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跟誰不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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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她的意識還有些模糊，隻能隱隱聽到耳邊有人在交談，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李總，這個女人隨你怎麽折騰，但是有一點，放在房間裏的高清攝像機可不能拿開，回頭視頻我要錄好的。"
"放心好了，這女人除了瘦點，那臉蛋也是標誌的很，沒想到江總這麽大方，為了生意連老婆都毫不吝嗇，回頭這個項目我多讓他兩個百分點。"
江總，江黎牧？
齊暖腦中逐漸清明，手腳顫抖得厲害。
原來江黎牧真的從來沒想過放過她，不但要抽出骨髓，還要用這樣肮髒殘忍的手段迫害她。
江黎牧，你當真是恨我到骨子裏了……
"呦，醒的還挺快的，我看看，真是標誌啊。"男人的聲音帶著難聞的口臭湊到她的麵前，她立馬有些反胃，迅速往後退了一大段距離，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什麽人，放了我！"
李總將她渾身打量了一邊，眼神裏盡是貪婪和猥瑣，好像她沒有穿衣服一樣。
"什麽人，當然是你男人了。"
齊暖的心沉到了穀底，警惕的後退，想要逃離。
退避之間，她摸到了桌上的煙灰缸，緊緊地握住。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那個李總回頭看見她，表情看起來有些頭疼。
"你這是幹什麽。"李總"嘖"了一聲，"不過就是睡一覺而已，你跟誰不是一樣？"
齊暖步步後退，攥緊了手中的煙灰缸，可渾身上下卻是不由自主的發著抖。
"怎麽可能會一樣！我跟江黎牧，是因為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算什麽……"
李總陰邪的笑著，一步步靠上來："你還是先把刀放下吧，細皮嫩肉的劃傷了多可惜。"
"別過來，再敢靠近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齊暖退無可退，她將煙灰缸狠狠地攥在手裏，生理性淚水由於害怕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李總突然笑起來，"你敢嗎?"他掏出手機放著通話錄音。
"李總喜歡的話，讓這個女人陪你幾晚也無所謂。"
"這不是江總的妻子嗎?舍得讓給我？"
"不過是個玩物兒罷了，李總想要，拿去就是!"
"隻要玩不死，隨便李總怎麽玩。"
……
江黎牧再說了什麽，齊暖已經聽不下去了，他的聲音依舊深沉好聽，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無情，如此殘忍。
齊暖料到了，她以為她能承受打擊，可是親耳聽到時心卻依舊痛得要命。
齊暖曾經以為可以，她可以用自己的溫柔融化江黎牧心中的堅冰和偏見。
一百步的距離，她走了九十九步，以為江黎牧就算是日久生情也會踏出那一步。
隻可惜她忘了，感情從來都類似乘法，隻要一方為零，結果就等於零。
折磨，痛苦，靈魂被狠狠揪住死命扭曲，痛楚源源不斷的襲來。
齊暖一時間幾欲暈厥。
"嘖，江總可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但是美人兒你放心，我老李懂得，隻要你乖乖的，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李總湊了過來，油膩的氣息縈繞在齊暖周圍令她作嘔。
李總照著她的臉就要俯下身來，齊暖瞳孔一縮，痛恨支配著她，給了她不同往時的勇氣。
她揚起手，一煙灰缸在李總的額頭上，鮮血飛濺。瞬間，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屋內，
"你個賤人居然真的敢傷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將齊暖扇得偏過頭去，她的嘴破了，鮮血順著唇角流了下來。男人暴怒，不顧受傷的手臂狠狠地揪起齊暖的頭發。
這個時候，男人與生俱來的優勢才真正顯現出來。
齊暖瘋狂的揮著煙灰缸，迫使李總鬆開了手，她將煙灰缸高高舉著："你在動我一下，我立馬就讓你去死"
這一刻齊暖是徹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笑著再次撲上來。
"你要是有膽子，就打死我!不然，我李某人今天就讓你生不如死!"
無可躲避，無可依靠，沒有退路。心已經死了，還會痛嗎?
這樣的生活，太累了，她不想再繼續了，接受並非自己的錯誤，承受不屬於自己的懲罰，忍受本不該忍受的痛苦。
她也曾是陽光燦爛的天真少女，但是現在，回不去了，連微笑都很費力。
就這樣吧，不管是愛還是恨都到此為止。
齊暖揚手，狠狠的將煙灰缸砸在自己的額頭上，不痛，冰冰涼涼，是解脫的快感，眼前是李總慌亂的神色，她閉上眼，任由自己的意識遠去。
……
幾分鍾後，李總的電話就打到了江黎牧的辦公室。
江黎牧接起，語氣淡淡："什麽事。"
"是你家那個小娘們，我隻是想逗逗她而已，哪裏知道她真的有膽子自殺。"
江黎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問道"齊暖？"
李總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就是她！"
江黎牧收起電話，猛的起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江黎牧率先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齊暖。
她身上的血還在不住的流著，臉上是失血之後的蒼白，躺在這裏這麽久，也沒人想到要上去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齊暖!"
江黎牧的心，狠狠的顫了一下。
"少爺，這……"
他彎腰上去抱起齊暖，回頭對傻在那兒的一堆人吼道，
"叫救護車，你們都是瞎子嗎？！"
他的眼睛已經紅了，他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揪痛感是怎麽回事兒，但是齊暖身上滴下的血，他不忍直視，躺在地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齊暖要是死了，白婉婉怎麽辦呢？
江黎牧看著驚懼的坐在地上的李總，渾身散發著實質性的陰冷氣息，他蹲下身來，目光鋒利，扼住了李時的喉嚨，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我有充足的理由讓你去見閻王。"
李時歪頭吐了一口唾沫，譏諷的笑起來。
"怎麽，這女人不是您親自送給我的嗎?江總也沒想到這女人這麽剛烈吧，現在她死了，你要用我來頂責任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是我親手送給你的！"江黎牧的眼睛微眯，透露著危險與狠厲。
"我什麽意思你江黎牧真的不明白?"李達手中拿著手機，輕輕點擊屏幕，
"……李總喜歡的話，讓她陪你幾晚也無妨……她才不是我的妻子，隻要玩不死，隨便你怎麽玩……"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