變得冰涼起來。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不要大聲喧嘩!請你們兩位離開病房。"護士們湧上來,將他趕出急救室,著手將齊暖送入重症監護病房。

護士長離開時斜著眼看了江黎牧一眼:"不管您與她有什麽仇什麽怨,但是她是我們醫生護士奮戰了十二個小時救下來的,現在還在醫院裏,請您尊重我們的勞動成果!"

江黎牧站在走廊裏,對護士長的話恍若未聞,視線一直粘在齊暖身上。

她蒼白的臉和單薄的身體,從什麽時候起,她的身體竟然變得這樣的差了。

心裏湧起一陣異常的酸楚來,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握住了。

他有些難耐的按了按額角,退到一旁,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點了支煙。

不一會兒,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江黎牧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葉城就著他煙盒抽了支煙出來,點了半天卻沒點著。

白河咬著煙,有些頹廢的靠在牆上。

"江黎牧,我一直都忘了問,你對齊暖到底是什麽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