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養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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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牧轉頭,才發現身邊這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將身體轉了過去,背對著他,肩膀一顫一顫的。
"你們要不然離婚吧,讓我帶她走。江黎牧,你就當幫我這個忙,我欠你一次。"
江黎牧垂下手,煙頭在指尖明明滅滅的閃著火光。
"我說了,等她生下孩子,治好婉婉,我們就離婚。"
葉城轉過頭,眼睛果然是紅的"江黎牧,你真是個禽獸不如的負心漢。"
負心漢?
江黎牧掀起唇角冷笑,他連心都沒給過齊暖,又怎麽擔得起負心漢這三個字。
他笑的漫不經心:"你真是太抬舉我了。"
他掐滅煙頭,把煙蒂丟進了垃圾桶。
"惡人自有天收,江黎牧,我會看著你愛而不得的那一天。"
江黎牧抬腳便走,臉上沒什麽表情。
……
齊暖整整昏迷三天,她躺在**臉色蒼白,像是正開到了極致的茶花,美則美矣,整個人沒有一分生氣。
頂尖的醫院,頂尖的器械,頂尖的醫生,卻都束手無策。
簡單來說,齊暖就是不想活下去了。李總放的那個錄音,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醫生說她怎麽樣了。"
江黎牧看著正在倒茶的張姐,淡淡的問道。
"夫人…唉,齊小姐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醫生說她自己是不想活下去了。"
看著日漸消瘦的齊暖,張姐心中微微一痛。沒想到那天她已經告誡過齊暖,最後卻還是出了事。
江黎牧居高臨下的看著齊暖,半晌卻忍不住嗤笑一聲。
"醒不過來不是最好?大不了我就把她養在這兒,每個月取一次血,也花不了多少錢。"
**的女人睫毛動了動。
"少爺你…"
"怎麽你是有意見麽?養在這裏,她也不用天天給我惹那麽多麻煩事,何樂而不為?"
這下連張姐也有些聽不下去了,隻是礙於主仆的情麵上沒有多說,速的收拾東西出了病房。
江黎牧坐在床邊,雙手交握看著躺在病**的女人。
"現在不裝了麽?"
齊暖緩緩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我早該想到,你不會那麽輕易放過我的。每個月取一次血…江黎牧你還真是不虧。"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是真的醒不過來了,江黎牧可能還會更高興一些。
江黎牧眼眸冷了下來,"這些事情你早該知道的。隻要你乖乖生下孩子,救了婉婉,我就跟你離婚。"
齊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是他的女人策劃了這一切,是江黎牧取的她的血,現在說放她走,卻還像是施舍一樣。
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是笑了出來,她看著眼前被淚水模糊的男人,忍無可忍的罵道:"白河說的對,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江黎牧氣的冷笑:"你這是在恨我?"
"不。"齊暖頓了頓,從病**坐了起來"我真心的祝福你們兩個人,你和白婉婉。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江黎牧本以為齊暖是在報複,但是看到她臉上那副平平淡淡的表情之後,就忍不住升起一道邪火。
她看起來好像是真的在真心祝福他們。
他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在理智起來之前,先一步掐住了齊暖的下頜。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他手勁一向很大,齊暖被迫抬起頭看著他。
"祝福我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然後自己去跟葉城雙宿雙飛是麽!"
他聲音壓得很重,緩緩逼近她的臉"齊暖,你看著葉城這樣為你你很有成就感是嗎?你知不知道你昏迷過去之後葉城是怎麽求我的?他說讓我跟你離婚,他就當欠我一次。"
江黎牧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葉城在走廊上對他說:"江黎牧,你們要不然離婚吧。我帶她走,就當我欠你一次。"
葉家小少爺,從來隻有他欺負別人的份,有哪一回心甘情願的欠過別人。
江黎牧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力氣了。
齊暖的眼裏沁出淚來,心裏酥酥麻麻的像是被針紮的疼。
她從來都不知道葉城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眼淚掉到江黎牧的手上,江黎牧像是被什麽燙到了一樣狠狠的甩開她。
"齊暖,都是成年人了,做錯了事情總要為自己負責任。你最好給我好好的呆在這裏,直到孩子生下來。"
"生下來去救白婉婉是嗎?"齊暖用力推開他"這句話你說了多少遍,你自己不膩我都聽膩了!"
"聽膩了就給我好好記住,不要再給我惹事情。"
"惹事情?"她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不是你讓人把我隨便玩麽?是你親手把我送到那個李總的**去的,現在你卻說這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
江黎牧盯著她,麵色有些沉。
齊暖忽的嗤笑一聲,不怕死了繼續挑屑道:"你一直不相信我,不就是因為白婉婉會裝會示弱,所以她就應該被你嗬護,我就應該像個垃圾一樣的被你糟蹋了是嗎!"
反正不管怎麽說,白婉婉都是對的,那不如不解釋了,幹脆把罪名更坐實一些。
她白婉婉是弱者,那她齊暖呢?她齊暖承受的那些,誰來買單!
"……"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
"我知道啊。"齊暖轉頭看他,臉上是清淺的笑意"我的意思是,白婉婉她該死。"
"她活該!"
江黎牧麵色平靜,但是齊暖卻生生從那種平靜中看出了一點嗜血的冷芒出來。
齊暖剛開始也是怒火中燒,此刻冷靜下來,也是有點怕的。
他不是沒見識過江黎牧的手段,畢竟他那些手段差點就用在了她的身上,齊暖有些慫了,忍不住放低了姿態叫道:"黎牧……"
她低著頭,沒看到江黎牧的眼神越來越幽深,裏麵翻滾著風雨欲來的風暴。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推倒在病**,上身的衣服被掀起來。
"江黎牧!"
齊暖渾身都在發抖,她是真的怕了,自己還懷著孕,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現在知道怕了?"
男人抬起頭,笑得玩味。
"剛才不是還挺有骨氣的?"
齊暖想要後退,可是身後就是冰冷的牆壁,她退無可退。
江黎牧將她扯到了自己的麵前。
齊暖仰著頭,被迫承受江黎牧的動作。齊暖緊緊的抿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你就不怕,孩子沒了,白婉婉也活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